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縣主鬧事玉佩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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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是個多大的官兒呢?總的來說,就是巡視巡視京都的治安,抓些小賊,調解四鄰的矛盾,幫助京都一些有權勢的官宦找找貓,尋尋狗,沒事的時候呢,到也可以在街頭的小酒館子裡喝喝酒。
但是,一旦遇到那些權貴們的小姐們鬧事,這些事京兆尹是不敢管的,只能兩頭和稀泥,不過自從江雅菲被貶為了京兆尹,到有很多家長們事先叮囑了自己的女兒們,少惹事,這個新官有那麼點,怎麼說呢,六親不認,油鹽不進,如果真的犯了她的手裡,還有那麼點討厭。
至於那些貴族小姐們聽沒聽進去,又是另一回事了,當然除掉那些特意想去挑事的,挑事的則不管二六,既然是去找茬,還怕什麼。世上總有一些自以為聰明的人,比如此時,江雅菲眼前這個。
一身的粉衫兒,如果神再溫柔點,到也能說的上是個偏偏小姐了,可惜,眉倒豎,大眼圓瞪,神凶煞,真是大煞了風景。
此時,正腳踩著一個十二三歲少年的背,惡狠狠的叫囂著“我讓你跑,看是你的腿快,還是我的馬快。”見江雅菲巡街的隊伍停了下來,那粉紅衫的女子更加囂張了“來人,給我打,打死這個長了三隻手的小賊。”江雅菲還未說什麼,江荷葉已經走到前方去了,喝道“什麼人,居然敢當街喧譁。”那紅衫兒女子瞧也不瞧她一眼“你眼睛瞎了麼?沒看到姑我正在教訓這個賤人。”江荷葉皺眉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他犯了什麼事,值得你這樣對他。”那女子眼見江雅菲走了過來,神安定來,眉峰一挑“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京兆尹江大人,江大人這個小賊偷了我的玉佩,你說我打不打的他?”那少年眼圈烏青,嘴角顯然磕在石頭上,磕破了皮,此時哭著嗚嗚道“她冤枉我,大人,我沒偷。”話未說完,正被這個女子又掄了一個大耳光。
“住手。”江雅菲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帶了隱隱的震懾,她的眼光掃過女子,女子的心裡微微一寒,好一雙犀利的目光,彷彿能看透她的心裡,她為了掩飾小小的心虛,不由大聲說道“怎麼,江大人,你想袒護這個小賊麼?”江雅菲的四周,只見看熱鬧的百姓圍成一圈,江雅菲看著女子沉穩的說道“國有國法,既然你說他偷了你的東西,抓到賊後就應該送到官府,如何能用私刑?”那女子哈哈一笑“笑話,他偷了我的東西,難道不該捱揍麼?”那少年此時不敢說話,只嗚嗚的哭著,拼命的搖頭,江雅菲說道“如果世人都如你這般,還要律法何用?殺人不用官府,只要苦主抓住,自己一刀下去,豈不更痛快?如果都這樣,社會豈非不是全亂了套,誰又能證明,自己真正犯罪與否呢?”那女子眼睛一瞪“難道你說我冤枉了他不成?”江雅菲淡淡說道“這位壯士,你且不用著急,不如帶上這位少年,一起去京兆尹大堂,待我審上一審,這位少年若果真是賊,我自當按照律法處置他,這樣一來,也給大家一個代,不然你就算你有道理,此時你打了他,反被別人誤認為你欺負弱小?”那女子眉頭一皺,想了一下,料她也不能拿自己如何,當即聲道“跟你去就去,怕什麼。”看熱鬧的見都被江雅菲帶回衙門,越發熱鬧起來,都簇擁著,向京兆尹的大堂所在地湧去。
