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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紅袖起疑琰霄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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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內一處民宅,屋子裡嬰兒的哭聲震天,只見邊站著一個滿臉不耐煩的麻臉女子,見嬰兒哭鬧不休,不由瞪大了眼睛呵斥道“哭,再哭給你丟到山上喂狼。”嬰兒越發哭的大聲,小臉通紅,四肢亂舞動,麻臉女子撓撓頭,四下尋找著可以堵住嬰兒嘴巴的東西,當她看到上的枕頭時,不由眼睛一亮,拎了過來就要蓋住嬰兒的臉。

“蠢貨,你想死她麼?”隨著話音落地,一隻大手奪過那隻枕頭,狠狠的丟在了地上,那麻臉女子轉過臉,見了來人,立刻換了一副諂媚的笑臉“花郎。”那叫花郎的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雖然不是國天香的美人,到也頗有幾分姿,只是皮膚有些糙,此時瞪著一雙吊俏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呵斥著麻臉女子。

“你是豬腦子,我要往你臉上蓋個枕頭,你能過氣麼?你看她哭的厲害,不是屙拉,拉,就是餓了。”麻臉女子陪著笑臉說道“那什麼花郎,我不是沒有當過娘,沒有經驗麼。”

“滾開。”花郎撞開麻臉女子,邊憐惜的抱起嬰兒,邊嘴裡嘟囔著“哎喲喂,我的小寶貝,讓叔叔看看,咱們那裡不舒服。”嬰兒大概也是到眼前這個叔叔身上的善意,隨著男子輕柔的動作,慢慢停下哭泣。

“她餓了。”花郎看著嬰兒抱著小小的手指著,襁褓裡既沒有溼,也沒有髒,判斷道。

“去,把鍋裡的小米粥給我端一碗過來。”她瞪向麻臉女子。

麻臉女子顛的跑了去,很快就端了一隻碗過來,裡面放了一把瓷勺。

花郎將嬰兒環在懷裡,一口一口仔細小心的喂嬰兒喝粥,大概餓的狠了,那嬰兒一口趕著一口的往下嚥,不急,一口嗆在了嗓子裡,不由噎的直搐。

那男子慌忙將碗推給麻臉女子,抱著嬰兒小心的拍著她小小的後背,一邊心疼的嗔道“你就不能慢點吃,誰還跟你搶不成。”直到嬰兒吐出口裡的米粥,委屈的大哭起來,才放下心來。

麻臉女子何嘗見男子對她這麼溫柔過,心裡不由有些妒忌,說道“又不是你生的,對她這麼好做什麼,再說了,也呆不了多久,就會被人抱走,你也少些心吧。”花郎聽她說完,不由然大怒“滾你孃的,老子就想對她好,你吃哪門子醋,不是我生的,我也喜歡。”麻臉女子見他變了臉,不由諾諾不敢說話,只小聲嘀咕“不下蛋的雞還敢這麼大聲。”花郎聽她小聲嘀咕,知道必定不是好話,不由眼睛一眯,呵斥道“還不滾過來,把碗遞給我。”麻臉女子不敢不聽,顛的跑了過去。

待得一碗米粥喝完,嬰兒肚子不餓了,這才好奇的瞪大烏黑的眼睛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

花郎見她水靈靈的小模樣,一點不怕生神奕奕的四下裡探著小腦袋的可愛樣子,真是喜歡到了心裡。

麻臉女子有些討好的說道“花郎,你要真是喜歡,不如給老大說說留下來玩。”花郎淡淡說道“我們東躲西藏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我留著這個孩子有什麼用,到不如賣給大板牙,這麼粉雕玉琢的小東西,絕對能賣個好價錢。”麻臉女子被她一堵,臉上不由訕訕,笑著說“你說的都對,老大既然說要賣了,那就賣了吧。”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嫉恨非常,自己怎麼討好花郎都沒有用,不如老大一句話。

