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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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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軍的婚禮選在四月下旬,時間很急促,可是準備起來卻不麻煩。徐若雲有關係,有金錢,有朋友。

所以只需要打幾個電話,就能夠將婚禮準備好。

到時自然會有人安排一切,她們只需要按照婚禮策劃人的安排去做就可以了。蘇東坡到了上海之後並沒有再回濟南軍區,用他的話說,曉軍都要結婚了,我回去還要再來,還不如在上海玩幾天呢。於是蘇東坡就每天晚上呆在夜人裡面,物美女。

不過她從來沒有勾搭上過,原因很簡單,誰願意和一個二百多斤的猥瑣胖子發生些什麼呢?

隔三差五蘇東坡就去楊思思那裡住幾天,而他在上海的吃穿用度,都是楊思思提供的。蘇東坡逢我就說,哥們現在也算是被人包養了。不過這話我怎麼聽怎麼覺到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很彆扭。

張曉軍婚禮前三天,林國慶從鄭州趕來。

當天晚上,我們四個喝的酩酊大醉。

接下來兩天裡,我們三個幫忙張曉軍佈置婚禮的所有程。其實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只是跟著領盒飯。

四月二十八號,我的哥們張曉軍結婚了。

二十七號的晚上,我們喝了最後一場酒。都沒喝醉,但是第二天張曉軍看上去還是有些呆。我知道他昨晚上想了很多,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不可能在這時候退縮。小果兒,單身,命運一切都隨著這一場閃婚結束。

二十八號早晨,婚車從張曉軍家裡出發,趕往植物園,將守候在這裡的徐若雲娶回家。婚宴在一座四星級的酒店裡面舉行,到場的人只有張曉軍的家人,徐若雲家裡的人一個都沒有來,這是她的意思。她和張曉軍結婚,只是自己的事情,和任何人無關。

不過徐楓還是託人送來了禮物,一個價值八十八萬的早生貴子雕塑金磚。婚禮顯得有些冷清,因為來的人太少了。張曉軍家是外來戶,在上海沒有什麼親戚。而張曉軍父母家族也不龐大,所以來的都是一些朋友,一共坐了十幾桌。

婚禮很快舉行完,張曉軍和徐若雲回到佈置一新的新房裡面,結為連理。…婚禮舉行完後,蘇東坡叫上我和林國慶,我們三個在一塊喝酒。蘇東坡咂巴了一下嘴巴,頗有些無奈道:“就這麼結婚了,真是有點快啊。”林國慶笑著道:“這你應該問老四結婚的受,他有經驗。”我舉起酒杯道:“婚禮只是一個儀式,祝你倆也早找到有緣人。”

“希望吧。”他倆舉起酒杯,撞了一下。

最先喝醉的是蘇東坡,他明天要回部隊。到了部隊上面就不能酗酒了,他要在今天過過酒癮。林國慶和我也都覺有些懵,不過沒醉。林國慶摩挲著酒杯對我說:“我的位置恐怕要動動了,老闆可能要更進一步,到時我肯定要被下放。”

“所以,你也要結婚了。”我指出了他話中的玄機。

林國慶點了點頭道:“婚姻在政治生涯中,也是一種變相博弈。”

“什麼時候?”

“等老闆的任命下來。”林國慶說。

“祝福。”我又舉起酒杯。

林國慶也舉起酒杯,說了一句:“為青乾杯。”

“不對,為狗孃養的青乾杯。”我改口說。

酒杯撞擊在一起,酒四溢。…正如同林國慶預測的那樣,張曉軍娶了徐若雲,是我們其中第二個結婚的人。接下來結婚這個人,肯定是林國慶自己。至於老二,他成了我們其中最撲朔離的人物。楊思思他註定不能娶,高媛媛他又高攀不上,在部隊裡面慢慢混資歷。從軍職幹部轉到文職,然後再慢慢發展,這是一個漫長而艱苦的過程,儘管這條路蘇葉已經替他鋪好了。

