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道義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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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蓬真人等那裡臉煞白,剛要咬牙橫心。
驀地裡,一聲蒼勁佛號震耳撼心:“阿彌陀佛,施主究竟哪位高人?”申正義目光移注大悲上人,道:“大和尚,申正義!”大悲上人目光炯炯,疑注申正義道:“據老衲所知,當今世上劍術臻此造詣者,僅有兩人!”申正義道:“大和尚明教!”大悲上人道:“豈敢,一位是昔的‘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夏侯嵐,一位則是‘羅剎夫人’白女俠!”申正義道:“大和尚見我也能臻此,所以至表懷疑?”大悲上人道:“那倒不是,貧衲只是請教…”
“不敢!”申正義截口說道:“那麼大和尚今後多知一人,申正義!”大悲上人道:“施主何吝於示人真姓名?”申正義淡淡一笑,道:“大和尚佛門得道高僧,當知一個‘真’字何解!”大悲上人倏然動容,低誦佛號,道:“多謝施主,貧衲不問了!”申正義含笑轉望天元真人,道:“道長,如今撤回五劍還來得及!”天元真人老臉搐,鬚髮俱動,道:“貧道遵命撤回五劍,但貧道要親自領教施主絕學!”一揮手,五劍稽首而退,他自己則邁步越前!大悲上人突然目閃
光,道:“阿彌陀佛,貧衲願助道友一臂之力!”天元真人尚未答話,喬天民目光一轉,道:“喬天民也願稍盡棉薄!”邁步跟了上來。
天元真人身形顫抖,沒有說話。
顯然,他知道此舉是夠丟人的,縱勝不武,但他也明白,若無大悲上人喬天民之助,他恐怕難討得好去。
申正義目中寒芒飛閃,笑道:“‘少林’‘羅漢堂’首座,‘武當’‘上清宮’主持,再加上一個‘不歸谷’的大谷主,這是前所未有的盛舉,申正義何幸如之…”翻腕將長劍歸鞘,然後遞向一旁,道:“那位朋友請將兵刃拿回去,雖未派上用場,我仍表謝!”那白衣漢子急步行出把劍接了過去,然後又匆匆退回。
葉天翔突然笑道:“申朋友,如今用得上我麼?”申正義眉鋒一皺,道:“閣下奈何如此好管閒事?”葉天翔雙眉微聳,道:“天生的這種脾氣,我想改,但改不了,若之奈何?”申正義道:“以前沒有吃過虧麼?”葉天翔搖頭說道:“算僥倖,沒有!”申正義道:“那麼這一次你不但要吃大虧,而且會深深懊悔,更說不定就這一次便能改了你這種改不了的脾氣!”葉天翔笑道:“但願如此!”喬天民突然說道:“小友年紀輕輕,不可徒逞血氣之勇!”籲天翔淡淡一笑,道:“為義而死,總比眼見不平縮頭一旁偷生更好得多!”喬天民臉微變,道:“這位申朋友說的對,你會懊悔的!”葉天翔道:“那是我的事,不勞大谷主
心!”喬天民強笑一聲,道:“小友既忠言逆耳,我就不便再說什麼了,只是小友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做此不智不值之事,未免令人為小友扼腕…”葉天翔笑道:“何謂智、值之舉?難道眼見不平,縮頭一旁就是麼?何謂無量前途?難道恃理橫行就能搏得麼?”喬天民臉
好不難看,道:“小友
懷令人敬佩…”申正義突然一笑說道:“的確不錯,這種年少俊彥難得,我要好好
這個朋友!”一頓接道:“諸位身上可有足夠之銀兩?”喬天民一怔說道:“申朋友問這幹什麼?”申正義道:“小本經營,餬口不易,我賠不起酒肆的損失!”喬天民笑道:“申朋友請放心,這家酒肆的任何損失均包在我喬天民身上!”申正義笑道:“既有大谷主這千金一諾,我就可放心出手了,三位請!”喬天民淡淡一笑,道:“上人,真人,喬天民搶先了!”欺身而進,單掌一遞,直攫申正義左“肩井”!
申正義含笑未動,目注大悲上人與天元真人,一眨不貶。
果然,厲害的在這兩個身上,大悲上人大袖揮動,天元真人長髯飛揚,少林“伏虎神拳”武當“太清罡氣”齊發。
申正義右掌
了上去,砰然一聲,勁氣罡風四溢,大悲上人與天元真人退了一步,老臉變
。
申正義身影不過為之一晃,趁此一晃之勢,他避過喬天民那一抓之威,飛起一指點向喬天民掌心!
