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剛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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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娟沒想到九龍神功威力如此驚天動地,笑道:“天賜,你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軀,周身有罡氣護體,刀槍不入,百不侵。”柳天賜道:“姐姐,快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兩人收拾停當,便起身到口,柳天賜叫白素娟讓開些,而後在門前站定,暗提一口真氣,雙掌運力朝門上拍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搖天撼地,那重逾萬鈞的大石門被震得裂開數條大縫,柳天賜再拍一掌,石門便轟塌下來,頓時石粉飛揚,碎石滾滾,像發了地震一般。
石門已破,待石屑散盡,柳天賜和白素娟鑽出了靈蛇神,摸黑穿過夾道,曲曲折折來到口,依舊從那井底的淤泥中鑽出,而後浮出水面。
柳天賜抬頭看了看,黑的,外面已是深夜,月朗星稀,真是坐井觀天。
柳天賜道:“姐姐,我揹著你上去.”白素娟依言趴在柳天賜的背上,柳天賜提氣一縱,拔起三丈餘高,等上升之勢一緩,他雙臂一展,兩掌在井壁一拍,再次提氣上縱,就這樣連縱幾下,便已到了井口。
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兩人深深地了一口氣,井口周圍,雜草叢生,大樟樹枝繁葉茂,丹桂飄香,的確已是八月了,柳天賜和白素娟在井底生活了三個多月。
柳天賜正要甩開大步趕回住處,白素娟一拉他的耳朵道:“雖然你神功已成,但還是小心為妙,快,將我放下來,我為你易容!”柳天賜經三個月,九浸九泡,已恢復了本來面目,憑記憶,白素娟為柳天賜化了裝,易了容,雖不大像“常山白臉”但不細看,還是難辨真假。
白素娟撲哧一笑,又為自己易了容,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葛友奎,替柳天賜貼身藏好打狗和龍尊劍,一切妥當,兩人雙雙離開後園,出了九龍宮,直奔前寨。
回到住處,見綠鶚和聶宋琴的房子已空無一人,白素娟見被子疊得整齊,說道:“綠鶚和宋琴妹子已久不在這裡住了。”柳天賜道:“你怎麼知道?”白素娟道:“現在八月初,不蓋被子,應睡涼蓆,而綠鶚和宋琴妹子的上都放著棉被。”柳天賜一摸桌子,桌面有一層灰,急道:“那她倆到哪裡去了?”白素娟道:“我倆去找萬魁問問。”柳天賜說道:“你等一下!”說完身影一閃就消失了,不一會兒,又回來,手裡提著被點了道的萬魁。
柳天賜將萬魁放在地上,低聲說道:“萬魁,我問你那綠鶚和宋琴妹子哪裡去了?”萬魁正在睡夢中,突然騰雲駕霧飛到這裡,面前站著一高一矮的兩個人,以為是見鬼了,茫然搖了搖頭。
白素娟笑道:“他不知道你的綠鶚和宋琴妹子是誰!”柳天賜又問道:“那‘人面屠夫’樸易知和‘回手’趙飛鴻到哪裡去了?”萬魁已完全清醒過來,見面前站的是“常山白臉”和“斷魂刀”葛友奎,哭笑道:“葛老兄,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我萬魁可不是耍賴的人,欠人家的銀子沒有不還。”白素娟一揮手,不耐煩道:“我已說過,那銀子是送給你的,不用你還的,問你,我們兩個朋友哪裡去了?”萬魁忙道:“你們是說樸易知和‘回手’趙飛鴻?”
