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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我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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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雯笑笑說:“我怕你們太麻煩。”

“不麻煩,都是家常菜而已,今天更省事兒,乾脆吃烤。”胖嫂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兒媳婦,說:“燕兒有喜啦,咱們今晚高興高興。”夏曉雯看向胖嫂的兒媳婦,真心為胖師傅和胖嫂高興,說:“恭喜啊,這才結婚三個月,就懷孕了,看把胖師傅開心的。”胖師傅呵呵地笑笑,臉上的褶子一層層的“哪個老人不盼望子孫滿堂啊,子就是為孩子們過的。”胖師傅的兒子柱子是個老實孩子,一聲不響地搬來一罈子米酒,往地上一放。隨後拿出來幾個糙的酒杯,再把酒罈子抱起來,給每個酒杯裡倒滿。

胖嫂把已經烤好的烤端上來,熱情地說:“快吃,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胖師傅對夏曉雯說:“來來,夏小姐,吃烤。我老婆烤的烤在這兒十里八鄉里,那是數一數二的。”胖嫂羞澀地瞪了胖師傅一眼,讓他別亂說話。胖師傅也不言語,只呵呵地笑笑,照舊該吃吃該喝喝。

一頓飯吃得特別開心,夏曉雯喝了一杯米酒,覺著渾身熱乎乎的。甘霖的酒香混雜著烤的香味,飄散在淡淡的空氣裡,她有些沉醉。

胖師傅:“夏小姐,您在這兒再多住兩天唄,後天寨子裡有火把節,可熱鬧了。外面很多遊客特地過來玩呢。”夏曉雯笑著拒絕“我還要去內蒙古的額濟納旗,票已經買好了。等以後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們。”胖嫂兒媳婦問:“你說得那地方有沒有胡楊林?”

“當然,額濟納旗的胡楊林最美了,深秋是漫天的金燦燦,等到了冬天整個胡楊林好像絢爛殷紅的晚霞。”夏曉雯眯了眯眼睛,望向幽靜的夜空。

小時候,母親帶她去過內蒙古額濟納旗。當她第一次站在胡楊林裡,仰頭望著胡楊林這片金黃的海洋時,連呼都忘了。

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字,美!

夏曉雯臨走時,給胖嫂的兒媳婦一個紅包,希望她和孩子平平安安。在這家人身上,她看到了最樸實的幸福,簡單,快樂,知足。

她從胖師傅家離開時,已經九點多了。胖嫂要送她,她沒讓。說這個點兒,在大城市裡,正熱鬧著呢。她不困,也睡不著。

她邊往回走,邊想著明天清晨臨走時,去月牙湖畔看看。她存了很多硬幣,這次她一定要投中。

至於願望,她只希望,遠在h市的他健康快樂。

大概因為後天是火把節,很多遊客特地來參加傳統的節。今晚招待所的客人還真不少,樓下停著好幾輛旅遊車。

夏曉雯住得還是那間房,不知是巧合,而是那天趕到這家招待所後,前臺小姐問她要哪個房間,因為客人少,可以隨便她挑。

當時,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待她拿到房間鑰匙時,才發覺記憶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當初在招待所住時,她真是各種難以忍耐。房間破舊溼,衛生間也不夠敞亮整潔,整只盼著戲趕快拍完,好離開瓦屋山。

可如今,她竟莫名的懷念住在這裡的點點滴滴。

大山裡沒什麼娛樂項目,大多睡得比較早。這個時間招待所很安靜,跟夜中的小鎮融為一體,黑沉沉的靜,只留幾盞微弱的燈光。

夏曉雯拾階而上,眼睛看著腳下狹窄的樓梯,以防摔倒。

走到拐角處,她的目光驀地頓住,一雙阿迪達斯的白運動鞋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她緩緩抬起頭,對上那雙悉的雋黑眼眸,心倏地一頓,彷彿停止了跳動。

葉臣站在比她高几級的臺階上,身上黑灰相間的衝鋒衣散發著夜的涼意。他望著她,眉目清冷,薄削的嘴彷彿刀子刻出來似得,稜角分明的下巴密密匝匝的鬍渣。

過了好久,夏曉雯才從震驚中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葉臣望著她的眼睛黑黢黢的,比夜還要深沉,說出來的話帶著慍怒。

夏曉雯一下子就沒話了,心裡彷彿壓了塊石頭,忙岔開話題問:“你吃飯了嗎?”葉臣:“在飛機場吃過了。”夏曉雯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自己狠下心來,說:“今天遊客特別多,不知道還有沒有房間,我幫你去問問。”

“不用了。”葉臣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冷聲道:“我已經開了房間。”

“那就好…早點休息。”夏曉雯繞過他,朝樓上走。

可她只走了兩個臺階,葉臣突然轉身,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牆壁上。夏曉雯來不及站直,他整個人就籠罩上來,壓著她的身體把她撞摁在牆壁上。

他低頭盯著她,眼底裡隱忍著怒氣“夏曉雯,你真是好樣的。”夏曉雯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兒裡,別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冷冷道:“葉臣,我已經在信裡說得很清楚,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希望我們以後各自安好,不要再打擾彼此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祝福。”良久,她聽到葉臣溫涼的嗓音“夏曉雯,我們之間說不清楚。”他嗓音低沉黯啞,彷彿失在荒漠裡的獸,在發現苦心尋找的水源不過是自己的幻像時,滿心的憤怒和絕望在一瞬間爆發。

他倏地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朝樓上走去,全然不顧夏曉雯的抗拒。

“放開我…放開我,葉臣!”葉臣在房門前站住,垂眸警告“夏曉雯,你最好給我安靜點。你要想把所有人都吵醒,我沒意見。”把所有人都吵醒,她才不想出醜呢。夏曉雯繃著臉,不說話,任他抱在懷裡。

葉臣抬腳踢開門,抱著她走進來。房間裡黑漆漆的,只有窗外透進來的些許月光。

夏曉雯的心陡然一緊,眼睛還未適應眼前的黑暗,人已經被葉臣推倒在門廊的置物櫃上。

他猛然抱住她,熱烈的吻雨點般落下來,帶著恨意的,懲罰的,他今晚就是想疼她,在她身上落在屬於自己的印記。他的大手從她寬鬆的衣底下鑽進去,狠狠地在她纖細的上抓了一把,像是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