喬天民一驚翻腕要躲,無如申正義比他快,左腕一,食指恰好敲在他那腕脈上。
喬天民悶哼一聲,撫腕暴退。
葉天翔搖頭嘆道:“看來我又不上手了!”兩招微挫“不歸谷”的大谷主,一掌震退“少林”
“羅漢堂”首座“武當”
“上清宮”主持,這不能不算震撼武林的大事!
這三位,臉上如何掛得住?大悲上人顫聲低誦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功力驚人,令人心折!”話落,三人身形齊閃動,聯袂撲上。
申正義淡淡一笑,揚起雙掌。
人影一合即分,申正義垂手而立。
那三位並肩站在一處,但他三位卻身形顫抖,面如死灰,那皆因大悲上人前僧衣上有個
,隱約可見肌膚,天元真人左肋處道袍沒了巴掌大一塊。
見血的是喬天民,他右掌虎口裂了。
剎時間,這酒肆內好靜,靜得能聽見心跳聲,也隱隱令人室息…
突然,大悲上人目閃光,長眉挑起。
而申正義及時冷然開了口:“倘若我力加一分,大和尚穿,道長破肋,大谷主廢手,三位中要躺下兩個,難道大和尚還不知祛嗔念鬥心,要驅弟子們送死麼?”大悲上人倏斂威態,頹然一嘆,道:“今後各門派但憑己力找夏侯嵐,絕不再打擾施主,留情之德貧衲僅此謝了!”一躬身,當先轉身出門。
他這-走,少林僧人立即跟了出去。
天元真人抬眼深注,一句話沒說,頭一低,跟著行了出去,轉眼間只剩下“不歸谷”的三位谷主。
申正義淡淡一笑,道:“大谷主,貪念要不得,我無意挑拔離間,也不想背後血口噴人,但各門派的用心,大谷主應該明白,我認為大谷主可以就此率領劍手返回‘不歸谷’靜享餘年了!”喬天民沒說話,鐵青著臉,轉身率眾而去。
他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夠他難過的。
他三位一走,群豪已無心吃喝,跟著走了光。
唯有葉天翔他站在那兒沒動,睜著一雙俊目,直楞楞地望著申正義,申正義淡淡一笑,道:“閣下,我臉上有花麼?”葉天翔道:“你令我五體投地!”申正義笑了笑,道:“那麼咱倆坐下談談!”轉身在一付座頭上坐下。
葉天翔略一遲疑,欣然就坐。
坐定,申正義向著東牆上那垂著布簾的一間喚道:“夥計,沒事兒了,你可以出來了!”好半天,那夥計才白著臉,抖著兩條腿,一臉驚駭地走了出來,近前一哈
,尚未說話。
申正義翻腕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道:“這,賠償寶號的損失,該只多不少,多了的送給你了,再替我兩個拿些酒菜上來,待會兒再算!”夥計收起銀子轉身而去。
葉天翔把劍住桌進上一放,道:“我忘了!”申正義道:“什麼?”葉天翔道:“那喬天民說過要賠人家損失的!”申正義笑道:“他自己的損失已經夠多了,哪顧得再賠酒肆的?”葉天翔笑了,俊目略一眨動,道:“你當真不是夏侯嵐的朋友?”申正義笑了笑,目光凝注,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葉天翔道:“不是,我要你這個朋友…”中正義道:“如果是,你就要拂袖而去,或者也要拔劍相向了,對麼?”葉天翔搖頭說道:“拂袖而去,我捨不得這頓酒菜,拔劍相向,我一下只能抖出七朵劍花,不是你的對手…”申正義目中異采一閃,道:“你-下能抖出七朵劍花?”籲天翔點頭說道:“不錯,你瞧不起人麼?”申正義笑道:“你知道我不會是那種人,我只是對你年紀輕輕,在劍術上能有如是成就而深