花郎再不肯理那麻臉女子,抱著嬰兒在屋子裡轉了幾圈,邊拍邊走,不一會兒,小傢伙就困的打著小哈欠,小頭趴在花郎肩膀上,睡著了。

藍衣女子進屋的時候,正看到花郎將嬰兒往上放,麻臉女子猥瑣的眯眯的眼光不停從男子腿,肩膀,脯掃過,藍衣女子眉峰微微一皺,心下不悅,咳嗽了一聲,麻臉女子急忙醒悟過來,衝著這女子喊道“紅袖姐,您回來了。”藍衣女子淡淡的嗯了一聲,掃了一眼嬰兒,旋即坐在了椅子上,只見她神微微有些疲倦,從桌子上倒了一碗茶,端起來喝著。

“都辦妥了?錢給了麼?”花郎問道。

藍衣女子從懷裡掏出一隻錢袋,“啪”的一聲丟到了桌子上“半個時辰後,有人來接這孩子。”麻臉女子眼睛一亮,雙手著想上前拿錢,只見花郎一個眼刀過來,不由停住腳步,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錢袋拖過去,打開,數了數,然後拿出一個銀錠,顛了顛,丟了過來“給你的,省著點花,出去吧。”麻臉女子雖然有些不滿,到也不敢出聲反對,只得一把抓住,放在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後,然後揣進懷裡,有些憤憤的看了花郎一眼,不情不願的轉身離開。

“花郎,這次的事情好像不對。”待的麻臉女子走的遠了,那藍衣人緩緩開口“城裡張了榜文,懸賞尋找米羅國和親使的嫡女。”花郎大驚“什麼?米羅國和親使的女兒?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是什麼逃夫的私生女麼?”紅袖眉峰微皺說道“我剛剛看到城門都戒嚴了,每個出城進城的人都要搜身,尤其是抱著嬰兒的男人。”花郎聽她如此說,不由顰眉說道“等拿到剩下的錢,我們將孩子給了他們就走。”

“我只怕沒有這麼容易,”紅袖面凝重,“如果真是米羅國正使的女兒,那麼搶走這孩子的人只怕不會這麼輕易就會放我們離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搶這個嬰兒,為什麼要花錢找我們搶這個嬰兒,花郎,”紅袖彷彿下定決心“不如你先走,我們兩個時辰後在城外土地廟回合。”花郎不解的說道“紅袖姐,沒這麼嚴重吧?”紅袖久經生死考驗,對這種事天生有種銳的直覺,心思縝密,她當下站起身,催促花郎道“花郎,你聽我的,快走,如果真的我出了什麼事,他們顧及你在外面,還會有所收斂。”花郎見她說的如此嚴重,終於重視起來,雖然對紅袖百般不捨得,但還是聽從了紅袖的意見,心裡揣揣不安,但是,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挑著貨郎擔子的老婦人彷彿走累了般坐在門階上休息,看到他走出來,不由眼光微微掃了他一眼,花郎心下大震,急忙停住腳步。

只見那婦人太陽微鼓,呼綿長,眼神炯亮,花郎不由慢慢退回門內。

京都,護城河邊客棧內,卓琰尚且沒有放過樑寒,“還是說,其實,你自己心裡也非常不自信呢,覺得自己本就配不上江正使,”卓琰掩著扇子一雙眼珠兒不停的打量著梁寒,從頭到腳,從衣著到髮飾,譏笑幾聲“這也難怪,我聽說你一直是做護衛出身。你也別瞪著我,別說什麼真愛無敵的話,說了本皇子也不信,如果真的喜歡你一個人就會以她的幸福為自己的幸福,以她的理想為自己的理想,表面裝作老實,內裡使計策破壞別人的姻緣又算得上什麼光明磊落的手段麼?”梁寒被他刺中心事,倍覺難堪,此時又被他說的如此不堪,不由痛苦衝他吼道“你胡說,我沒有,你有什麼資格品評我和雅菲之間的事。”

“嘖嘖嘖嘖,到底是下人出身,沒有一點教養,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運氣,居然套住了那個傻瓜,我勸你自取多福吧,如果找到女兒,你還能好過些,如果找不到,”卓琰譏笑道“不過一個孩子嗎,說實在的,和誰不能再生一個?我覺得那小郡王比你可強太多了,不管怎麼說,父貴則女強。”梁寒此時本不能和他再多說一句話,只見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搖頭,卓琰說的話更是刺中他心底隱晦不敢猜想的未來,不,他不要,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他依然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呢。

