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身心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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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劑鎮定劑注進去，林笑的身軀輕輕顫抖了一會，頭靠在沙發靠背上，將全身緩緩放鬆，重重地噓了口氣，他的神情萎靡之極，不可一世的死神林克，在華新市呼風喚雨的黑道焦點人物，商業短短半年便建立自己勢力的年輕總裁。

正是這樣一個人，此刻卻像一條狗一般苟且偷生，苟延殘。他了口唾沫，顫抖著給自己點燃一香菸，深深地了一口，抬頭瞧了一眼滿臉緊張的女孩兒，苦笑道:“沒整個了。”女孩聽了這話，才緩緩坐下來，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唔…”林笑吐出一口咽霧，輕聲道:“沒整個，老病。”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如何作想恐怕只有他一個明白。就因為這個常年積累的病，讓他不敢見他最親最愛的人。用一句老掉牙的話，人世間最大的悲哀不是面對你愛的人不敢說我愛你，而是明明彼此心意相通，哪怕站在你面前，你也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默默的祝福對方。

“真的沒事？”女孩兒再次問了一句，林笑的臉很難看，而且嘴毫無血，雖然墨鏡擋住了他大半張臉，但此刻依然能瞧出他一副病態萎靡的姿態。

“沒，呵呵…”林笑的心情還是沒能徹底平復下來，女孩給他端了杯熱水，溫柔道:“喝點熱水，暖暖身子。”林笑道謝端起杯子，剛一端起來，手指不聽使喚，輕輕一晃，杯子落地被摔碎。他微微愣住了，盯著破碎在地的玻璃杯，臉上出悽苦之，自己難道連一杯水都端不起來麼？悲愴之情由然而生，林笑無力地躺倒在沙發上，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哀傷。

“你…沒事吧？”女孩兒見林笑頹廢不堪的模樣，臉上出了一絲擔憂之，這還是當初那個冰冷無情，霸氣凜然的男人麼？此刻的他就好像一隻喪家之犬，渾然失去了以往的風采，她微微靠近林笑坐下，低聲道:“如果有什麼心事，你可以和我說的。”好說著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林笑的臉龐，伸手想去摘下林笑的墨鏡，她想瞧瞧此刻的林笑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在法國的時候見面的模樣她已經記不清，不知道這樣一個神秘男子究竟是何樣。

“唔…”林笑微微將頭靠到一旁，淡淡瞥了一眼，自己將墨鏡摘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哀傷，女孩兒一瞧見林笑墨鏡後面的模樣，她的內心常常顫抖了起來。此刻的林笑眼眸凹進去，臉焦黃，原本健康的膚此刻呈一種病態模樣，角乾澀枯裂，深邃的眼眸失去了以往的光澤，只是時不時還能瀑發幾抹神，但多餘時間都沉寂地如同一潭死水。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女孩忍不住伸手在林笑的臉頰上摩挲了幾下，關心地問。

當初見到林笑的時候，印象中高大威猛，充滿了神，而此刻，就彷彿一個病了許多年的人一般，失去了任何神，如果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這個人行將就木，哪怕讓他躺著裝成死屍，恐怕也沒人會以為你沒死。

“呵呵，說了是老病。”林笑將墨鏡戴上，輕笑道:“還是說說你的打算吧，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他沒知道自己還能熬到什麼時候，他只是希望能夠儘快將自己深愛著的女人身邊的威脅解除，順便，幫眼前這個女孩一把，自己對不起她，他希望自己能在臨走前做一些事情。

“我…”女孩兒臉上閃過一絲茫，瞧著林笑的臉龐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快些去醫院治療吧，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沒用的。”林笑無力地嘆了口氣，苦澀道:“如果醫院什麼人都能治，那這個世界上就沒這麼多人不治身亡了。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沒人能夠救我。”聽著林笑悲愴的話語，女孩兒的心中難受之極，這個男人是自己出了家族之後一直伴隨在身邊的男人，從起初要為母親報仇，到後來收到母親的信件，再到後來殺了自己的姐姐，而後將自己救出狼窩。這一切似乎簡單，卻蘊涵著女孩兒的全部心思。她不明白自己對眼前的男人是什麼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希望林笑死去。至少，母親曾經說過，這上男人可以幫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

“那你能幫我做什麼？你現在連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難道做這種事情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嗎？”女孩兒有點急了，明明自己的身體已經差成這樣了，竟還想著做這種事不關已的事情，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林笑究竟在想什麼。

“呵呵…”林笑輕笑一聲，淡淡地說:“人不能一直為了自己而活，當身上肩負著太多責任的時候，他無法逃避，而為了自己的親人，自己所愛的人，即使丟掉命，也在所不惜。”女孩兒心房一顫，緊張地問:“你就為了愛人和親人做這件事情？”

“是的，現在也包括你。”林笑微微笑了笑。

為了我？女孩心房亂顫，她有點不明白林笑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當自己是親人還是愛人？她無所適從林笑所說的這句話，但卻不敢去問林笑，她害怕失望，害怕傷心。而林笑說完這句話已經靠在沙發上打盹起來，他很累了，長時間的神折磨讓他頭疼裂，在睡夢中，他才能找到一絲的安，找到一絲的清新。

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話，讓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陷入了惘之中。…當林笑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一張香噴噴的大上，上的香味是女孩兒的體香，很清新，很誘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人抱到上的。也許是自己太累了，本就沒察覺出來，他苦澀地笑了笑:“自己的警惕心已經降低到這個地步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時間過得越長，自己的身體會越差，到時候能不能將那些神秘人解決他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