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彼此不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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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洋知道高素娟做得事情後,非常憤怒。本來這個女人能進來劇組,一是照顧副導演的面子,二是她所扮演的角戲份不多,無足輕重。
可自從她進劇組後,心思並沒有放在拍戲上。好幾次明示暗示地勾引他,他只當沒看見。可這女人本不死心,有次竟然只穿了睡衣,裡面完全真空地來到他酒店的房間,主動請求潛規則。
他呂洋是愛美女,但絕不是沒有原則,像高素娟這種女人,他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呂洋坐在沙發上,冷冷地說:“回去收拾東西,趕緊走人,來回飛機票劇組給你報銷。”高素娟哭得梨花帶淚,白的手指絞纏在一起,超短裙出白花花的大腿,因為情緒動,前的兩塊起起伏伏的,煞是惹眼。
“呂導演,我知道錯了,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麼回去,太丟人了。”呂洋冷笑了聲,翹起二郎腿,睥睨了她一眼,怒吼道:“你還知道什麼叫丟人啊?我就奇怪了,夏曉雯哪裡得罪你了,為什麼扔掉她的單和毯,你想讓她凍死啊?”高素娟被呂洋吼得直往後退,委屈又害怕,怯懦地說:“我看不慣她勾引你,她都有葉總了,還…”呂洋瞪著她的眼眸,閃過一絲狠厲“你他媽地再給我說一遍。”
“…”高素娟垂著腦袋,肩膀微微發抖,卻不敢再說話。
“你他媽地腦子全長在上了!你哪隻眼睛看見夏曉雯勾引我了?我們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裡胡說八道。”呂洋騰地站起來,撓著頭髮氣得直轉圈,指著高素娟,低吼道:“趕緊給我滾蛋,別再讓我看見你。”高蘇娟從呂洋房間裡出來,好不容易得到的角就這麼丟了,實在不甘心。
她走到夏曉雯房門前,猶豫了一會兒,終是鼓足勇氣,抬手敲了敲門。
夏曉雯坐在房間的靠椅裡,像是知道她會來似得。
高素娟尷尬又羞愧,自己都覺得做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分,可當時頭腦一熱,不知怎麼地就糊塗了。
“葉太太,是我錯了,真得很抱歉。我不該做這種事情,您要罵要打,我都沒有怨言。”夏曉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別站著了,坐下說話。”高素娟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一絲希望,剛坐下眼淚又下來了“葉太太,導演讓我離開劇組,不讓我拍了。我得到這個角太不容易了,能不能麻煩您幫我說句話?”夏曉雯彎了下角,反問:“你這麼對我,我為什麼要幫你?”
“…”高素娟一愣,覺夏曉雯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好欺負。
夏曉雯端起一杯花菊茶,抿了一口“除非…你能給我一個願意幫你的理由?”高素娟看著夏曉雯的眼睛,心裡快速盤算著。
想到昨天在餐廳裡白鷺和小楊對自己的無視,還有剛才她去求白鷺時,她雲淡風輕地說愛莫能助,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只恨自己太愚蠢,被人當槍使了。
她把心一橫,索和盤托出“那天傍晚,我和小楊一起去的平臺。我本來不知道哪個是你的單和毯,是小楊故意挑撥我那麼幹得。她還說看見…呂洋半夜從你房間裡出去,你們有一腿。”夏曉雯端著杯子的手指緩緩收緊,臉暗了下去。在餐廳時,她注意到小楊躲閃的眼神兒,當時就有些懷疑,果然是她。
而她背後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要說白鷺不知情,她才不信呢。
“我會幫你向呂洋說情,但結果如何,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希望你能明白。”
“…謝謝。”高素娟點了點頭,夏曉雯肯幫她說話,已經不容易了,她實在不該奢求更多。
——夏曉雯:“呂洋,高素娟也是被小楊挑唆的,你就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嗎?”呂洋語氣堅決“noway!女人醜點不可怕,可怕是太蠢。”夏曉雯:“我都原諒她了,你又何必再堅持?”呂洋笑出一聲“我當然得堅持,這個高素娟在劇組裡,整天覬覦我的身體,又蠢得無藥可救,我絕不能再讓她留在劇組裡。”夏曉雯看他決心已定,也不再強求,遂說:“好吧。為了你的貞,讓她走吧。”呂洋又是一聲笑,眯了眯眼睛,問:“那個小楊,你打算怎麼辦?”夏曉雯勾了下角,說:“能怎麼辦?小楊肯定說,我在開玩笑啊,誰知道高素娟那麼蠢。多費舌,沒有意義,算了。”呂洋翻了下劇組的時間安排表,抬起頭來,對夏曉雯說:“明天我有時間,陪你和淘淘去縣城吧。”夏曉雯說:“你不用陪我們,只要派一輛車接送我們就ok了。”呂洋探了探身子,低聲說:“我也想空休息下,整天泡在劇組煩死了。明天逛街購物吃大餐,一言為定。”她看呂洋興致很高,也不再說什麼。心想淘淘知道明天可以去玩了,一定很開心。
新棉被還沒做好,夏曉雯又裹著羽絨服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後,老覺著頭昏腦漲,渾身沒勁兒。她看淘淘和呂洋興致的開心模樣兒,不忍心掃興,也就沒吭聲。
淘淘上樓來叫她“媽媽,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好,這就走。”夏曉雯急急忙忙和淘淘一起下樓。走出招待所,看見呂洋已經坐在駕駛座上等她們了。
呂洋開車,夏曉雯和淘淘坐在後座上。一路上淘淘一直在唸叨好久沒吃什麼了,好久沒玩過什麼了,心心盼望著到縣城裡解解饞呢。
夏曉雯強打著神,臉卻蒼白的嚇人。呂洋從後視鏡裡看見她臉憔悴,關切地問:“曉雯,你沒事吧?臉這麼難看。”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頭疼,可能晚上有點著涼了。”呂洋皺了下眉,說:“到了縣城,先去醫院給你瞧瞧。”
“我沒那麼嬌貴,多喝些熱水就好了。”她說著把包拎過來找保溫杯。
包裡沒有保溫杯,也沒有手機。
夏曉雯抬手拍了下腦門“我太暈了,把手機和保溫杯放在另一個包裡了。”呂洋輕笑了聲,安道:“無所謂,他們都知道我們今天進城了,也沒誰給你打電話。”夏曉雯一想也是。
下一秒,不知為什麼,她突然想到了葉臣。她離開已經兩個星期了,他都沒來過一通電話。她扭頭望向窗外,隨即釋然,她離開不離開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以前也很少回那個家。
各走各路,彼此不牽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