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馬蘭遇險梁寒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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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江雅菲也不是隨人捏的軟柿子,怎麼說她也在京都做了三年的京官,既然頂頭上司不予重視此事,她當下就起用了紅公文,等州府知道此事的時候,那文書早已輾轉千里,抵達到了京都。
“燃石?”女帝聽了戶部尚書的彙報,顯然對此非常興趣,她本就是個睿智明君,自然知道,此事今後對米羅國的影響會有多麼深遠,如果真如江雅菲折上所報,那清澤山在今後將是米羅國的一座金山,沒有哪個君主會不喜歡國庫充盈的,何況,鳳還玉呢。
“依愛卿所言,這件事先期應該給誰來督辦呢?要知道,籌備期的事情最雜,也最煩瑣。”戶部尚書司馬紅是個老狐狸,只見她躬身回道“臣推薦桐城郡守江雅菲。”女帝挑了下眉“這與制度不合,江雅菲如今只是個七品郡官,歷來新礦的開採與監管都是由戶部礦管司從州郡裡調礦管屬的人前去,郡守協調配合倒罷了,如何能主要負責呢。”司馬紅正回道“陛下說的是,但是桐城郡和內地情況還有所不同,那裡民族眾多,只怕不悉當地情況的礦管屬的人去難以成事,不如直接都化歸郡守直接調配來的方便,至於制度,從官階上看到也說的過去,礦管屬從事官階八品,被郡守調配到也說的過去。”那司馬紅推薦江雅菲是經過深思慮的,這件事關係重大,說不好能不能成事,如果開挖能成功,自然是件好事,可對於管著眾多礦事的戶部來說,多一個也不多,可如果到時候不能成事,辦砸了,那國庫裡嘩啦啦出去的銀子可是收不回來的,這個責任誰來負?絕不能砸在戶部,給當地郡守來辦最好,如果事情辦成了,戶部可以正大光明以礦管司的名義將礦接管過來,如果辦不成,那責任就全讓江雅菲一個人擔著了,戶部到時候也可以撇的清。
女帝頜首不語,思索片刻說道“就如愛卿所言,江雅菲負責先期事務,待一切走上正軌再說。”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江雅菲也正和老師說起此事,顏如玉面上神複雜“雅菲,你想過沒有,朝廷到時候會派誰來負責此事。”江雅菲說道“無非是礦管司從各地調人吧。”顏如玉搖搖頭“只怕未必。”江雅菲不解道“為何,礦管司是最該出人的,她們不來要讓誰來負責開礦?”顏如玉冷笑道“只怕這件事還要落在你身上。”江雅菲搖搖頭“這與制度不合,學生是郡守直屬於州府,並非礦管屬管轄,如何讓學生管呢。”顏如玉心裡嘆道自己的這個學生終究還是年輕,在官場裡打磨三年,居然還是今這般乾淨純粹,不知道人心複雜“為師的話你且記著,不過就算是這樣,對你來說也是好事,雅菲,做大事者不能懼怕困頓艱難,這事責任干係重大,說不得,如果監管者是你,為師到也放心些。”江雅菲心裡對老師的話卻是半信辦疑,不過她並沒有過多的糾纏此事,郡裡很多事她要忙,所以,當半個月後,朝廷的正式任命文書到的時候,她正帶著梁寒趕往因為下雪而受災的馬蘭牧場,據當地縣守報來,今冬連著的幾場雪共導致了當地五千牧民離失所,無家可歸,江雅菲憂心重重,當下就帶了梁寒,趕到了馬蘭縣城。在馬蘭縣備齊了物資,在馬蘭縣租了馬隊,在黃縣守的帶領下,頂著風縣守的前去看望受災牧民。
馬蘭牧場位於縣城北,經過烏拉山,山路陡滑,江雅菲一行人早從馬上下來步行前進,馬蘭縣守本意是想借受災問郡裡要些撥款的,哪裡想到江雅菲在州府何雨冰那裡吃了閉門羹,說到“全州四郡十六縣如今到處都報雪災,我怎麼知道你們是真雪災還是假雪災,朝廷每年撥的災款有限,你也藉此要一點,她也藉此要一點,我哪裡顧得過來,還是郡裡自己想辦法吧。”把個江雅菲氣的無法,回來後立即召集城中富戶捐糧,那富戶們哪裡是好相與的,紛紛吵鬧不願意,江雅菲當場怒了,不由嘿嘿冷笑,拍出了幾張紙在桌上,讓差役呈給各富戶相看,她們一見之下,臉發青,心裡懼怕,只得個個派了人去家中取了銀子,前來贖人。用了此法,江雅菲才募捐到了三千兩銀子。這才能夠備齊了物資,送往馬蘭,顏如玉知道徒弟用了什麼法子後,不免又是為她擔憂,知道這些富戶後恐不能善罷甘休。
“大人,過了這座山,就到馬蘭牧場了。”縣守黃鵑心裡懊喪不迭,她有些後悔自己上報雪的事情了,要不然,此時自己該當摟著小夫君正睡在熱呼呼的被窩裡,哪用受這個罪。