幾個異國的女子遠遠的看著這場熱鬧,為首之人,長相最為俊秀,約莫二十多歲,笑道“那個京兆尹我怎麼看著如此眼?”她身後一個侍衛回到“回平安王,好像主持皇子花辰的那個女官。”為首的這個女子,正是聖林國前來為艾珏賀喜,並希望艾珏能去聖林和親的使者,聖林國女帝的皇妹平安王卓萱,她們滯留京都多,因為艾珏的婚事未定,一直沒有返回聖林,恰好今卓萱在驛館裡呆的無聊,帶了幾個護衛換了當地人的衣服,出來溜達,正好目睹了江雅菲和那紅衫女子的一場熱鬧。
“有趣,真是有趣,不如我們也去看看。”卓萱子愛熱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當主持賽事的三品參將今搖身一變又成了七品的京兆尹,但是她卻看出了那個紅衫女子顯然是個貴族的小姐。
京兆尹大堂,只見江雅菲神沉穩的坐在大堂之上,兩邊衙役一聲威武,舉堂皆靜。
“堂下所站何人,先報上姓名來。”江雅菲沉聲問道。
那紅衫女子也不下跪,傲然站在大堂中間“說出我的姓名來,我怕嚇著你,你給我聽好了,我是羅紫杉,我的祖母可是華安郡主。”堂下一片喧譁,華安郡主?他和安樂皇子是一個輩分的,江雅菲眉微微一皺,面上神卻絲毫未變。
“堂下所跪何人,也報上你的姓名。”江雅菲看著那跪趴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渾身瑟瑟“小的,小的叫月溪。”正在此時,只聽得一聲“冤枉啊,大人,小的弟弟是冤枉的。”的呼叫從人群裡傳來,一個相貌壯的二十多歲女子分開眾人,匆匆奔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大堂上。
這下可真熱鬧了,又來了一個,眾人紛紛看向堂上的江雅菲,且看她如何說,如何審案。
江雅菲沉聲道“堂下所跪又是何人?”那壯女子說道“小的,小的名叫月娘,月溪是我的弟弟,大人,小的發誓,我弟弟從來不偷人家東西的。”羅紫衫怒道“胡說,誰說他不是小偷,他分明偷了姑我的玉佩。”月娘拼命的磕頭哀求“大人,小的弟弟是冤枉的啊,整個梨園,誰不知道,我們姐弟的為人。還望大人明察啊。”梨園?那不是戲園子麼?江雅菲看了一眼羅紫衫,問道“羅小姐,你說你那玉佩丟了,是在什麼地方丟的?玉佩又是什麼樣子的?”羅紫衫冷哼一聲道“自然是在梨園丟的,今姑我中午去聽戲,咿,就是這個小東西,他轉悠著來賣瓜子,他一走,我的玉佩就不見了。”月溪哭著說“不是我,我沒拿。”月娘怒道“就是,你少來誣陷我弟弟,到是你,從來吃我們月溪的瓜子都不給錢的。”眾人哈哈笑起來,羅紫衫紅了臉,“放肆,姑是什麼身份,能賴你們瓜子錢?”江雅菲拍了拍驚堂木“肅靜,我剛才的問話,羅小姐還沒有回答呢,你那玉佩是什麼形狀?”羅紫衫傲然說道“我那玉佩是魚形,名沉魚,澤暗紅。那可是先帝賜給我的祖母,我祖母又送給我的,世上僅此一塊。”她惡狠狠的看著那少年“就是殺了你也賠不起姑的玉佩。”江雅菲看著地上少年“月溪,羅小姐的玉佩可是你給偷了的?”月溪見姐姐來了,膽子才大點,嗚咽著說“不是我,小的本就沒有見過什麼玉佩。”羅紫衫大叫“不是你還有誰?姑我今就去過你們梨園?”月娘怒道“那也不能就說是我們月溪偷的,我們月溪從來不偷東西。”羅紫衫大怒,上前就要踢這對姐弟卻被衙役給拉住“不是你們偷的是誰偷的,難道我自己偷了?反而誣陷你們不成?姑我天天去你們戲園子裡聽戲,誰敢說不認識姑我?”正吵成一團,江雅菲眉頭微皺,喊過江荷葉,如此如此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江荷葉退了下去。
江雅菲再次拍了拍驚堂木“肅靜。”她眉頭微微皺起“羅小姐,你是在何處拿到這位少年的?”羅紫衫說到“自然在戲園子裡,他剛走,我就發現玉佩不見了,我自然就抓住了他。”江雅菲挑了下眉“這樣,那麼你們又如何打到了街上的呢?”這下羅紫衫有些啞口了,這個,要她怎麼說呢?說自己故意挑她巡街的時候把人拎到了街上打,專等著尋她的晦氣?
