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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皇子生辰霄菲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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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六,是女帝的第十個兒子艾珏的十四歲生辰,米羅國男子,過了十四歲,就可以嫁人生子,故而,十四歲的生辰又叫花辰,艾珏的父親何侍君生前曾經是女帝的貼身護衛,因為生父去的早,一直便由鳳君蘇撫養長大,艾珏自幼聰慧乖順,甚得女帝和鳳君的疼愛,今年正好恰逢十四花辰,女帝早早就吩咐了禮部的官員和各宮裡的首領宮人們,要熱熱鬧鬧的大辦此事,早就聽聞此消息的幾個鄰國,也在半個月前就了使者前來恭賀。

而宮外,也大撒請帖,凡是五品以上官員,這都可以帶著女兒前來參禮。

江雅菲是京畿衛代參將,這肯定是要協助宮裡的護衛軍們一起加強巡視,不過她是守在九門之外的護軍,今到是進不了宮裡。

“主子,您看這件衣服行不行?”串兒手裡拿著京都如意坊剛送來的一件紫芙蓉華衫,問那個坐在梳妝檯前已經呆了半天了的人。

林霄只看了一眼,淡淡道“換一件。”串兒不由又拿起另一件鵝黃的華衫,只見領口、袖口處,全是手工繡上的金盞花,間一條手工刺繡的鵝黃紗帶,顯得既飄逸又榮華。

林霄依然只看了一眼,神淡然“不好,太鮮豔了。”串兒撓撓頭“小主子,這可是今年京都最時新的樣式了,是安樂皇子千歲特意讓如意坊給您定做的,要是您覺得還不滿意,要不我告訴她們,讓她們再送幾件來。”林霄搖搖頭,“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找。”串兒不知道自己的小主子今天為什麼有些反常,不過看他心情不好的樣子,他也不敢再多說,只得退了出來。

林霄走過來,摸著上的幾件新衣服,眼中閃過複雜的神,都很漂亮,要說當今如意坊的時裝真是越來越追趕了,這幾件衣服式樣雍容華貴,張揚跳脫,可是,自己要找的卻並不是這些。

他慢慢走到一隻硃紅的衣箱跟前,這是前幾串兒從藏衣閣裡翻出來的,裡面都是自己從前穿過的衣服,大部分只穿過一兩次,就再也沒有穿過。

林霄慢慢打開衣箱,最底層,一件素的淺服靜靜的疊在一起,林霄將它拿出來,輕輕一抖,只見那件淺的華衫綻開一手的風情。

林霄靜靜的套上這件素華服,六年了,如果不是自己遭次大難,身體消瘦,還真是再難以穿的進去了。

串兒等了很久,才聽得自己的小主子在屋子裡淡淡的喊道“串兒,給我梳頭。”串兒一腳踏進去,神一黯,眼睛裡忍不住要落下淚來“主子。”他自此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小主子回來後,總是鬱鬱寡歡,為什麼人前歡笑驕傲,人後黯然失魂,原來,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鵲哥,紅三,如雲姐妹她們都知道,只有自己還糊塗著呢,小主子他,果真是在等著那個人的。

“我老了麼?”看著鏡子裡,滿是滄桑和憂鬱的雙眼,林霄有些不自信的問身後的串兒,串兒慢慢將他的頭髮用簪子別住,有些哽咽的說道“小主子,您說什麼呢?您還這麼年輕,比從前還要好看,怎麼能說自己老了呢。”其實,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雖然如今的林霄依然俊美飄逸,但是他的眼睛裡,卻遠沒有六年前那種青驕傲,張揚跳脫的神采了。

“小主子,您看您的身材多好,您不知道,東閣老的兒子,就是那個從小好跟您一起玩的鼻涕蟲小公子,自從成了親,我的天,那個身材是越發的發福了,前幾,小的在街上遇到他,我的娘哎,我都不敢認了,那個,和水桶似的,嘖嘖,主子,他比您還小一歲呢。”串兒安著自己的主子。

林霄笑笑“是麼?”串兒賭咒發誓道“真的,小主子,您看,小的時候,好跟您一起玩的那些個公子們,哪個如今不是胖的連人形都沒有了,還有那臉,嘖嘖,小主子,這人和人真是沒法比,您如今要是還和他們站在一起,說他們比您大十歲都有人信。”林霄嘴角上挑,淡淡一笑“串兒,你看你的這張嘴,也沒有必要損別人來抬舉你主子我麼,他們胖,他們是有福的,那是福氣。”林霄此時突然想到梁寒因為懷了孩子,而發胖的身,面一黯然“其實,他們,都比你主子有福。”串兒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此時突然想到的心事,但是見他瞬間黯下來的眼眸,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閉上嘴,忍著心裡的陣陣難受,慢慢替主子將散碎的發順到身後。