江雅菲看了眼前面的路,點點頭,她的靴子早就被積雪打溼,此刻冰冷的粘在腳上,走一步彷彿刀割一樣,梁寒見她走的比較艱辛,不由來到她的跟前,低聲說道“大人,屬下揹著您吧。”江雅菲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你也很辛苦了,怎麼能讓你揹負我走路呢。”梁寒心疼的看她溼透了的靴子,不由說道“要不,你騎馬吧,我來牽著。”江雅菲看了眼已經揹負累累重物的馬兒說道“不礙事,再過一座山就到了,不遠了。”梁寒見她執意要自己走,眼見這四下都是陡坡,生怕她出事,只得緊跟在她的身邊。
可沒想到,就在此時,江雅菲一腳踩空,突然身子一趔,整個人向外摔了出去。
“大人?”梁寒和馬蘭縣守同時大驚,到底梁寒身手快,只見電光火石般,江雅菲只覺得一雙有力的臂膀將自己圍在一處溫暖的膛裡,兩個人順著山坡向下滾去。
“大人?江大人?”黃鵑嚇的魂都要丟了,站在山坡上驚慌失措的大聲呼喊,良久後,才從溝底傳來梁寒沉悶的聲音。
萬幸,一塊大石頭卡住了他們,不然他們非滾到山底粉身碎骨不可,好在冬衣夠厚實,江雅菲被護在梁寒懷裡,身上只有幾處擦傷,梁寒比她慘多了,下來的時候,撞斷了左臂,頭破臉腫。
黃鵑命人慢慢放下繩子,緩緩將江雅菲和梁寒拉了上來。
“大人您沒事吧?”黃鵑眼見江雅菲並沒有什麼大礙,一顆懸了半天的心終於落進了肚子裡。
江雅菲此時驚魂方定,再向山下看時,只覺得後怕不已,都是腳上這雙靴子惹的禍,靴底太滑了,要不也不至於跌出去,她知道自己沒事,多虧了梁寒的眼急手快,自己被護在他懷裡,全靠了他做為屏障,不由轉頭擔憂的看向梁寒“梁寒,你怎麼樣?”眼見他臉上的傷,不由覺得心疼不已,下意識的接過隨從手裡的棉帕給他擦傷。
梁寒恐她擔心,也怕耽誤趕路,勉強笑道“不礙事,只是臉上蹭破了點皮。”他躲過了江雅菲伸過來的手,蒼白的臉頰上,耳微微發紅。
江雅菲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一顆心全放在受了災的牧民身上,當下看了眼天說道“既然不礙事,我們就抓緊趕路吧,眼見天不早了,儘量在傍晚時分趕到馬蘭牧場。”梁寒低低應了,用僅能動的右臂抓著馬的韁繩將她護在了路的內側,剛剛的一幕他自己回想起來,尤自後怕不已,只覺得手直髮抖,他偷眼看向她愈加堅毅的臉頰,心裡不由謝上天,幸好她沒事。
兩個時辰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馬蘭牧場,只見前來接她們的牧人頭領哆嗦著動的說不出話來,握著江雅菲的手,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大人,江大人,可盼到你們了。”高高壯壯的女子,哭起來象個小孩子。
黃鵑有些尷尬不由說道“大人,這是馬族長。”江雅菲能理解她的心情,知道她是關心則亂,不由關切的說道“馬族長,煩請你先派些人將馬上的東西都卸下來,做好登記發放,等牧民都安置妥當了,你再將受災的情況詳細給我說一下,好嗎?”馬族長急忙答應著,想起來如今不是哭的時候,立刻帶著族人去卸救災的糧草被褥帳篷去了,說實話她們本沒有想到江雅菲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牧場,還給她們帶來救命物資,心神動下,一時忘形也是自然。
這個時候,江雅菲發現了梁寒身上的異常來,不由將他喊到身邊,眉頭緊鎖“梁寒,你的左臂怎麼了?”梁寒一怔,隨即強笑道“沒事啊。”江雅菲疑惑中一把抓住他一直沒有動過的左臂,只見梁寒的身體猛的一僵,臉煞白,額頭冒出細小的汗珠來。
“你瘋了麼?胳臂斷了為什麼不說?你想廢了它麼?”江雅菲急怒下吼道,不知道是該怨自己,還是氣他的不愛惜。
梁寒見她動了氣,不由低了頭“一點小傷,我自己接上就好了。”江雅菲臉鐵青,不由分說的將他按在石頭上坐下,動手撕起來他的衣袖。
梁寒傻傻的看著她因為怒氣而變得緋紅的臉,雖然受傷的地方疼的厲害,可是心裡卻湧上一種說不出來的似苦似甜的覺,同時又為自己卑微的情到絕望,如果能夠換來她的重視,別說斷了一條手臂,就是讓他去死,他也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說實話作者個人對梁寒這樣的隱忍格很有愛其實有個默默守護你的愛人真是很幸福的事情啊啊扯的遠了親們不管是喜歡還不喜歡都歡努力拍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