“他們倆可闖大禍了!”兩人心裡一驚,柳天賜急道:“闖了什麼大禍?”萬魁道:“三月前,你們倆突然失蹤後,大家議論紛紛,以為你們兩個又合夥劫鏢,撈了大油水後,然後去過什麼神仙子去了。你們兩個朋友可急了,不知什麼原因,他倆竟雙雙偷闖竹園地,被阮幫主抓住了,關在懸空廬。”兩人心中暗暗叫苦,柳天賜一人前往靈蛇以為馬上就可以迴轉,沒想到在中住了三個余月,所以沒對他們三人說,綠鶚和聶宋琴怎不著急?她們肯定以為自己和素娟偷闖地被阮星霸抓了,竹園地綠鶚,兩人被抓,肯定身份暴了,可奇怪的是萬魁卻渾然不知。
白素娟想想說道:“讓他走罷!”柳天賜解了萬魁的道,萬魁扭了扭脖子,不解道:“你們這是搞什麼鬼,葛老兄,你們倆是不是真的發了?”白素娟道:“嗯,油水不大,萬魁,今晚的事你可不要對任何人講,以後有你的好處.”萬魁點點頭,喜道:“我知道!”萬魁一走,白素娟遒:“眼下,綠鶚和宋琴妹子被抓,我們身份應已暴,可阮星霸沒有在九龍幫點破,這裡定有文章。”柳天賜道:“這叫放長線釣大魚。”白素娟點頭道:“不錯,這阮星霸為人極為狡猾。”柳天賜道:“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白素娟道:“我們應主動出擊,給阮星霸一個措手不及。”兩人出了房,隨手關上門,向懸空廬而去,九龍幫裡嘍羅來回走動,增加了不少的人手,雖是夜深,但到處都分外忙碌,到處刀槍明晃,燈火高懸,還有人在裝卸一尊大火炮。
柳天賜的輕功現在已是無聲而動,馭風而行,本沒人發覺,心想:這模樣似乎有大的行動。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見懸空廬中燈光熄滅,接著窗門一開,一條肥胖的黑影向廬中飛出,飄落鏈橋上。
柳天賜一見有人,急忙閃身躲到崖邊一塊巨石後,兩人瞪大眼睛,凝神觀望。
黑影雖胖,但輕功甚高,巧如飛燕,在鏈橋上滑行,轉眼便已登岸。
月下,只見那人身穿上財主的衣服,間捆著一條鋼鞭,赫然是阮星霸.兩人正要來找阮星霸,沒想到阮星霸半夜跑出來,不由大驚,從他謹慎的神態,知道定有什麼大事。
阮星霸登岸後,略停了停,張目向四周看了看,神詭秘,然後伏疾行,直朝九龍山掠去。
柳天賜和白素娟心息相通,先看他去搞什麼鬼,從巨石後鑽出,揹著白素娟,展開輕功,無聲無息地跟在阮星霸身後。
阮星霸時伏時行,似一縷輕煙,在九宮山飄行,翻牆躍壁,如履平地。
三人一前一後,逶迤而行,工夫不大,便來到九龍山的絕頂上,阮星霸在崖邊停住腳突然腿雙一蹲,飛身縱下崖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天賜和白素娟嚇了一跳,沒想到阮星霸有這一招,半夜跑到九龍山峰頂跳崖自盡,這可真是稀奇古怪。
柳天賜馱著白素娟躥到崖邊,探頭一看,只見那崖壁似刀削斧劈一般,直上直下,平滑如鏡,下面黑沉沉的深不見底,只隱隱傳來夜鳥凌空嗚叫之聲。
柳天賜心想:這萬丈懸崖,別說是阮星霸,就算我練成了九龍神功,跳下去,也粉身碎骨,那阮星霸跳崖自盡,有什麼事這般想不開,難道是神偷怪殺了他和歐陽雪生的兒子阮楚才傷心所至。
轉念一想,那阮星霸心黑手辣,似乎不是這等人,即便是跳崖自盡,也不必半夜偷偷摸摸的來跳,這事可真蹊蹺。
疑念一生,柳天賜放下白素娟,伏下身來,趴在崖邊,探出半個身子,瞪大能夜間視物的銳眼,凝神細望。
月光明朗,隱約可見玉帶似的大江緩緩東,而九龍山的絕壁宛如一柄倒懸的長劍,自天而降,直直入大地,探手摸摸,石冷壁滑,像工巧匠心打磨過一般,絕無可落腳的地方,心裡愈奇怪,那阮星霸跳到哪裡去了?
白素娟小聲道:“天賜,可看到什麼?”柳天賜道:“沒有!”正在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所以之時,忽然間,一陣夜風吹來,柳天賜面一喜,他到眼前忽然有什麼東西蕩悠一下,定神再看,這次他發現了秘密。
原來,在他伏身之處的下方三尺左右的崖壁上,懸著兩如手指的細索,兩條細索相距尺餘,中間有物相連,分明是一道索梯.
索梯上方嵌於石壁,直垂崖底,無人動搖時,便像兩條藤蔓,緊緊貼在石壁上,不易發覺,此時被夜風一吹,索梯輕軟,蕩動起來,才被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