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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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辦公室的門,魏子雍狠狠的將自己的身體拋向沙發椅上,他那沉重的臉幾可颳得下一公噸的冰霜,而嘴裡更是不住的發出一連串的詛咒…
"真是該死,早知道就不要通知他們回來了。"想到自旅遊中被他召喚回來的那兩對夫婦,還有那兩個接到消息也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務飛奔而回的袁家兄弟,魏子雍就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而且還有愈來愈大的趨勢。
真是失策,他怎麼忘了周遭所有的人都會站在藍藍那一邊呢?早知如此,他該瞞著他們,半點消息都不洩漏出去,讓從鬼門關上被他強行帶回的藍藍孤立無援,而不得不向他依靠!
好啦,自從那一群人回來後,他不但自偉大而且是惟一的救援者的崇高地位一落千丈,而且卑微到連想見她一面,都會被總是關著的門扇給面趕出來,害他自藍藍被推出手術室的第三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的面。
到現在都已經快半個月了,他已經快半個月沒有見到藍藍的臉了,以前他總覺得她煩人,不喜歡她在他眼前晃,現在,他真的開始在暗罵著自己的不知惜福,身處相思的地獄才來追憶著天堂的可貴。
不過,再怎麼樣,他也已經是滿懷了,謝閻羅王不收留藍藍,慈悲的讓他艱辛地自鬼門關將藍藍帶回這個世界。
想到了鬼門關,魏子雍不由得回想起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那一天。
當他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已回到二十世紀,他懷中抱著氣息薄弱到幾乎停擺的藍藍斜躺在他辦公室的沙發椅上。
就是他此刻所坐的這張椅子上!
他明瞭上官昕霖的用意,救人的時間是刻不容緩的,尤其是他們已經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懷抱著昏不醒的人兒,他馬上衝出辦公室,差一點沒嚇壞坐在外頭的賴孟芬,只在她桌前停留幾秒鐘,下了一連串的命令,他便又跨著大步衝向電梯。
這一刀,是他親自幫藍藍開的,他無法什麼都碰觸不到的在手術室外乾著急、幹踱步!
一思及藍藍連來的頭痛竟然是因為車禍的後遺症,魏子雍不再度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血塊擠壓到小腦的生命中樞!
天哪,只要再晚一些,再晚一些,他跟藍藍就得來生再做夫了。
"怎麼啦,一個人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是誰那麼大膽,敢給咱們的魏院長排頭吃?"揶揄的聲音發自被踢了一腳而開啟的大門,魏子雍懶得抬頭看來者是誰。
他也不必看,反正一定是袁家那個老大,袁安俠!
果然沒錯,袁安俠一臉賊笑的直盯著他瞧,眼光裡還閃著不怎麼善良的光;而總是板著一臉酷相好像誰惹到他一樣的袁安遠,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閃了進來,自動自發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就這麼剛好的坐在魏子雍的前面。
"藍藍還好吧?"可憐兮兮的問著,魏子雍心底真的是同情自己。
藍藍是她的病人耶,但他這個主治大夫竟然還得由別人口中去知道自己病人的痊癒情形!
"你跟藍藍又怎麼啦?"真人不相,甫一開口,神冷然的袁安遠就一針見血的將問題挑明瞭說。
"藍藍沒有說?"魏子雍有些驚訝,怎麼一向"有仇必報"的袁曉藍這次沒有向她的靠山揪出一切事情?搖了搖頭,袁安遠的臉更冷了。
"說?!還說什麼,就是因為從我們踏進病房那天以來,藍藍除了開口堅持要出院回家外,她沒有吭過半聲,不吵不鬧的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病上想事情,老天爺,她竟然會一整天不說半句話!"比較急子的袁安俠搶著說,"子子,你這回到底是怎麼惹火她的?"
"想事情?"驚訝被怪異的不安取代了,魏子雍的心猛地了下。
藍藍不是因為小慈的事而鬧彆扭的嗎?為什麼是安安靜靜的在想事情?她不是那種遇到事情會靜下來思考的人呀,她應該是氣得將他的罪行一一投訴給家中那幾個靠山哪!
或者是馬上躲到某個地方當只曝不得光的鴕鳥呀!
"不是想事情,她本就已經沒有腦子了,她是失魂落魄得只剩一個空的軀殼而已。"袁安遠補充說明,"而且是不吃不喝的軀殼。"倏地站了起來,魏子雍往門口走去。
"你上哪兒?"袁安俠不解的看著他突兀的動作。
"去看藍藍。"魏子雍簡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