第二天張曉軍和蘇東坡分別離開,而張曉軍也在婚後第一天,就和徐若雲飛往馬爾代夫度月了。半個月馬爾代夫之旅後,他們將回到香港。在香港定居,張曉軍在香港發展事業。這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送走他們三波人之後,我頃刻間發現,當年睡一個寢室的哥們,早已各奔東西。

當年我們在一個寢室裡面打dota,看片,一起訴說哪個院系的女神漂亮,一起討論著情的困苦無奈。有錢了一起去小食堂吃好吃的,沒錢了就一起啃方便麵,喝涼水。實在餓了,就組團去張曉軍父母家蹭飯。時光荏苒,當年的美好都已經不復存在。

狗孃養的青,就是這麼蛋。…福地花園項目建設伊始,就開始開盤銷售。這些事情都不用我來管,劉計洋和湯子嘉都能做好。房地產這一行水太深了,炒房者,買房者,囤房,預售,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著內幕,而我也搖身一變成了讓人恨之入骨的地產商。因為福地花園項目,在上海市創下了一平方單價最高記錄。

我偶爾去網絡上面看看關於這個項目的民意,有人寫了一句有意思的話,在福地花園上廁所等於在郊區一百二十平大房睡大

房價貴不是我心黑,而是整個大環境所趨。就好像是在戰爭時期,最貴的不是房價,而是食物,這是一個道理。我只不過是跟上房產的末班車,賺上一筆錢罷了。…夏婉玉送給犇犇那隻波斯貓在五月初生病了,整天萎靡不振,也不進食。犇犇抱著貓咪不知道該怎麼辦,小傢伙已經和這隻大貓咪產生情了。看著小傢伙可憐巴巴,我只好帶著魚魚和犇犇去了動物醫院,獸醫對魚魚做了檢查,才發現魚魚染了貓科疾病,於是只好放在動物醫院治療。

犇犇得知這個消息,有些傷心,小傢伙看著籠子裡面的魚魚,氣地說:“魚魚,你一定要好過來。”大貓咪喵的叫了一聲,犇犇有些傷心的被我帶走。

離開醫院,犇犇趴在我的背上,對我說:“爸爸,魚魚會不會死呀。”我有些無奈道:“不會,她是貓咪,壽命有十二年到十八年長,只要你對她好一點,她就能陪你長大。”

“哦。”我兒子有氣無力道。

我沉思了一會兒,將犇犇放下來,蹲下來平視著他,第一次認真和他對話談人生:“兒子,魚魚只是生病了,你為什麼這麼傷心?”

“因為她是我的小夥伴。”犇犇說。

我沉了一會兒對犇犇說:“男兒應該志在四方,犇犇是個男子漢,不應該因為一隻貓咪而難過傷心,因為她只不過是一個玩物,她不能夠給犇犇帶來美好的生活。”我兒子沉思了一會兒,說:“那爸爸為什麼要將魚魚送給我呢?”

“因為你是個孩子,需要玩伴。”

“那爸爸為什麼又要跟犇犇說這些話呢。”小傢伙陷入了疑問的怪圈。

我思考良久,看著犇犇清澈碩大的眼睛說:“貓咪可以讓犇犇快樂,可以陪犇犇玩耍,可是她只不過是一隻貓咪而已。男人應該知道什麼是輕重,培養自己的選擇能力,不貪圖享受,不隨波逐,要有一顆獨具匠心的慧眼。爸爸將這理解為目光,一個人的目光停留在什麼地方,就代表這個男人應該有多大的成就。”我不知道犇犇聽不聽得懂,但是我還是給他說了這些。

犇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我想,在這一年,犇犇學會了一種東西。

這種東西叫做目光。

高瞻遠矚,運籌帷幄。一個真正的上位者,目光高於一切。…帶著犇犇回去。還未到家,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郝仁哥哥,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