佩服罷了!”葉天翔臉一紅,道:“其實,那也沒什麼,在我家裡還有一個能抖出七朵劍花的人!”申正義“哦!”地一聲,道:“誰?”籲天翔道:“我姐姐!”申正義動容說道:“這麼說你這是家學!”葉天翔點頭說道:“不錯,我姐弟都是我爹的徒弟!”中正義笑了笑,道:“拿起-
筷子!”葉天翔愕然說道:“你要幹什麼?”申正義道:“你拿起來再說!”葉天翔滿面惑然,伸手拿起了一
筷子。
申正義道:“將那家傳劍法隨便演-式我看看!”葉天翔詫聲說道:“你這是…”申正義道:“演過了再說!”葉天翔略一遲疑,手腕左擺,筷子帶著顫抖由左而右緩緩輕劃半弧,申正義目中異采一閃,笑道:“夠了,‘雷霆八式’之起手式,可是?”籲天翔一驚,急道:“你認識…”申正義點頭說道:“不錯,你小小年紀便學著騙人!”葉天翔愕然搖頭,道:“我哪兒騙你了,這確是家學…”申正義搖頭說道:“我不是指這,我是指你的姓名!”葉天翔又一驚,道:“我的姓名?”申正義點頭說道:“不錯,你的姓名,你不該姓葉…”葉天翔臉一紅,方要說話。
申正義一擺手,道:“聽我說完…”適時,夥計送上了酒菜,申正義住口不言,拿起酒壺滿斟了兩杯,然後舉杯說道:“來,我先敬你-杯!”葉天翔不安地拿起了酒杯,申正義一杯仰幹,他卻只淺嘗半杯,放下了酒杯,申正義這才說道:“遠在白山黑水之間,有座‘避塵山莊’莊主姓華,叫華子美,美號‘神州一劍’,你可知道?”葉天翔紅著臉點了點頭。
申正義笑了笑,道:“你是‘避塵山莊’中的哪一位?”葉天翔囁嚅說道:“我是他老人家的小兒子!”申正義道:“那該也姓華,叫…”葉天翔道:“華玉!”申正義笑了,道:“這才像話,來,再喝-杯!”他又喝了個滿杯,華玉也喝了適才那半杯。
斟上了酒,華玉要說話,申正義卻搶了先,道:“說剛才的,你說,你既不拂袖而去,也不拔劍相向,你怎麼辦?”華玉道:“我更要你這個朋友!”申正義“哦!”地-聲,道:“這倒很出乎我意料之外,人家視我為武林公敵,看我像條毒蛇,或打或避都唯恐不及,你卻要
我這個是夏侯嵐朋友的朋友,有理由麼?”華玉點頭說道:“有,一句話,我不認為夏侯嵐是個惡魔!”申正義道:“那麼你認為他是…”華玉道:“俠骨柔腸,劍膽琴心,頂天立地的蓋世奇才!”申正義搖頭笑道:“你是這世上第三個認為他是個好人的人,可惜仍少了些!”華玉道:“第三個?”中正義點頭說道:“一個是夏侯嵐的紅粉知己,一個是我,一個是你!”華玉眉鋒一皺,道:“怎麼,夏侯嵐他已經有了紅粉知己?”申正義道:“不錯,怎麼?”華玉忙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只是隨口問問!”申正義淡淡一笑,道:“
朋友貴在掬心,我希望這不是你第二次騙我。”華玉臉一紅,道:“乾脆說我騙了你不就行了麼?”申正義道:“那多不好,你既要
我這個朋友,我相信你不會!”華玉紅著臉叫道:“好了,別損我了,我說就是…”遲疑了一下,接道:“我姐姐,她叫華英,她…”住口不言。
申正義眉鋒一皺,道:“我明白了,別說了!”華玉道:“可是現在怎麼辦?”申正義道:“什麼怎麼辦?”華玉道:“夏侯嵐他已經有了…”申正義搖頭說道:“回去後勸勸你姐姐,夏侯嵐如今已經不是以前的夏侯嵐了!”華玉道:“我知道,他功力已失,如今已是廢人-個…”申正義道:“不錯,一個廢人有什麼值得傾心的?”華玉搖頭說道:“你不知道,我姐姐是個死心眼兒!”申正義道:“她也知道夏侯嵐已是廢人了麼?”華玉搖頭說道:“她還不知道…”申正義道:“那就好,你回去對她說上一句…”華玉道:“我不能回去,回去就出不來了!”申正義倏然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偷跑出來的!”華玉紅著臉點了頭!
