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西與高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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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把門又關死了。
阿西氣得直磨牙。杜賓卻往乾乾淨淨的地板上一躺:急也沒用啦。睡覺吧,等到晚上再說。對這一點,沙哈舉雙手贊成,他也躺下了。阿西看著他倆,自己卻怎麼也坐不住,更別說躺了。他象上滿了弦一樣,在屋裡繞圈兒走著。
杜賓半睡半醒地說;好,好。吃了飯是該運動一下,免得消化不良。沙哈已經打起呼嚕來了。
後來,又有人給他們送了午飯。杜賓建議飯後睡個午覺,沙哈同意。阿西沒理會他倆,繼續運動。從小窗口往外看天。
好容易看著天黑下來了。阿西又拍起門來,邊拍邊叫:晚上到啦!我要見高姆!
門開了,一個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天盜提著個盒子進來:你們的晚飯。
阿西說:誰稀罕你們的飯哪!高姆說話算不算數?現在天可黑啦。
那個人裝模作樣地鞠了半個躬,用顯然是剛學來的文雅措詞說:高姆先生請你到頂樓跟他一起用餐。如果你方便的話還酸哪!阿西從他身邊擠了過去,什麼方不方便的,快走啊!
請允許我為你引路那個人一溜小跑走在阿西前面,把他帶上頂樓。
上面是個乾淨、漂亮的天平臺,四邊種著花草,幾盞燈從高高的杆頂灑下柔和的光線。真沒想到,在廢棄的舊城裡還有這麼個地方。
高姆獨自坐在一張桌邊,桌上擺好了晚餐。他正拿著一瓶深紅的
體自斟自飲。看見阿西,他招招手叫他過去,又揮手讓引路的人退下。
阿西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坐在一張椅子上。高姆用一隻杯子倒滿了瓶中的紅體,遞給他。阿西看看高姆,那天盜頭兒左手把蒙面黑巾掀開一點,右手拿起自己的杯子送到嘴邊。阿西學著他的樣子喝了一口,他嚐到一種又甜又酸又辣的味道,被嗆得咳了起來。
高姆哈哈地笑著:小孩子!
阿西被他如此輕視,一發狠,把杯中的東西全下去。
高姆笑著說:咦?還有點厲害嘛。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阿西嗆得邊氣邊問。
高姆得意地說:奢侈品。從一個富商的地窖裡搞來的。再來一杯吧!
阿西絕望地看著高姆往杯子裡倒那奢侈品。
高姆開始進入正題了。他緩慢地說:前一陣,有人跟我說:我已經是天空世界的頭號通緝犯,賞格最高,而且聯合政府早已判了我死刑。這真奇怪。我雖然幹過一些不大光彩的勾當,可還不至於這麼招人恨哪。今天上午聽見你的那句話,我有點明白了:你是不是見過另一個高姆?
阿西說:是!那個人叫漢瑪爾,是賈都爾城的市長。他假冒你的名字幹了不少壞事兒。
市長當天盜?高姆頗有興趣地說,這個人肯定是極其富於想象力的。
阿西急切地說:我知道他在哪兒。咱們去抓他!
為什麼?高姆不解地問。
你不想給自己洗清冤枉嗎?阿西說,他冒你的名字在幹壞事呀!
高姆懶洋洋地向後一靠:隨便他去幹什麼吧,我本來就是不清不白的。那個漢瑪爾,他願意冒誰的名都可以。我不在乎。
阿西見高姆在椅子上來回搖晃著,似乎有點頭暈的樣子。奇怪的是,他自己也到暈暈呼呼的了。那奢侈品倒底是什麼玩意兒呀?
高姆說:我只不過是奇怪,象我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天盜,怎麼會讓天空世界又恨又怕的?現在明白啦。謝謝你,小夥計。
他們判你死刑呀!阿西說,其實漢瑪爾才該判死刑,你就願意替他頂罪嗎?
在這以前,我早被判過死刑了。高姆含糊不清地說,一次是我父母判的,另一次是我的朋友們阿西呆住了,他以為高姆在說胡話。顯然,高姆現在有點兒神恍惚。不過,阿西也懷疑自己沒聽清楚,因為他覺得眼前的燈光都變得象霧一樣,整個人要飄起來了。這種狀態肯定不正常準是那杯奢侈品鬧的。
高姆湊近了,嘴裡噴出一股奢侈品的氣味,說:喂!夥計!你怎麼來這兒的?那些人為什麼要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