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墓地追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時隔三年,莫名其妙出現一塊勞力士手錶,可信度有多大?!
夏曉雯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握得緊緊得,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這隻勞力士手錶是我送給李文宇的,錶鏈是專門定製的,上面刻著我們名字的首字母。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隻勞力士手錶,不可能出錯。”歐陽探長戴上白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著這隻勞力士手錶仔細端詳,看了好一會兒說:“應該不會是假的。說說吧,什麼時候發現的這個東西,當年怎麼沒找到?”夏曉雯:“我前幾天收到的,說是快遞,可本查不到物路線。估計是花錢僱人,特意送給我手裡的。”歐陽探長深思銳,仔細地翻看著這塊沾滿血跡的勞力士手錶,淡淡開口道:“如果持有這塊勞力士手錶的人就是兇手,應該不會把它送到你手裡來。如果他這麼做,等於自尋死路。可這個寄快遞的人會是誰呢?”夏曉雯也百思不得其解,當年大海沙灘上不像其他的公共場所,本沒有監控,可疑人亦無從查起,這也是案子最難的地方。李文宇沒有家人朋友,向來獨來獨往,是否跟其他人結怨也一無所知,真相跟隨他的身體同時消失在茫茫大海里。
歐陽探長糙的大手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難道有目擊證人,可當時他為什麼不站出來指正,事情過去這麼久才寄出這塊勞力士手錶?”夏曉雯說:“歐陽探長,我想這個案子你是興趣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給李文宇一個公道。”歐陽探長笑出一聲“的確興趣,不過…盡人力,聽天命吧。”夏曉雯從歐陽探長辦公室出來,天陰沉,北風呼嘯,接連幾的好天氣消失地無影無蹤。
她拉開車門上車,望著灰濛濛的前路,心情沉重。她開車到達h市時,已經下午四點鐘,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她把車停靠在鮮花店外,走進店裡。
店員熱情地招待她“小姐,您買什麼花?”夏曉雯淡淡答:“白花菊。”店員愣了下,看向她的目光有幾分異樣,大概是剛過年就有人買白花菊,總讓人覺有點彆扭,也讓人傷。
“您稍等。”店員很快包裝好了白花菊,遞給夏曉雯。她把一大束白花菊捧在懷裡,把錢遞過去買單,轉身離開了花店,連售貨員找得零錢都忘記拿了。
霧氣濛濛,天空陰沉,彷彿大雨將至。荒涼的墓地,只有一個懷抱白花菊的女子佇立在長滿荒草的墓碑前,霧氣沾了她的頭髮,她的眉眼,她的臉…
夏曉雯望著墓碑上照片上的男子,古銅的肌膚,燦爛不羈的笑臉,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率而為,透著一股狠勁兒。
愛情是最不講道理的,彷彿從天而降,他出現在面前,你便知道就是他了,眼裡再也沒有別人。
李文宇對她來說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好像晴天霹靂,把她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打亂了她十幾年循規蹈矩的生活。
他帶她逃課,飆車,玩蹦極,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心跳,寧靜的夜晚,他又拿把吉他在她窗前深情淺唱。不知不覺在她還不知道愛情該是什麼樣子時,主動地規劃了愛情的模式。那段時光,她為他著沉醉,把他看成愛情的全部。
可李文宇偏偏又是最殘忍的,彷彿綻放在夜空裡的煙火,消失在最美時刻。
戛然而止的生命,永遠烙印在她的記憶裡。
“文宇,你在那邊還好麼?”夏曉雯把白花菊放在墓碑前,眼睛凝視著照片上的男人,眼眶酸脹,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嘴,滾燙的淚水忍不住地出來。
她的聲音陡然變得嚴厲,隱有怒氣。
“李文宇,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出現在我生命裡,又突然消失,沒有一句告別,沒有一點徵兆,我真得…受不了。”她的手緊緊抓著身邊的枯草,三年了,在她終於要放下時,突然出現的沾滿血跡的勞力士手錶,打破了她心裡的平靜,把她重新拉回到當年的痛苦中。
“我已經拜託歐陽探長重查你這個案子,我相信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文宇,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傷害你的兇手。”天空下起濛濛細雨,雨點淅淅瀝瀝地落下來。她渾然未覺般,任雨點落在身上,彎著認真清理著墓碑周圍的雜草,待收拾妥當後,全身都快溼透了。
頭髮一縷一縷地黏貼在臉頰上,她抬手擦了把臉上的雨水,身體冷得直哆嗦。她走了兩步,腳步頓住,回頭最後看一眼李文宇的墓碑,收回目光,堅定地朝山下走去。
被雨水淋溼的臺階泥濘又滑,夏曉雯穿著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溼透的衣服冰冷地黏貼在皮膚上,身體彷彿泡在冷水裡似得,冷得發抖。
穿過濛的雨霧,她看到山下有一道悉的身影,撐著一把黑的雨傘,快步朝她這邊走過來。
夏曉雯待看清走到她面前的人時,身軀驀地僵住,大腦彷彿缺氧般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怔怔地望著他,任他脫掉大衣將她裹住,緊緊地摟在懷裡,頭頂上的雨傘為她遮擋住冰冷的雨水,傘下只有她和他,兩人近在咫尺,呼相聞。
“葉臣。”她叫他的名字,眼睛裡寫滿驚訝。她沒告訴過任何人要來拜祭李文宇,葉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葉臣看她臉上滿是雨水,溼漉漉的頭髮貼在額頭上,看起來狼狽又可憐。他臉上依舊淡淡的,心裡卻滿是心疼,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拿面巾紙替她擦臉。
“我擔心你沒帶雨傘,就過來了。”他看出她心裡的疑惑,語氣淡淡地解釋了一句,也不再多說別的。
彷彿一顆石子丟盡她心湖裡,頓時起千層,難道葉臣早就知道她今天要來拜祭李文宇,還是這三年來,他一直都知道,每年正月初六,她都會來墓地。
只是不說破。
所以才有了,初七有時間去度假,到瑞士滑雪。不是他沒有時間,而是願意給她時間,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他做得最好的,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