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老張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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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許多人一樣籃球部的輔導老師張習豐怔怔的望著劉步陽的背影努力讓自己相信看到的一切不是在做夢。張習豐本來是準備去教師食堂吃午飯的路過籃球場邊的時候恰巧看見劉步陽正在飛快的跨下運球他還在心中嘆息現在這些孩子不紮紮實實練習基本功就曉得玩些花架子可惜了那麼好的身體條件。

劉步陽當時正面對一個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卻瘦弱得多的防守隊員對方看著他一身結實的肌就把手臂張得老開相信就算有裁判也會同情他的處境的。可是劉步陽這時候正在考驗自己的實力不會因為對手太弱就隨便玩玩。他完成一系列的花哨運球后突然以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方向和加從防守隊員的左邊躥了過去。對方一個協防的隊員反應很快立刻上來再度擋在他面前。本來可以繼續輕鬆突破的劉步陽卻來了一個急停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高高跳起身體繃得筆直的在最高點用一個無比優美的姿勢把球投了出去。

隨著一陣喝彩聲籃球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後入網漂亮的三分！

邊走邊看的張習豐被嚇得腳下打絆差點一個跟頭滾了出去。他決定不吃飯了在場邊停了下來接著就被劉步陽不斷的震撼得越來越動——面對三人防守的巧妙突破上籃出其不意的勾手進球行雲水的運球傳球…

張習豐只恨五班的人沒出息到後來乾脆放手看劉步陽表演不然他就可以看到更多的彩畫面。他一開始還以為以劉步陽那樣瘋狂的打法體能再好也撐不過上半場可劉步陽卻越來越猛的表演了半個鐘頭。四個三分七次上籃五次灌籃像天神下凡一樣！雖然用張習豐的專業眼光並把標準提到最高來看劉步陽的動作還不夠完美但他的靈反應度體力和爆力卻是驚人的可以說不比nba那些“外星人“差！

直到劉步陽出了場張習豐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一想到自己現了個籃球天才就不由得馬上來了一連串的偉大構想。張習豐認識康新那一群人知道他們是高三七班的於是決定先去找他們班主任問問情況。

“我們班？玩籃球的？那就是康新了。”黃榮軍邊批改試卷邊說。他是不怎麼喜歡這些體育老師的就知道拉學生去搞體育。體育嘛稍微活動一下就行了主要的還是要學好文化課。

張習風連忙比劃著道:“不是康新起碼有一米八五頭比康新短塊頭大小夥子很神！”黃榮軍一想皺著眉頭道:“你說那個新來的劉步陽？”

“新來的！我是說怎麼沒見過。那所學校轉過來的？”黃榮軍輕笑著漫不經心道:“哼哼轉來兩年了就是從來沒到過學校。家裡有點錢常年在國外混子…好象剛從美國回來。”美國難怪了那可是籃球的國度！張習風更有神了又問:“這個劉步陽文化成績怎麼樣？”學校有不成文的規定是不准許體育老師拉文化成績能上二本的學生搞體育‮試考‬的。

黃榮軍又冷笑一聲:“能怎麼樣還不是想花錢買個大學讀。你說這種學生就算讀了大學出來能有用嗎！？”張習豐動得連謝謝也不說就快步離開。

兩個班的籃球隊一起吃飯。因為高峰期已經過了能坐千來人的大食堂裡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十個人。桌子上到處都是費的痕跡牆角裝剩飯菜的大塑料桶上飛舞著蒼蠅打菜的師傅沒有口罩和手套還大聲吆喝…

和劉步陽家裡比起來食堂的飯菜本來就已經很糟糕現在又還都是別人打剩下的:沒去皮的土豆塊只有鹽沒有油黑糊糊的豆芽菜滿是黃豆皮營養最多菜的就是兩大片肥…不過劉步陽不在意而且因為太餓了還吃得非常多雖然母親一再代他要去學校外面的餐廳吃。

