第二十四章神箭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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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神箭初成談話間，一臉憔悴的老程被兩名家丁押了進來，及一看到廳裡坐著的幾人，立即羞愧的低下了頭。

洪方和左擒虎看了老程一眼，轉而向左飛鴻投去詢問的目光。雖然楊誠曾詳細的描述過老程的相貌，但兩人到底從未見過他。

左飛鴻堅定的點了點頭，憤聲說道:“好個老程，平時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個手腳不乾淨的人。”

“咚！”聽到左飛鴻的話，老程重重的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說說吧，楊誠的那把弓怎麼會跑到康鐵生那裡去了。”洪方看著老程，淡淡的問道。

“唉，都怪我一時鬼心竅。楊統領那把神弓，本就是鬼斧神工之物，我費盡心思，也實在打造不出與之相配的箭來。本該就此向楊統領請罪，歸還神弓。可是看著大軍就要出發，我又實在不甘心神弓無箭，所以心下一橫，想到巴郡的鐵痴遠勝於我，說不定他能打出神弓之箭，所以才…”老程嚅嚅說道。

“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這樣的東西落在康鐵生手裡，還有物歸原主的希望嗎？”洪方氣憤的說道。

“我爹才不會…”康劍成剛想辯解，但想到連自己也要不回那把弓，立時洩氣的收住了聲。

“對了。”小青若有所思的說道:“凡是找康鐵生打造東西的，不是都要滿足他的一個條件嗎？你有什麼去換的？”老程心虛的看了眾人一眼，低頭說道:“開始鐵痴也不願意見我，後來還是我他無法打出箭來，他才派人把我找去。如此神品，哪裡還需要什麼條件，他一看到神弓，就一把搶了去，從此便讓我在外等消息，再也沒見過我。所以我才不時到康府外面，希望能見到鐵痴打出來的箭，這才被二小姐發現。”

“也就是說，你本沒想過把我誠哥的弓要回來了？”左飛鴻大聲說道，一臉憤。

“我一心只想見到能與神弓完美相配的箭，當時本沒想到這些。等到現在，又本見不著鐵痴的面了，想要回也沒機會。”老程低聲辯解道。

“哼，見了面你就要得回嗎？老程啊老程，以前就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左飛鴻忿忿的說道。

老程雙手急擺，急聲說道:“我絕不是想要將楊統領的神弓據為己有，只是想補足神弓無箭之憾而已。你們要相信我，等鐵痴打出箭來，我一定會想辦法要回來，還給楊統領的。”

“你的意思是，康鐵生也沒能打出箭來？”左擒虎皺眉問道。

左飛鴻聞言搖了搖頭，不信的說道:“都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沒打出箭來，現在他本不見你，擺明了想要霸佔誠哥的小黑了。”

“二小姐有所不知，像我們這樣的手藝人，若是打出一件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在人前炫耀，斷無藏掖之理。鐵痴現在不見我，一定是因為他也沒打出箭來，不敢見我。”老程肯定的說道。

“這話說得有道理，我爹怎麼可能會霸佔一把所謂的神弓呢。”康劍成點頭說道。剛才大家一口咬定康鐵生貪圖楊誠的弓，雖然他對他父親沉打製極為不滿，但到底被大家這樣一說，面子上哪裡過得去。如今一聽到老程這話，當即點頭同意。

“不就是幾支箭嗎？就這麼難打造？”左飛鴻不以為然的說道。

老程搖了搖頭，說道:“打幾支箭只不過是片刻之功，但要打出一支與神弓完美相配的箭來，卻絕非易事。我以前也自視甚高，以為憑自己的水平可以打出神弓之箭，唉，誰知道…”

“照你這樣說，如果鐵痴一直打不出箭來，那這把弓豈不是永遠也要不回來了？”洪方皺眉說道。

老程聞言一呆，隨即神黯然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道:“憑鐵痴的能力，應該可以打出來，現在恐怕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材料而已。唉，要是有鐵就好了，我當初以為以康家的財勢，應該有這樣的東西，現在看來，恐怕…”

“鐵？”洪方眼睛一亮，失聲叫道。小青不由皺了皺眉頭，卻沒說話，左氏父女卻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鐵，唉，那我家倒是沒有。”康劍成嘆氣說道。

左飛鴻看了看神態各異的眾人，疑惑的問道:“鐵到底是什麼東西？”

“鐵，顧名思意，便是鐵之華。相傳一整座鐵山，才會有一塊鐵，鐵山的鐵質越好，鐵就越小，材質就越好。不過這也只是傳言而已，到底有沒有這東西，卻實在難說。”康劍成侃侃說道。他雖然討厭打製之術，但幼時也被康鐵生強行灌輸不少這方面的知識，是以在這方面的見識也遠比常人豐富。

“那不是想要到一塊鐵，得把整座山挖空了才行嗎？”左飛鴻慨的說道。

洪方看了小青一眼，淡淡的說道:“鐵，我現在倒是能找出一塊。”

“可是…”小青急急的說道。

“放心，你們寨子裡的事包在我身上。”洪方坦言說道。他自然知道小青的顧慮，畢竟這塊鐵含著他們全寨的希望，一旦像楊誠的弓一般，就這樣落在康鐵生手裡，恐怕很難再要得回了。不過他也沒辦法，若不用鐵相誘，他們恐怕只能在此坐困愁城了。

“真的！”老程一臉欣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