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驚人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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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也騰身而起,向著坐落在遠處夜中的“金陵城”飛
而去…
這一趟,不但有驚無險,且意外地救了一位故友,且更意外地獲悉了師仇內情,可謂收穫不小!
由“燕子磯”到“金陵”在夏侯嵐的身法下,那該是近在咫尺,片刻之後,他便進了“金陵城”!
到了“金陵城”他本打算往羅家去的,可是“金陵城”的另一樁怪現象引了他,使他臨時改了方向,馳向了“秦淮”!
那時因為本該燈火通明,鑼鼓喧天的秦淮,如今只可望見燈光上騰雲霄,卻聽不見一點鑼鼓聲!
到了“秦淮河”畔,他心頭猛然一震地怔在那兒!
偌大一片“秦淮河”畔靜悄悄地看不見一個人影,只有那滿地的果皮、紙屑在夜風中飛舞飄動!
各處的燈,仍掛在各處,仍搖晃著!
河裡的畫舫,也一艘艘地靜泊著,再看那酒樓茶館也是看不見半個人影都關了門!怪了,難道說…。不可能,這兒各處沒有一點打鬥跡象!
夏侯嵐暗暗詫異之際,正自遊目四顧,突然“是賈老哥嗎?”一個怯怯的話聲,由他身左後方十餘丈處傳來!
夏侯嵐霍然回顧,道:“哪位…”驀地,那十餘丈一處暗隅中飛奔出一人!
敢情,那人是秦六!
秦六白著一張臉,滿臉是驚駭,近前便道:“賈老哥,你可來了,老天爺,你上哪兒去了,我都找遍了,也都快把我急死了…”夏侯嵐忙道:“六哥,先別問我,慢慢說,這兒發生了什麼事?”秦六道:“什麼事,大事,大事,大事不好了!”夏侯嵐雙眉一揚,道:“六哥,天大的事也請慢慢說!”秦六
了口氣,道:“就是剛才,賽燈船正熱鬧的時候,不知是哪個狗孃養的站在橋上大叫了一聲,說來也
門兒,鑼鼓那麼響,他那一聲竟然壓蓋了鑼…”夏侯嵐道:“六哥,他叫了聲什麼?”秦六道:“他叫了聲:‘羅家的人要跑了!”夏侯嵐心中-震,道:“六哥,可曾看見此人是誰?”秦六搖頭說道:“當時人那麼多,哪看得見?再說他這一喊,整個‘秦淮河’大亂,有的人要往羅家跑;有的人不讓去,當場就動刀殺了好幾個,都掉進河裡了,這一來嚇的人哭爹喊媽全…”夏侯嵐急道:“六哥,那不讓去的人是誰?”秦六道:“不認識,全是武林人,亂得很,和尚、道士都有…”夏侯嵐道:“六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秦六道:“沒多久,就是剛…”
“才”字未出,夏侯嵐已急急一聲:“六哥,找個地方躲躲去,我趕去了!”騰身而起,直撲城西羅家!
他盡展身法,轉眼間羅家已然在望,遠遠望去,只見羅家燈火通明,四下屋面站的全是人!
羅家那大廳之上也站著個人,他看的清楚,那是羅家總管“追魂手”巴天玄,巴天玄正在跟人答話!這該表示羅家尚未遭禍!
夏侯嵐心中一鬆,三不管地劃空疾,直向羅家那高出各處屋面的大廳上撲去!
而適時,一聲冷喝劃空響起:“朋友,你想捷足先登麼?”一條人影由左近掠起,疾如鷹隼一般撲到!
夏侯嵐殺心早起,雙眉一揚,冷喝說道:“不錯,憑你也配攔我,滾!”他這裡一抖腕,那裡那人影已慘嗥飛起向一旁落去!
這一手立驚全場,有人方待再阻攔,夏侯嵐已撲近大廳,只聽巴天玄一聲大喝:“朋友,你…”夏侯嵐截口喝道:“巴總管,是我!”巴天玄聞聲急忙收手,喜道:“是夏…”夏侯嵐已落大廳之上,急截口問道:“巴總管,老人家可安?”巴天玄忙道:“老人家與三位少爺就在大廳之中!”夏侯嵐道:“此處由我應付,煩勞巴總管下去告訴老人家一聲,就說我已經到了,請老人家儘管放心…”巴天玄應聲閃身掠了下去!
這時,夏侯嵐才舉目遍掃四周,這一看,看得他雙眉高挑,殺機更盛,眼前,都是些三山五嶽,四海八荒的武林豪雄,而在這些武林豪雄之中,果如秦六之言,有和尚,也有道士,那是少林、武當、峨嵋、華山、崑崙五大門派,而且是“洪澤湖”畔,亂石山上的全班人馬!
