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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要是生了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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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輕輕走到了二狗身邊,輕聲說道:“二狗,黑子已經不在了,你不要太傷心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二狗沒有說話,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桃子說道:“二狗,黑子死了,我也很傷心,我們去給黑子找一個好的地方,把黑子埋了吧,以後有時間了就去看看它。”二狗抬起頭看著桃子,他臉上的眼淚還沒幹,說道:“嫂子,我不想埋黑子,我就想這樣看著它。”桃子安他說道:“二狗,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是夏天,放不了幾天的,還是去埋了吧。”二狗想到了一個地方,說道:“那就埋在咱們家後山的那面坡上,以後想看它了也方便。”二狗站了起來。

由於坐的太久了,腿都痠麻了,他到屋裡拿了一把鐵鍬,剛準備走,劉茂坐在窗子那大聲叫著二狗。二狗到了劉茂窗下說道:“爸,有啥事?”劉茂說道:“二狗,黑子死了啊?你想把它埋了是不?”二狗悶聲悶氣地說道:“不埋了還把它供起來啊?”劉茂說道:“埋了多可惜啊?你看看黑子那身皮,我一直惦記著黑子的皮,想用它給我做狗皮褥子。”二狗不高興地說道:“你說啥呢?你這也忍心啊?”劉茂說道:“這有啥?它不就是一條狗嗎,再說了,把這皮埋了怪可惜的,你趕快給我把黑子的皮剝下來。”二狗生氣了,說道:“誰要是把你的皮剝下來你心裡咋想的?一點人都沒有。”劉茂氣得渾身顫抖,說道:“你,你哥崽娃子,你咋能跟你爸這樣說話啊?我,我要塌了你。”劉茂抓著一個枕頭,想從窗戶裡扔出來打二狗,可有窗框擋著,反過去砸在自己身上,哎呦了幾聲。二狗心裡說了聲活該,然後就拿著鐵鍬走了。劉茂在窗子裡不依不饒,叫道:“二狗,你就是把黑子埋了,我都要把黑子刨出來,非用黑子的皮做褥子不可!”二狗扛著鐵鍬上了上了屋後的山坡,給黑子找好了一塊向陽的地方,準備把黑子埋在那裡。這塊地方原來劉茂給自己看過,給大狗二狗都說過,等他自己死後就把他埋在那兒,二狗一想起劉茂要把黑子的皮做褥子,心裡對劉茂有氣,就想把黑子埋在這,先給他把地方佔了再說。

二狗很快就挖了一個大坑,他把坑挖的很深,很大,就想把黑子埋的深深的,不想讓劉茂找人刨出來。

剛才二狗走後,桃子也回到了屋裡端水,她準備給黑子洗一個澡,讓它乾乾淨淨地離開。等她端著一盆水到了院子裡的時候,她驚喜地看著黑子,黑子已經開始動了,掙扎著想站起來。

可是由於沒有力氣,掙了兩下就爬在了那兒,黑子的頭左右擺動著,衝著桃子嗚叫了兩聲。桃子手裡的臉盆咣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幾步跑到了黑子旁邊,蹲下來用手愛憐地摸著黑子的頭,把它的頭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臉挨著黑子的頭。

桃子喜悅的眼淚都出來了,高興地說道:“黑子,你活過來了,你沒事了,你真有本事,黑子,你咋能跟我們開這麼大的玩笑呢?你不知道,你讓我們了多少眼淚?”黑子回應著她,伸出舌頭著桃子的手和臉,桃子也不躲避,讓它著。

桃子興奮地說道:“黑子,我剛才祈求菩薩保佑你了,看來靈驗了,黑子,你餓了吧?我給你點吃的去,等你有了力氣,我就帶你去找二狗,給他來一個驚喜。”桃子急忙給黑子了一點吃的,就一直守在黑子身邊,黑子吃過東西后漸漸恢復了體力,它慢慢站了起來,不過還是很虛弱,等黑子能走動了,桃子高興地說道:“黑子,我帶你去找二狗。”劉茂在他那邊也看到了黑子站了起來,一直想不明白這是咋回事,看來自己的狗皮褥子泡湯了。

不過黑子能活過來他心裡也高興的,以後這狗皮褥子還有希望。桃子帶著黑子出了院門,到了屋後面上山坡的小路,黑子沒有力氣,上了幾次都沒上去,桃子就從後邊推著它,把它推了上山坡。