“月溪,你既然沒有偷的玉佩,為什麼要跑呢?”江雅菲見她躊躇,轉而問那少年,那少年大叫“我沒有跑,是她,她們聽得大人路過梨園門口,這才將小的拎了出來。”
“她們?她們又是誰呢?”江雅菲聽出了點門道,不由看向羅紫衫,羅紫衫還未說話,只見又一個女子分開眾人走了上來“我們不過是聽得江大人素來有青天之名,想看看是否屬實,不過今一見,非常失望啊,怎麼這麼簡單的一件案子也拖拖拉拉的好像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江雅菲不認得這個女子,卻總覺得她面相很悉,羅紫衫卻是驚喜的很“雲思霓,你如何才來。”雲思霓冷冷看著江雅菲笑著說“江大人?你不會偏袒這個小賊吧?”江雅菲看著她,只覺得眼前女子眼睛裡彷彿有無窮的恨意,可是卻想不起自己何時見過她,認識她。
“雲小姐,這麼說,今聽戲的時候,你也跟這位羅小姐在一處了的?”江雅菲慢慢說道。
“沒錯。”
“那麼你也是親眼所見,這個少年偷了羅小姐的玉佩了?”江雅菲看著她,雲思霓想也沒想,說道“那是自然。”江雅菲又問道“就是說,這個少年剛剛離開,你們就發現玉佩不見了,然後就抓住了他,也就是說,他當時並沒有躲在別處,對麼?”雲思霓到底比羅紫衫多了幾分心機,她微微一笑“雖然如此,但是,他中間有沒有將玉佩轉手給旁人我們又如何得知?所以,還請江大人審明此案,幫羅縣主找回家傳玉佩。”江雅菲看著她雖然在笑,其實眼睛裡絲毫笑意都沒,心下有些隱隱的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就在此時,江荷葉已經回來,她衝江雅菲微微搖頭,顯然那玉佩也不在梨園裡,或者,今這羅小縣主出門也許本就沒有帶玉佩,可是江雅菲卻不能去羅郡王的府邸去搜查這玉佩的下落。
江雅菲的神越發的凝重起來,這兩個人,顯然就是在做戲,而她們的目標從頭到尾都不是這地上哭著的少年,而是自己。
她邊出微微一笑,既然是針對自己而來,何必又牽扯上這無辜的旁人呢,不由淡淡開口道“雲小姐,你的意思本官也聽明白了,這個少年在你們聽戲的時候賣瓜子,他走後,你們發現玉佩不見了,然後抓住了這位少年,是不是這樣的?”雲思霓點點頭“大人說的不錯。”江雅菲淡淡道“也就是說,你們對這少年的懷疑也只是懷疑而已,其實並沒有找到證據,對麼?”雲思霓一挑眉“大人如何這麼說?除了他還能有誰?”江雅菲神冷了下來“俗話說捉賊捉贓,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定罪,你們說這位月溪偷了玉佩,可是玉佩何在?沒有證據只憑一張口是不行的,雲小姐,如果別人說或許不是這位少年所偷,而是你雲小姐拿走了,雲小姐,難道你也認了麼?”雲思霓惱道“大人,難道你可以偏袒這位小偷不成?我們兩位小姐身份尊貴,如何會自辱身份誣陷這般賤民。”江雅菲冷道“注意你的用詞,雲小姐,當今聖上在十年前就已經下文,嚴令出現你口中的賤民等字樣,莫非雲小姐想讓我治你個有令不遵的罪名麼?”雲思霓怒極笑道“啊哈哈,江大人,真是讓小的受教了,你放著苦主不問,專一偏心與這等小賊,莫非你們是同黨麼?”她的話說完,眾人都膽戰心驚,這女子何來頭,說話如此大膽,雖然京兆尹官不大,但是當眾給京兆尹難看,到還從未有過。
江雅菲冷冷一笑“雲小姐,注意你的用詞,褻瀆朝廷命官,想來你是準備在我這京兆尹的牢裡過消暑節了。”雲思霓見她動了真怒,眼神幽深冰冷,心裡略微一動,不由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就在此時,只見一個衣著淡衣衫的下人,匆匆分開眾人,看見羅紫衫不由叫道“我的小姐喲,你怎麼在這裡?快回去吧,郡主正四處找你呢?”羅紫衫奇道“祖母找我何事?”那下人急道“今不是華裳千歲的生辰麼?小主子,您忘了?”她口裡的華裳千歲,卻是女帝的一位後宮平侍,卻是羅晶郡主的表侄子。
羅紫衫彷彿想了什麼,大叫一聲“啊,對了,我都忘了,今是叔叔的生。”說完就要走,江雅菲冷冷道“羅小姐,你不要尋找你的玉佩了麼?”羅紫衫轉頭看她“那個,那個思霓啊,要不,你幫本縣主在此聽案吧,本縣主家中急事,必須回去。”雲思霓笑著點點頭,轉向江雅菲“大人,這可是華裳千歲的生辰,想來大人也不會阻攔羅縣主吧。”江雅菲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麼此案就改再審吧,沒有說告人者跑了,還讓被告留下的道理。”雲思霓惱道“羅縣主已經託了本人,怎麼大人想要放水麼?”江雅菲微微一皺眉,正要開口,只聽得那下人接了一句蠢話“小主子,什麼玉佩?你今出門,就沒帶玉佩啊。”一時,眾人譁然。
作者有話要說:再有一章本卷結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