劉步陽又以自己腿筋使得比賽沒打完為由請每個人喝汽水這使得剛剛很沒面子的五班也和他熱情起來。一群人邊吃邊不停的大讚他如何厲害說以他的實力進地方隊都沒問題。

“可惜鄧大部長不在。”五班的一個人突然說其他人也嘿嘿一笑。

康新給劉步陽解釋:“高二的比你還高一米九零技術不錯混了個學生會體育部部長。”肖龍憤憤道:“這鳥人把我們康隊從校隊擠出來我們高三就全體退出了。”康新也道:“看他鳥蛋還有什麼意思！”趙新武包著一嘴的飯菜道:“你說就鄧部長那歪瓜裂棗的長相也太沒自知之明瞭。厚著臉皮給蘇藝汶——就是我們班花給她寫情書被當場扔了。哈哈全校的大笑話這小子還死不承認。”雖然是很老的笑資但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尤其是康新。

“哎喲說部長部長就到。老張也來了！不是來找劉步陽的吧？”劉步陽抬頭看去一眼就確定了對象。一米九的個頭很醒目不過人確實不好看:半長的頭枯黃眉稀疏馬臉上滿是鼓起的豆豆和凹下的坑坑。他旁邊還有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一米八五左右四十來歲一身的運動裝估計就是老張了。

“張老師。”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劉步陽也連忙起立覺這老張還蠻受尊重。

老張環顧一眼笑道:“怎麼樣？‮試考‬近了都很辛苦吧？”又對康新說:“我只有三個推薦名額可是給了你一個啊。”康新道:“謝謝張老師。”張習風走到劉步陽身邊說:“劉步陽我看你技術很不錯有興趣進校隊嗎？五一市裡有個高中籃球會省隊也有人來選秀。”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劉步陽這樣的好手自然是愛籃球如生命的有進省隊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而且有了劉步陽的加入十三中奪冠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他這個做教練的臉上也有光。

當然張習豐想挖掘劉步陽並不光是為了給自己爭光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惜材。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做過球員雖然沒出成績但對籃球的熱愛卻沒減半分。後來到學校當體育老師後張習豐也見過幾個有籃球才華的學生可都因為或者要考正規大大學或者不思進取而費了。劉步陽是他見過最有實力身體條件最好的這怎麼能放過尤其劉步陽家還有經濟基礎！

所有人都羨慕的看著劉步陽。

劉步陽笑笑:“謝謝張老師我就是隨便玩玩。”張習風道:“坐下坐下繼續吃人是鐵飯是綱。”等學生都坐下他又對劉步陽道:“學校對這次比賽很重視你快點入隊和對友們悉磨合一下。”劉步陽連忙道:“張老師現在時間比較緊我不想打比賽。”張習風笑道:“吃完再說。”他才不相信劉步陽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

劉步陽很快的刨光了盤子裡的飯菜對張習豐道:“我吃飽了您說吧。”張習風指指鄧部長介紹道:“這是鄧丹校隊隊長我們一起來邀請你加入學校籃球隊面子夠大吧？”劉步陽道:“謝謝張老師和鄧部長的好意…”其他人撲哧一笑劉步陽繼續:“可我現在沒時間準備‮試考‬呢！”張習風奇怪道:“怎麼了還想去美國？在國內展好了再過去也一樣嘛。”其他人不知道劉步陽是從美國回來的還以為老張是說劉步陽想向nba進軍可這個目標也未免太遠大太不切實際了。

劉步陽連忙道:“沒想過我就是隨便玩玩不準備往職業展。”張習風覺劉步陽似乎是認真的可送到眼前的天才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呀想了想又道:“我聽你們班主任說你成績不太好你既然有這個特長就可以好好利用…不想進體校也行大怎麼樣？我有一個老同學就在大負責體育特長生招生的。”其他人都羨慕得張大嘴巴口水了。

劉步陽笑道:“就是因為成績不好才要抓緊時間多多努力…不過謝謝張老師耽誤您時間了。”聽劉步陽說得這麼肯定本來想幫老張勸勸劉步陽的康新也把話了回去。

張習風很失望也覺得自己可能太唐突了就道:“你再想想改變主意了就來找我。”等老張和鄧部長走後所有人都開始為劉步陽可惜。

“大你不進這麼好的機會啊！”

“鄧部長是長得醜但也不用和自己過不去啊！”趙新武還以為劉步陽拒絕進校隊是為了和大家一條心抵制鄧丹。

吃完飯回教室後康新半羨慕半惋惜的勸劉步陽:“我知道老張的辦公室我陪你去一趟…不然真可惜了。”劉步陽搖頭說不。

康新看劉步陽又開始看書就說:“兩手準備要是萬一考不好…”劉步陽敷衍道:“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