桃子帶著黑子到了山坡上面,遠遠就看到二狗還在那兒挖著坑,她高興地叫了一聲:“二狗!”二狗回過頭來,首先看到了黑子,他驚喜地說道:“黑子?你活過來了?黑子!”二狗撇下鐵鍬,向黑子跑了過來,黑子也使勁搖動著尾巴向他跑了過去,二狗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黑子,把臉貼在黑子的臉上,不停摩挲著,興奮地說道:“黑子,我這不是作夢吧?”桃子也趕了過來,笑著看著他們說道:“二狗,你希望這是做夢啊?”二狗嘿嘿笑著說道:“太好了,我的黑子活過來了,黑子,以後我會好好照管你,再不會讓你受這罪了,走,我帶你去轉轉。”桃子拿了鐵鍬回家去,二狗帶了黑子去了山裡溝裡,使勁瘋跑著,笑著叫著。

直到了天黑他們才回的家。這一晚,二狗把黑子留在了家裡,他自己去了桃園,想著有黑子在家裡,就是有人進了院子,有黑子在,也不會出啥事的。

到了第二天,村裡那些跟著大狗幹活的人都來給二狗家幫忙挑麥子,柱子和棗花招呼著大家,半晌的時間就全挑回來了,又在大場裡碾打了,把麥子扛回了家裡。***麥子收了,那些工人就要進城去了,桃子寫了一封信,託柱子帶給二狗,心裡說家裡啥都好,還讓他有時間寫信給他,多給她說說他在城裡的事。

這天,好長時間不來家裡的陳德揹著藥箱來了,他一進門就看了一眼桃子的窗子和屋門,然後就到了柴房裡。劉茂坐在炕上,看到了陳德說道:“唉?你咋來了?快坐。”陳德笑笑說道:“村裡有個老漢有病了,我來給他看病,順便來看看你。”劉茂問道:“那個老漢?”陳德說道:“我叫不上他的名字,他家有個女娃,叫秀秀。”劉茂說道:“是有財這老不死的,他比我小兩歲,身體壯的跟牛一樣,沒想到他也會生病啊。”陳德從藥箱裡拿出那一套扎針的東西,放在了炕上,說道:“叔,我今天給你再扎幾針。”

“你給我扎針紮了這麼長時間,我這腿還是沒覺嘛。”劉茂連連擺手,說道“你是不是白先生啊?到底會不會看病啊?”陳德也不惱,笑笑說道:“叔,你這腿在醫院裡都沒辦法治好,我也只是盡我的力,以前我給一個人扎針紮好過,也就想把你的腿治好。”劉茂說道:“我就怕這是瞎子點燈白費油。”陳德開始給劉茂扎針,說道:“叔,咱們從最好處著手,最壞處著想,說不定有朝一你還能真站起來了呢。”劉茂說道:“我做夢都想著有這一天啊,我要是真能站起來了,叔好好謝成你,再給你送一個匾。”陳德手裡忙活著,把一針扎進了劉茂失去知覺的腿上,說道:“二狗今天沒在家啊?”劉茂不滿地說道:“別提他,聽到他的名字我的黑血就翻,他去桃園了,一天看不到他我心裡還能好受點。”陳德聽見院門響了一下,向院子裡瞥了一眼,看到桃子回來了,就很快紮好了剩下的幾,說道:“叔,我去屋裡倒碗水,等一會我來給你拔針。”桃子剛從棗花家回來,她和小翠在房間裡聊了一會,到了做飯的時間了就回家了,她剛洗過了手,陳德就進來了。桃子看到他說道:“你來了啊?給我爸扎過針了嗎?”陳德說道:“剛剛紮好,我想喝點水。”桃子急忙取了一個碗,給裡面倒上開水遞給了陳德,說道:“我家沒茶葉,只能喝白開水了。”陳德坐到了屋裡的椅子上,一邊看著桃子說道:“桃子,你這幾天身體咋樣?有沒有啥不舒服的?”桃子覺到了他的目光,頭也沒回說道:“都好著呢,謝謝。”陳德笑了笑:“那就好,上次我給你看,想看出你肚子的娃是男是女,由於你懷的時間短,看不出來,現在估計差不多了,要不要我在給你看看?”桃子想起上次陳德給她檢查的事,臉都紅了,急忙說道:“哦,不用了。”陳德說道:“咋啦?你沒考慮,假如你以後真要生一個女娃,家裡人咋看得起你啊?”桃子說道:“生男生女都一樣,鎮上的牆上都寫著這句話呢,就是生了女娃,我也喜歡。”陳德笑了笑:“那牆上寫的都是騙人的,就怕女人生了女娃遺棄,你想想在咱農村,現在又不讓生二胎,你要是生了女娃,以後女娃總要出嫁的,你身邊還是沒有自己的兒女,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