當即,他冷然一笑,道:“敢情五大門派也來湊這份熱鬧了…”那站在他對面,羅府之外的一處屋面上的少林掌教大悲上人,白眉雙軒,截口發了話:“檀樾哪位高人…”夏侯嵐道:“賈少遊,羅老英雄的朋友!”大悲上人深深一眼,道:“原來是賈大…”突然一個尖尖話聲傳了過來:“恐怕是當真的西貝貨,真假之假吧!”夏侯嵐目中寒芒一閃,循聲望去,只見身左較遠一處屋面上,獨站著個瘦小人影,他當即問道:“閣下何人?”那人嘿嘿笑道:“閣下怎忘了亂石山上故人!”夏侯嵐目中寒芒暴,道:“你便是那葛衣老兒?”那人笑道:“正是,正是,閣下還不算太健忘!”夏侯嵐道:“這麼說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葛衣老者笑道:“大名震宇內,神魔懾武林,‘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夏侯嵐命大不死,自‘洪澤湖’畔逃脫,又到了此間!”此言一出,全場皆震動,竟有人連忙往後躍退!
五大門派掌教掌門並未動,但臉上都變了!
只聽大悲上人驚聲說道:“檀樾是夏侯大俠?”
“不錯!”夏侯嵐傲然點頭,道:“夏侯嵐還算命大,今夜猶能再見諸位之面!”伸手扯落了那張人皮面具!
那葛衣老者嘿嘿笑道:“諸位,沒錯吧,我說夏侯嵐必來,怎麼樣?”夏侯嵐冷然叱道:“匹夫,你連番毒計害我未死,如今竟又挑起禍端既害羅家又一網打盡天下武林,可…”葛衣老者嘿嘿笑道:“夏侯嵐,你可別無中生有,血口噴人,我跟羅家一無怨,二無仇,為什麼要害他,怪只怪他不該有隻‘玉蟾蜍’,至於什麼一網打盡天下武林,我憑什麼?就憑我一個人麼?”夏侯嵐道:“匹夫,等我揭穿你那陰謀及挑明你是誰後,我再與你辯辯羅家有無‘玉蟾蜍’…”葛衣老者截口說道:“那麼,你先說說我是誰?”夏侯嵐道:“你便是那‘羅剎夫人’白如冰之夫…”葛衣老者縱聲大笑,道;“我的天,我哪來那麼大豔福?憑我這付長相,能有這般如花美眷,恐怕說給誰聽誰也不信!”事實不差,憑他那付猥瑣長相,要說他是國
天香,美豔絕倫“羅剎夫人”白如冰之夫婿,是很難令人相信!
夏侯嵐冷冷一笑,道:“你可願意讓我將你那易容除去?”葛衣老者身形一震,笑道:“天生這付醜陋容貌,哪來的什麼易容?”夏侯嵐道:“我過去,或你過來都行,你敢麼?”葛衣老者嘿嘿笑道:“我還不算太糊塗,豈會上你這個當,無論你過來,或我過去,倒黴的總是我,我都是死路一條…”夏侯嵐霍地轉註大悲上人,道:“掌教,可能容我除去此人易容?”大悲上人低誦佛號,道:“阿彌陀佛,事關他人安危,老衲不敢做主!”這話說得很得體!
夏侯嵐尚未說話,那葛衣老者已然笑道:“掌教說的對,即便我易過容,那也是我跟夏侯嵐間的私人恩怨,跟眼前這件事卻毫無關聯!”
“阿彌陀佛!”大悲上人目注夏侯嵐,道:“夏侯檀樾,這位檀樾所言極是…”夏侯嵐道:“掌教,倘羅家藏有‘玉蟾蜍’事,只是此人之無中生有,血口噴人,請問掌教,這是否又當別論?”葛衣老者嘿嘿笑道:“夏侯嵐,羅家有‘玉蟾蜍’事,並不是我說的!”大悲上人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羅家家藏‘玉蟾蜍’事,的確不知是誰說的!”夏侯嵐道:“據我看,該就是他!”葛衣老者笑道:“那是據你看,我還要指你無中生有,血口噴人呢,要據我看,這件事恐怕是羅家自己傳出來的!”夏侯嵐道:“倘羅家果有‘玉蟾蜍’,豈會…”葛衣老者道:“套你一句話,倘羅家有意以‘玉蟾蜍’為餌,一網打盡天下武林,那就該另當別論了!”夏侯嵐道:“羅家之實力,人所共知…”葛衣老者點頭說道:“不錯,憑羅家之實力,稱雄一方那是綽綽有餘,若要想一網打盡天下武林,那還嫌太不夠,不過…”嘿嘿一笑,接道:“有了你這‘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助拳,那就太夠了!”此言二出,四周屋面眾豪雄立起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