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驀然回身恍若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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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旨意到達桐城郡的時候,聽說愛民如子的江大人即將要走,桐城郡的老百姓都很傷心,她們默默地圍在江雅菲府邸門口,為她們敬愛的大人送行。
“江大人。”前來接替她的正是唐縣的縣守丁楠,她滿面愧“屬下慚愧啊,沒有能夠為大人說上話。”江雅菲嘆道“丁大人不肯在參奏本官的文書上簽字,這份情已讓本官難報了,本官倒是一走了之,就怕丁大人您以後子不會好過了。”丁楠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裡面是一百兩銀子,她將此包裹遞給江雅菲“大人,您即將遠行,下官無已相送,這一百兩銀子,全當是下官送給大人路上零用吧。”江雅菲如何肯要,她將包裹按在丁楠手裡,說道“丁大人,你的心意我領了,我身上銀子足夠支撐到清城,你俸祿也不多,這些錢還是留著家用。”丁楠見她堅持不收,心裡酸楚不已,不由說道“大人,一路走好。”江雅菲點點頭,淡淡的對立在她身後的梁寒說道“寒兒,我們走吧。”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一踏出大門,只見路兩邊都是前來送行的百姓,江雅菲只覺得眼中陣陣熱氣湧出,嗓子哽咽說不出話來,只得用手做禮,拜謝這些敬她愛她的父老相親。
“大人,大人一路好走啊。”
“大人,大人。”人群傳來陣陣不捨得呼喊,江雅菲只覺得走到後來,自己腮上一片涼意,眼淚早就控制不住的滑了下來。
“大人,且慢。”就在江雅菲和梁寒即將出城之際,遠遠地幾個女子朝此處趕來,為首的正是在松洲帶頭圍堵何雨冰府邸的白克族女子,只見她一頭是汗匆匆趕來。
江雅菲頓住,只見那女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我族人對不住您,昧了良心在那狗官的文書上籤了字,大人,我代她們向你賠罪了。”她一跪下,身後幾人紛紛也跪了下來,一起向江雅菲磕頭謝罪。
江雅菲急忙扶起那白克族女子說道“亞麗,千萬不要這麼說,我知道,這都非出自她們本意,她們受人脅迫,寫那些也是不得已,你回去轉告她們,都是我江雅菲之過,帶給她們這場牢獄之災,我向她們賠禮了,至於寫的那些東西,我知道她們都是被的,我不怪她們。”那叫亞麗的白克族女子聽了江雅菲的話後,更是羞愧,只見她掙脫江雅菲的攙扶,再次跪倒在江雅菲面前,淚滿面“大人。”江雅菲再次將她扶起“亞麗,我走之後,想來松洲府與你們也不得善了,都是我拖累了你們,使得你們離鄉背井,如果後有需要我幫助的,就道靈州清城找我吧。”江雅菲扶起亞麗後,衝著淺淺聚集而來的眾人拱手相禮“眾位鄉親,我江雅菲謝謝你們諸位了,就此告別吧。”眼見江雅菲上了馬車,梁寒一聲吆喝,眾人紛紛哭喊道“大人,走好啊。”只見那輛馬車,離桐城郡終是越來越遠。
松洲大營白洋玲一早就得知了江雅菲遭貶靈州的事,早早等在官道上,果然午後,一輛孤單的馬車急急駛來,在看到駐軍的時候,慢慢放慢速度。
“雅菲,姐姐為你送行來了。”白洋玲心裡非常難受,好不容易認了一個師妹,可是還沒有一年,就要和她分別,而且她受人誣陷,自己偏偏一份力氣使不上來,寫的澄清摺子剛到李大將軍手裡,就被她呵斥了一番,說文武官各自有自己的轄制,自己是武官如何能跨別上奏,還讓自己不要管這件事。
白洋玲知道自己的將軍此時還不想和黃大將軍惡,只得憤憤的回了松洲。
江雅菲早在望見駐軍時,就知道是師姐來相送,當車停下時,淡淡微笑著,下了馬車“白師姐。”白洋玲見江雅菲面上並沒有絲毫因為遭到貶斥而傷心、憤怒、不公,反而一派安然的樣子,不由心裡也暗暗佩服老師有眼光,最後的關門弟子比她們這些大徒弟們真是強了太多。。
想到此,不由更是為江雅菲找到貶斥而到憤憤,她扶住江雅菲的手臂說道“妹即將遠行,姐特備下水酒三杯,祝你一路順風。”江雅菲也不推拒,謝了師姐,仰頭就是三杯“我也祝師姐早心想得成,為我將姐夫早早娶回家中。”白洋玲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她最近看上個白克族男子,追了好久,可是人家就是不睬她“好,借你吉言,希望你師姐我,早抱的美人歸。”她一伸手,一個親隨急忙上前,盤子裡裝滿了銀子。
“師姐,這我不能要。”江雅菲急忙道。
“你敢,”白洋玲大眼一瞪,“此去迢迢千里,路上正是用錢的時候,雖然有官驛可住,可是處處依然需要打點,你就甭和我客氣了。”見江雅菲還要推辭,白洋玲上來了脾氣“梁寒,拿著,別理你這個油鹽不進的主,這是姐姐給你的添妝錢,與這妮子無關。”江雅菲苦笑著,只得讓梁寒收了此物。
白洋玲握住她的手,嗓子一辣,不由哽聲道“你此去靈州雖說是貶斥,到底挨著師傅是近了,姐姐遠在千里之外,也不能時時盡孝,你如見了師傅,也多替姐姐儘儘心吧。”江雅菲說道“師姐,你放心,我會的。”白洋玲強忍不捨說道“去吧,晚了,渡口就沒有船了,去靈州還是水路快。”江雅菲再次向師姐施了禮,在她淚光婆娑中,漸行漸遠,白洋玲看向松洲方向,心裡咬牙暗恨“何雨冰,絕對饒不了你,後有你的好子過了。”江雅菲不知道的是,果然自這起,白洋玲正式和何雨冰惡,兩人正面鋒數次,後來更鬧到不可開,以至於李大將軍不得不親自出面調停此事,這都是後話了。
江雅菲去靈州選的水路,不出兩,已經來到邊境第二大洲橘洲。
此時正是五月夏初時分,橘洲雖然地處西北,可城中到也綠意盎然,江雅菲怕梁寒坐船悶,趁船家休整的空隙,帶梁寒上岸任意走走。
“寒兒,我聽說橘洲城中有家羊泡饃很好吃,我帶你去嚐嚐好麼?”江雅菲溫言對身邊的梁寒說道。
梁寒握住她的手“你不是不喜歡吃羊的麼?在桐城還沒吃夠麼?”江雅菲捏捏他的手心“可是你喜歡吃啊,我記得你自己都能吃一大盤子孜然羊呢。”她對他微笑道“再說了,我可是聽說了這橘洲和桐城的羊做法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不如我們去嚐嚐。”梁寒寵溺的看著她“既然你也想嚐嚐我們就去吧,只一條,不要吃太多,上次你吃了後肚子疼了好幾天。”江雅菲笑道“知道了。”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一個蹲在路邊乞討的乞丐無意抬頭看向她們時,目光是多麼的震動和驚喜。
“江,江。”他睜大眼睛,猛的站起來,想追上前去,可是右腿一陣刺痛,“啊”了一聲,他猛的摔了下去。
當他再度抬起頭時,眼睛裡滿是淚水,他想上前,可是內心又矛盾重重,他怎麼能讓她看到自己如今的這幅模樣,他一向那麼驕傲的自尊,如何能讓她看到,自己如今居然淪落成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偶傷心啊留言這麼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