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病中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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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水杯端過來,放到她手裡“吃藥吧,水不燙了。”她看著他清冷的眉目,心卻彷彿被人捧在手心裡,有一絲溫暖。
她很乖地把藥吃完後,把水杯放回桌子上。他抬手覆在她額頭上,俊眉微蹙“真得很燙,要不去診所吧。”夏曉雯坐在沿上,懶懶地說:“剛吃了退燒藥,睡一會兒就好了。”葉臣靠在書桌上,垂眸看著她,自言自語問:“怎麼冒了?最近拍攝很累嗎?”夏曉雯不能說是因為單毯被人扔掉垃圾桶,她晚上沒被褥蓋才受涼的。她不想讓別人覺著,她仗著葉臣的關係,得理不饒人。既然高素娟已經被劇組解聘,事情就此結束,她不想再起風波。
遂說:“前幾天連續下了好幾天雨,晚上不小心把被子踢開著涼了。”
“真夠笨的。”葉臣冷冷地甩下一句話,轉身走進洗手間。他本來是想給夏曉雯放洗澡水,可放了半天都是冷水,水龍頭還有點漏水。
他皺著眉環視整個洗手間,越看臉越陰沉“這什麼破地方,是人住的嗎?”想到夏曉雯還將要在這裡工作十天左右,心裡不免擔心。
夏曉雯在這裡生活時間長了,瞭解供水情況,忙追過來,說:“今天太晚了,估計沒洗澡水了。你就將就著洗洗腳算了。”葉臣回頭看著她,眉目籠罩在光影裡“知道了,你回去等著。”夏曉雯指了指洗臉池下面的藍透明塑料盆,說:“這個盆是我洗腳用的,你將就著用吧。”她說完走回臥室,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發呆,剛吃了冒藥,腦袋又沉又暈,靠在沙發靠背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當她睜開眼睛時,人已經被葉臣抱到了上。她躺在他懷裡,蓋著新買來的蠶絲被,很溫暖。
她的腳丫子動了動,抬起眼睛問:“你幫我洗腳了?”
“嗯。”他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你剛才在沙發上睡著了,不幫你洗怎麼辦?我可受不了邋遢的女人。”夏曉雯不吭聲了,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這麼近的距離,實在太曖昧太危險。
“不舒服嗎?”他低聲問,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退燒了。”夏曉雯嗯了聲,腦袋沒那麼沉了,喉嚨卻火辣辣的疼,很渴。
葉臣問:“要不要喝水?”夏曉雯點了點頭。
山裡夜晚很冷,寒氣重。他下給她倒水,然後端給她。她剛要從被窩裡爬起來,他說:“躺著吧,太冷了。我餵給你喝。”夏曉雯往被窩外伸了伸脖子,又縮了回去,確實很冷。葉臣把她摟到懷裡來,端起水杯餵給她喝。她微微仰著頭,粉的嘴貪婪地喝著水,水滴沿著她的嘴角滴落在白的脖頸上,緩緩向那兩團豐。滿。
葉臣垂了眼眸,覺得空氣裡有熱量在凝聚。
他翻身下,把杯子放到書桌上,直接去了洗手間。等完一菸回來,夏曉雯居然還沒睡。
她望著他,眼睛彷彿淬著燈光,然後自動往裡靠了靠,給他留出空間。
葉臣愣了下,還是走了過去。他掀開被子躺下,胳膊枕在腦袋下面,望著空無一物的房頂。
夏曉雯睡意全無,腦袋也清晰了一些,遂問:“你怎麼有空過來?”葉臣側首瞥她一眼“不想我過來?”他溫涼的語氣透著薄怒,夏曉雯腦海裡閃過剛才回來時門口那一幕,他看著她和呂洋的目光,分明寫著不悅。
“我是想你工作太忙,哪有時間到這種地方來。”葉臣勾了下角,淡淡道:“你似乎忘記,我才是這部電影的投資老闆。我既然出錢,就得監管,這次來是看看影片拍攝進度。”夏曉雯狀似瞭然地哦了聲,剛才打開房門的一剎那兒,她竟然以為他是專門來看望她的,真是想太多了。
“你要在這裡呆幾天?”
“…看情況吧。”葉臣看了眼沙發前的購物袋,問:“去縣城都買了什麼?”
“先去了醫院,然後就買了些上用品,還給淘淘買了些吃得和玩具。”
“你從家裡帶來的單和毯呢?”上午來到招待所,白鷺帶他來到夏曉雯的房間,他就注意到上藍格子的單,這種風格的單不是她喜歡的風格。
夏曉雯猶豫了下,說:“前天突然下大雨,我們從片場回來後,曬在平臺上的單和毯都淋溼了。那麼髒,我又不想要,就扔了。”葉臣輕笑一聲,這倒像夏曉雯的風格。
夏曉雯隱隱覺得葉臣還在等著她的後話,想到剛才他看見呂洋和她一起回來時的表情,實在有些微妙。他表面看起來不動聲,可她們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兩年。
他漆黑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表明他生氣了。
“這單是呂洋借給我的,他新買的。”夏曉雯看著他,突然有點鬱悶,自己怎麼變成受氣的小媳婦了。就這麼點破事兒,還忙不迭地給葉臣解釋,真沒出息。
葉臣輕輕嗯了聲,說:“畢竟這麼多年的同學,呂洋對你很照顧,我就放心了。”夏曉雯心頭一跳,覺他話裡有話,這“放心”二字又是幾個意思?!
葉臣扯了扯蠶絲被,閉上了眼睛,輕聲說:“睡吧。”夏曉雯看他一眼,慢慢扭過頭去,不知不覺很快進入了夢鄉,一夜睡得特別踏實。
說來也奇怪,最初她跟葉臣睡在一張上,總是心緒不寧,睡不踏實,還時時刻刻提防著他的“趁人之危”可久而久之,她似乎習慣了有他在身邊。
他沉穩均勻呼,溫暖的臂彎,淡淡清的男氣息讓她覺得很有安全。剛開始來大山裡時,她一個人睡還真有些不習慣,尤其是聽到窗外呼嘯的北風,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第二天一早,葉臣起洗漱,待收拾妥當後,走到頭前叫夏曉雯起。
“起了,下樓吃早餐。”他手搭在她肩頭上,眼眸裡滿滿的寵溺。
夏曉雯輕哼了聲,腦袋往被窩裡鑽,像只賴的小懶豬。
葉臣勾起嘴角笑了,探身過去,把被子從她頭上拉下來。她臉蛋紅,糊糊的,閉著眼睛一直睡。
他突然覺不太對勁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心裡猛地一沉,額頭跟火爐似得燙手,又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