申正義搖頭說道:“那就麻煩了…”華玉道:“說不定我不必回去就可以見著她,這趟既然偷跑了出來,我爹一定會派她出來把我抓回去!”申正義淡淡一笑道:“恐怕她也快要到了!”華玉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申正義道:“她定然會聽說夏侯嵐在這附近,既如此,她怎會不來?”華玉立刻顯得坐立不安,連忙向外張望,道:“那就要命了,我絕不能讓她碰上…”申正義笑道:“你很怕她,是麼?”華玉紅著臉搖頭說道:“我倒不怕她,我怕那位孃兼管家,你不知道,那老太婆一身所學跟我爹差不多,兇得不得了…”申正義“哦!”地一聲,道:“必是位前輩異人!”華玉道:“一點不錯,她叫沙五娘,當年有個外號叫…”申正義目中異采一閃,道:“冷麵慈心夜叉’,可對?”華玉忙一點頭,道:“對,就是她,你聽聽這外號,就知道她多怕人了!”申正義點頭說道:“她的確怕人,但是人們都忽略了她那顆慈心…”一搖頭,道:“沒想到曾幾何時,這位前輩異人隱身在‘避塵山莊’…”華玉道:“那是因為當年我爹救過她…”忽地一頓,滿面詫異地接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申正義淡然一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是武林人,只不過見聞比別人多了些而已!”華玉道:“恕我直言,申正義三宇…”申正義笑道:“沒聽說過?”華玉臉一紅,點了點頭。
申正義道:“從現在起,你知道武林中有了申正義也不遲吧?”華玉眨動了一下俊目,道:“我剛才聽那老和尚說,這三字不是你的真姓名。”中正義道:“那是他說的。”華玉道:“我剛才也聽你說,朋友貴在掬心!”申正義倏然笑道:“好厲害,六月裡的債,還得可真快…”頓了頓,接道:“那麼我告訴你,申正義三字確不是我的真姓名…”華玉急道:“那麼你的真姓名是…”中正義搖頭說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過我向你保證,
後一定會告訴你,這行麼?”華玉臉上掠起一絲失望之
,道:“什麼苦衷,要等到什麼時候?”申正義道:“苦衷是正義未伸,時候要等到伸了正義之後!”華玉一怔,旋即說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叫申正義…”中正義道:“你明白就好,現在我告訴你一件事,倘若在這附近你碰見了那夏侯嵐,千萬別跟他接近…”華玉訝然說道:“那為什麼?”申正義道:“那是個假的,而且是夏侯嵐的冤家對頭…”接著就把前因後果,由頭至尾地說了一遍。
聽畢,華玉揚眉說道:“原來有這種事,這麼說你是來找那金玉容的?”申正義點頭說道:“這只是我的來意之一,還有個來意是我要等夏侯嵐那位紅紛知己,及時攔住她,以免她把那半張‘藏真圖’還…”華玉突然說道:“昨天晚上我在路上碰見-位姑娘,不知是不是…”申正義“哦!”地-聲,道:“那位姑娘什麼模樣?”華玉道:“穿一身紅衣,人美麗但有些冷…”申正義急道:“你在什麼地方碰見她的?”華玉道:“在‘句容’!”申正義眉鋒一縱道:“在‘句客’?這麼說,她是要往這兒來,也該早到了…”華玉道:“她是麼?”申正義點頭說道:“該是她,你是怎麼碰見她的?”華玉臉一紅,道:“那是在一家客棧中,我多看了她兩眼…”申正義道:“恐怕這兩眼招來了…”華玉搖頭說道:“那倒沒有,當時她正跟另一位姑娘說話…”申正義一震急道:“跟另一位姑娘?都位姑娘什麼模樣?”華玉詫異地道:“穿一身白衣,人長得清麗,怎麼…”申正義目中寒芒一閃,道:“那該是那位董婉若了,沒料到我仍遲了一步…”華玉一怔跺腳說道:“那就糟了,恨只恨當時我不知道…”申正義忽趨平靜,道:“當時還有別人在旁麼?”華玉搖頭說道:“我沒有看見還有別人!”申正義道:“那是該沒有別人…”目光一凝,望著門外,道:“這大概就是你組姐了?”華玉一驚忙向外望去,由對面屋簷下走過來兩個人,那是一個美麗黑衣少女跟一位瘦削黑衣老婦人。
華玉大驚,忙道:“正是她跟那兇老太婆,我得躲一躲!”霍地站起,便要往垂著布簾的那間躲。