見刺的也差不多了,面前這位段位也太低,鬥起來實在沒什麼意思,他敢肯定,這個男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自己氣走,想到此,頓時覺得沒有什麼趣味起來,扇子一收,傲然的離開。

梁寒失魂落魄的站在樓梯上,只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一片黯淡,卓琰說的每一句話都彷彿一顆顆釘子深深的紮在他的心上,是啊,自己為什麼不能像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男子一樣呢,安分守己的在家中養育女兒,等待江雅菲的回來?說到底,還是自己對江雅菲,對他們這段婚姻的不信任,雖然和她成了親,可是,他總是有種患得患失的覺,從未有一天踏實下來,這次也是這樣,他很害怕,害怕分離的時間長的可以磨損他們只見的情,更害怕的是,臨走前,江雅菲和林霄之間的牽絆,怕那如今同自己一樣痴狂的小郡王做出自己預料不到的事,所以,為了捍衛自己的婚姻,他來了,他來了,可是丟了女兒,就算坐在這個正夫的位置上又有什麼用,失去了主寵愛的正夫只不過是個擺設。

林霄趕過來的時候,卓琰正好下樓去,雖然他看不見,但是眼前那人強大的氣場還是讓他覺不舒服。

串兒扶著他,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是聖林皇子。”林霄微微抬起下巴,卓琰瞳孔一縮,眼神犀利的看著那個高傲如向陽花般的男子,良久後,微微笑著說道“小郡王慢走,我剛剛看到梁正夫也在樓上,你們兩個還真是兄弟情深。”

“多謝皇子殿下關心。”聽得他暗帶嘲諷的話語,林霄不卑不亢的淡淡道“我們都是俗人,自然就會有許多俗世的紛擾,,我來聖林國也頗多時,聽得大家都將皇子殿下比作深宮明珠,高潔出塵,這種敬仰在我看來,彷彿宗教信仰一般虔誠肅穆,還真讓我等對皇子殿下頗多欽佩,後如果登門造訪,還望殿下能不吝賜教一二。”

“好說,好說。”卓琰嘴上說的好聽,可是面上神卻已經肅然,這個林霄果然不能小窺,自己只說了一句,他就扯東扯西得暗嘲他,什麼深宮明珠?藏的深無人識,不就是說他至今都沒有過女子喜歡麼,什麼宗教信仰?他一個好好的花樣男子,難道準備做一輩子嫁不出去的聖人。卓琰心裡暗恨,面上絲毫不顯,眼珠微微一轉,笑道“之前一直都覺得我們聖林國比米羅國風氣開明開通,如今看到小郡王和梁正夫,真是讓我不由暗笑自己孤陋寡聞了,貴國男子現如今的地位看來提高很多啊,難不成都是小郡王身為典範,起了帶頭作用麼。”連串兒都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善和譏諷,偏偏林霄絲毫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這句話,在貴國傳的比我國更深遠,如果本人的所作所為能帶給我國男子有丁點悟,知道真愛不易得,應該勇敢追求,就已經夠了。”卓琰見他沒有絲毫不快,反而大方坦蕩的承認自己就是愛慕江雅菲時,雖然不喜此人,但仍是不可控制的對他起了一絲隱隱的欽佩,這個林霄,比之梁寒,更為難對付。

他眼風輕輕掃過,臉冷漠難看站在一邊將他們所有的對話都聽到的梁寒,扇子慢慢掩住了嘴巴,輕笑一聲“林兄真是好口才,本皇子終於知道江大人為什麼對你念念不忘了,果真是個七竅玲瓏心肝的水晶玻璃人,要本皇子是女子,這次就不會放你回去了,一定搶入我的府邸裡去。”林霄微微一笑“皇子說笑了,如果皇子殿下生為女子,本郡王可是不敢喜歡的。”

“哦”這個該死的林霄,卓琰被噎的一愣,但人家是笑眯眯權當笑話說的,卓琰自然不能和林霄置氣,不然顯得自己氣量狹小,連個郡王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