宮燈搖曳晚,*蝕骨芙蓉殿。

儘管京畿衛的護軍今去不了正在為艾珏舉辦花辰的芙蓉殿,但是,遠遠的風卻將宮裡的絲竹管絃、飄渺歌聲帶了出來。

“參將大人,您聽,好像是胭脂調喲。”壯的周香傾耳聽了一陣,大大咧咧的對身著參將服的江雅菲說道。

江雅菲一挑眉,這個大老,居然知道胭脂調,還真不簡單呢,彷彿看了出江雅菲的調侃,周香皺皺眉說道“怎麼?我們這些人就聽不得這首曲子了?有多難麼?想想咱們許將軍,她吹的調子比這好聽多了。”許步飛,吹胭脂調?江雅菲眯起了眼,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會吹這個調呢,據說,這是貢族最後傳的幾首著名的曲調之一,那個民族,被滅族後,所有的華歌本曲調,據說全被付之一炬,能保留如下幾首已然不簡單了。

“沒想到許將軍如此多才,居然文武雙全啊。”江雅菲笑著說。

“那是當然的,你不知道的多著呢,我們將軍會吹的調子多著呢。”周香得意的說道。

“周副尉。”安佩皺眉出聲道“你還不巡檢西門。”周香對安佩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當下,答了一聲“知道了。”便悻悻的帶人而去。

江雅菲看了一眼安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阻止周香說起許步飛,但是心裡對她卻已是疑雲遍起。

林霄到皇宮的時候,宴席尚未開始,只是演奏了一些胭脂調、安平曲,他是乘馬車來的,因為京畿衛許參將的事,如今皇宮守衛森嚴,一路上關口不斷,光正門前就設有兩道關口,最後一道,正是京畿衛參將江雅菲帶人值守的。

雅菲,雅菲。離正宮門越近,林霄只覺得自己的心越不受控制。直到,馬車終於停在了宮門前的最後一道關口,透過車簾,他如願的看到了那個身著深參將服的俊雅女子,多不見,他飽含思念的目光,戀戀不捨的連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不管是正還是微笑,都讓他的心砰然而跳。

馬車停下接受檢查,跟著眾隨從中,串兒和江雅菲是相識的,只見他有些動,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人,是您啊,啊,不,是,是江參將。”儘管時隔三年,江雅菲依然一眼就認出了安樂皇子府的車標,比起林霄的動,她的心緒雖然有些小小的波動,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對不起,麻煩你將車簾打開一下,我們要例行檢查一下。”江雅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此時會走到車子跟前,為什麼要親自檢查,為什麼有些想看看,自己當年那個任驕傲的前夫到底過的好不好呢,這麼多為什麼,她尚且來不及想,在林霄輕輕挽起車簾的一剎那,全部化作了失聲無語。

六年的時光唰的一下倒退回去,他依然是那個讓她一眼看到就為之驚豔的林霄小郡主,她依然是那個熠熠生輝的文壇新秀。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身上居然是這件衣服呢?淺的衣邊,豔麗的蝴蝶,彷彿仙子翩然降臨人世間。

依然風情萬種的容顏,彷彿從不曾老去,也從不曾分離。

江雅菲怔忪的看向林霄,林霄的眼睛裡慢慢的,慢慢的,蕩起一層晶瑩的霧氣,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麼?

如果說之前不明白,那麼此刻,看到江雅菲眼中恍惚的追憶,他全然明白,當時的這個女子,是多麼的深愛著自己,她將愛埋的太深了,也許,他們都沒有理清自己的情緒,就因為彼此的驕傲、任、驕縱、剛硬,匆匆的,匆匆的分離。

在眼淚落下之前,林霄鬆開了車簾,擋住了彼此眼中的那份惆悵。

“對不起,冒犯了。”良久後,江雅菲嗓音暗啞的收回扶在車窗上的手,“放行。”馬車咿呀的慢慢的向前走著,車裡的人,捂著臉,任眼淚如珍珠雨般灑落,而遠遠的,遠遠的身後,那個神已然恢復了平靜的女子,悠長而輕輕的嘆息。

隔著六年的歲月,隔著千言萬語,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遲來的歉意,而他從她的眼裡卻偷偷的,偷偷的盜取了她深埋著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很喜歡看胡歌演的神話呵呵搞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