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鐵面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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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你下的令?”張識文揚著手中的官文向楊誠問道。
“不錯。”楊誠點頭說道,這四道命令是在長安時他和張破舟四人商量好的,眾人都覺得完全可行。不過見識過張識文的明後,楊誠倒有點想知道張識文有何看法。
“怪不得潘宗向會找你來鎮守他的後方,只是,太大膽了一點。”張識文讚賞的說道,臉上卻有些憂慮之。
“哦?說說你的看法。”楊誠饒有興趣的說道。
“誠哥讓各城四門大開,看似不再設防,但對敵人來說,卻有處處陷井的覺,讓他們畏首畏尾,不敢進攻。不過匈奴似乎對我涼州軍力部署瞭如指掌,若是看穿此計,只怕會有不少城池無力阻擋匈奴的攻擊被陷落。”張識文皺眉說道。
“潘大人離開後,涼州守軍便只剩三萬,我已從中出兩萬,悄然開拔。除了我,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動向。”楊誠笑著說道。
“如此匈奴必然也知曉,倒可彌補此計的不足,只是遇上莽撞的將領,恐怕就不會顧慮這麼多了。”張識文擔憂的說道。
楊誠搖了搖頭,自信的說道:“匈奴每股不過百十人而已,就算知道城內空虛,也斷不敢隨意攻城的。除非他們聚集在一起。”
“莫非誠哥故意讓他們彙集起來奪取城池?匈奴騎兵來去如風,確實不易對付,更何況如此分散。以各城為餌誘其彙集在一起,確實是上策,不過匈奴會攻取哪座城池,卻是不可預料之事,萬一城池被克,軍隊又在遠處,豈不是白白損失?”張識文問道。
“以文弟來看,匈奴最可能攻擊的是哪座城池呢?”楊誠問道。
張識文想了想,說道:“匈奴要攻的定是要害之所,郡城雖然防備空虛,但城牆高大,每城又有眾多百姓,暫時應該無慮。匈奴所攻,定然放在武威—張掖—酒泉一線的地處要衝的縣城,這樣算起來,便只有清水、豐城、永昌、臨澤四城,兩萬軍隊足可以防守。只是我們能想到,敵人未免就不會想到,一旦匈奴有大膽犯險之人,豈不危矣。”
“若想盡快剿除匈奴,也只有犯險。現在,就看誰更敢冒險了。”楊誠淡然說道。
張識文驚訝的看著楊誠,說道:“誠哥竟想在短時間內剿除匈奴?小弟卻有不同看法,匈奴為禍已久,要想徹底清除,需緩緩圖之,否則稍有閃失,只怕會得不償失了。”楊誠嘆了口氣,說道:“我自然也知道這是一次大冒險,而且是以整個涼州和徵西軍為賭注。只是我實在沒那麼多時間,是以只能兵行險著了。不過匈奴要想對我造成大的損失,卻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到底是什麼事讓誠哥如此急切?”張識文疑惑的問道。
“現在還不便細說,總之我的計劃是一個月內至少重創匈奴,讓其不敢再生事端。”楊誠淡淡的說道。對於其他方面的鬥爭,他現在並不方便與張識文細說。倒不是楊誠對張識文不信任,而是一旦捲入世家的鬥爭之中,要想脫身,便再由不得自己。他這一次本是無奈,是以不希望張識文也捲進來。
張識文見楊誠不願說,他自也不好問,轉而分析楊誠的其他幾道命令。
“涼州百姓不論對官府還是匈奴,其實都沒什麼好,只是匈奴經常屠村,得百姓也不得不拼死反抗。開倉放糧並不足以收買民心,不過存糧於民,也算是個良策。民眾不受飢苦,發揮的作用也將更大。”
“其他兩條呢?”楊誠笑著問道。四條命令宣佈後,也有不少官員冒險向他痛陳利害,不過卻沒有一人能將他的用意真正看清。反而是張識文,幾乎言出必中,讓楊誠大欣。
“若我沒猜錯,拆去烽火臺,不過是不想擾亂人心。大軍皆各有派出,誠哥定然沒有留下援軍,烽火臺的作用已失,徒讓百姓驚慌而已。斥堠不帶武器更是一解原來的弊病,這樣一來,就算遇上數量極少的敵人,他們也不敢貪功搦戰。匈奴以往常以少量騎兵引誘斥堠,加以伏擊,而現在不論他們如何引誘,恐怕也無人上鉤,便可確保消息傳遞通暢,使匈奴的蹤跡無法遁藏。”張識文侃侃而談。
“好個文弟,我們費盡心思的幾著棋,竟讓你一眼識破,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啊。”楊誠讚歎的說道。
“我還有一計,可助誠哥一臂之力。”張識文微笑說道。
“哦?快說。”楊誠興奮的說道。
“涼州與匈奴這一段,相隔數百里的戈壁。匈奴雖然仗著戰馬速度極快,卻不可能毫不停歇的穿越這數百里的戈壁,然後立即發動攻擊。從之前我殺死的匈奴騎兵來看,他們所攜帶的糧食和水都僅夠一天之用,是以一定在這中間設有軍隊補給之處。”張識文肯定的說道。
楊誠點了點頭,張識文的意思他當然明白。數百里的戈壁要一跑完,連大陳戰馬的蹄鐵也要換上數次,礦山被破後,匈奴的蹄鐵頓時斷絕,本不能承受如此大的損耗。這段戈壁,至少要花掉他們兩天時間,若沒有補給之處,本就不可能。只要能找出他們的補給之處,加以摧毀,那將對匈奴騎兵形成沉重的壓力。每次進攻至少要攜帶五的糧食和水,而且不能有半點延誤,如此一來,匈奴騎兵哪裡還能安心作戰。
“雖然如此,但匈奴的補給之處一定非常隱蔽,而且尚途定設有眼線,以防止我軍破壞,即使我們知道,恐怕也難以成功。”楊誠思慮著說道。
“這個不難,匈奴騎兵人數本就不多,補給營地的防守必定薄弱,只要我們能繞開他們的偵察範圍,突然抵達,便可一舉而下。”張識文自信滿滿的說道。
“莫非文弟已有定計?”楊誠驚喜的說道。
“不瞞誠哥,這官雖然我早就不想當了,但心中對付匈奴人的謀劃卻從未間斷。加之這幾年小弟在百姓間略有薄名,是以有的消息,比起州府那些大官,還要靈通許多。”張識文笑道。
“那就太好了,事不宜遲,該如何行動,我們馬上著手佈置。”楊誠拍案說道。若是此舉能夠成功,形勢必將立時逆轉,匈奴的行蹤將再無法保持之前那樣莫測。
“誠哥只需派一支百人左右的銳騎兵,再挑個幹練之人率領,從武威向南而行,到慶陽山時北轉查汗池,再抵蘇海圖,翻過雅布賴山,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得抵達匈奴後方。然後再看準時機,由南向北拔除石羊井、巴丹井、路井和紅柳大泉四處水源之地,便可大功告成。”張識文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