無如,他遲了,只聽一聲嬌喝傳了進來:“弟弟,站住!”華玉一振,竟沒敢動,苦笑說道:“這下慘了…”中正義談淡一笑,道:“不要緊,我替你應付!”說話間那美麗黑衣少女與那黑衣老婦己走了進來。
近前,黑衣少女-雙霜刃般秋水直華玉。
華玉怯怯地道:“姐姐,怎麼你跟…”黑衣少女繃著一張吹彈破,閉月羞花的臉說道:“那要問你了!”華玉頭一低,沒說話。
黑衣少女伸手拉住了她,道:“走吧,爹讓你即刻回家去!”華玉忙向申正義投過乞援一瞥,申正義淡淡一笑,道:“父母在,不遊遠,別讓老人家心,累得令姐兩位由白山黑水間千里迢迢跑來相尋,還不夠麼?該回去了!”華玉可沒想到他會出此一著,一怔說道:“怎麼你…”黑衣婦人突然說道:“玉哥兒,此人是…”華玉忙道:“我剛
的好朋友,他也是夏侯嵐的朋友,您不知道,他功力高著呢,接‘少林’‘羅漢堂’首座…”申正義忙道:“閣下,夠了,大男人家別那麼快嘴!”華玉赧然一笑,住口不言。
黑衣老婦人卻冷然說道:“玉哥兒,說下去!”華玉苦著臉道:“沙娘,您這是…”黑衣老婦人膚黝黑,面貌醜陋,加上她有一臉雞皮,望之嚇人,正是那位“冷麵慈心夜叉”沙五娘。
她冷然截口說道:“玉哥兒,你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華玉無可奈何地望著申正義。
申正義聳肩一笑,道:“我不願給你惹麻煩,說吧!”華玉這才把申正義大展神威的事說了一遍。
聽畢,沙五娘與黑衣少女俱皆動容,黑衣少女不由多向申正義望了兩眼,沙五娘卻視申正義道:“沒想到你有這高身手,這朋友沒
錯!”申正義微微一笑,道:“在沙前輩眼中,這不值一笑!”沙五娘目中寒芒一閃,道:“你認得老身?”申正義一指華玉,道:“適才他不是稱呼前輩沙娘麼?”沙五娘威態一斂,剛要點頭。
華玉突然說道:“沙娘,別聽他的,他不但知道您,他還知道咱家…”申正義皺眉說道:“又來了!”華玉連忙閉嘴。
申正義一搖頭,道:“來不及了,別惹沙前輩生氣,說吧!”華玉好窘,紅著臉道:“他知道‘避塵山莊’,他知道爹,他認得‘雷霆八式’,他還說您…”沙五娘道:“說我怎地?”華玉道:“他說人們都怕您,但卻忽略了您一顆慈心!”沙五娘老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但倏地這笑意又自斂去,她冷然說道:“用不著他說我心好…”轉註申正義,接道:“年輕人,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申正義淡淡說道:“前輩,年輕人見聞多一點,並不是過錯!”沙五娘冷哼道:“你很會說話,知道老身不算什麼,知道‘避塵山莊’也不算什麼,但一眼就認出‘雷霆八式’,一下能抖出九朵劍花的,卻是絕無僅有,大大地算回事兒了!”申正義道:“前輩,既知道‘神州一劍’,怎不知‘雷霆八式’?一下能抖出九朵劍花之人那也絕不只我-個…”沙五娘道:“話是不錯,年輕人,老身尚來請教!”
“不敢!”申正義道:“我叫申正義!”沙五娘眉鋒一皺,沉說道:“申正義…”華玉口齒啟動,
言又止。
沙五娘沒留意,黑衣少女卻看個正著,道:“弟弟,你要說什麼?”華玉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黑衣少女震眉一揚,道:“你越來越大膽了!”申正義搖頭說道:“看來你閣下真能壞事!”華玉囁嚅說道:“姐姐,這不是他的真姓名…”黑衣少女“哦!”地一聲,望了申正義一眼。
沙五娘卻道:“我說這三字怎這般陌生,年輕人你那真姓名…”申正義搖頭說道:“前輩原諒,如今我有苦衷不能說!”沙五娘雙目一睜,道:“怎麼?你要跟我家玉哥兒朋友,卻連個真名實姓也不肯說,年輕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申正義道:“前輩,我這位新好友他知道為什麼?”沙五娘轉註華玉,道:“玉哥兒,為什麼?”華玉道:“您不聽他叫申正義麼?他說如今正義未伸…”沙五娘截口說道:“伸什麼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