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張寒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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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
…
眾人一擁而上,將唐真圍住核心。唐真嗔目大吼一聲:“我有話說!聽到沒有?”唐真的厲吼聲如同一聲炸雷,虎虎生威的雙目閃著懾人的寒芒,神威凜凜的模樣竟令人不敢近。
看到眾人為自己氣勢所懾,紛紛止步,唐真大聲道:“咱們都是練武之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在這樣的形勢下,我想全身而退恐怕非常困難。俗話都說螻蟻尚且偷生,更何苦況人呢?我並不是什麼大英雄。其實我也很怕死。因此,我想跟你們談一個條件。
這樣好吧,我把隱形盔甲和劍出來,你們便饒我命,可不可以?”以唐真的格,向別人開口求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即使脖子上架了一萬把刀,也未必能讓他低頭。
這一番假話本身就有不少破綻,很不可信。但是,每個人都習慣以己心度人心。在貪生怕死的人眼裡,每個人都是貪生怕死的。所以,唐真這番話雖然非常可疑,但眾人卻深信不疑。
***在眾人眼裡,唐真這番舉動倒也符合常情,正如唐真自己所說,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呢?而且,這個問題正是重點所在,大家心中所想的本來就是隱形盔甲和劍,所謂什麼“替天行道”之類的口號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
但是,誰也不敢把這個問題擺到臺桌上來。因為只要誰提出了這個問題,他的目的便昭然若揭,為人所不齒。
但現在這個問題反而被唐真挑明瞭,實在正合大夥心意。當然,即使同意唐真這個條件也不能答應得太直接,答應太直接就等於承認自己覬覦隱形盔甲和劍。儘管每個人都在打隱形盔甲和劍的主意,但又生怕別人窺破自己的心思,為人恥笑。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氣氛有點微妙,也有點可笑。終於有人開口了,但並不是表態。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這個人就是唯一沒有企圖覬覦隱形衣的慧淨大師。慧淨大師說道:“善哉!唐施主雖然與魔教妖女為伍,但並沒有為非作歹,反而深得民間百姓擁戴,令人可敬!
近墨而不黑,英雄本矣!況且,一個人的身世並不是衡量是非的標準。因此,貧僧倒是覺得各位以這種方式對待唐施主,實在有失偏頗。”如果換作別人在嚴羅等人面前說出這番話,可能早就被他們砍下腦袋去餵狗,但這番話自慧淨大師口中說出來份量就不一樣了。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真理,關鍵是看話從什麼樣的人口中說出來。大大惡的人哪怕滿口大道理都得不到別人的認同。
而德高望重的人哪怕說出的是歪理,也會得到別人的信服。慧淨大師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再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人人都表示贊成:“嗯,慧淨大師說得對!唐真雖然跟魔教妖女勾結在一起,出身也不太乾淨,對付別的人手段也陰損了點,但必竟沒什麼大惡行徑,咱們也用不著趕盡殺絕。
呵呵,上天有好生之德嘛。只不過,像隱形盔甲和劍這樣的寶物在他這樣的人身上嘛,終究有點不妥當。只怕他來步入魔道,危害武林,所以,這個嘛…”
“…”眾人雖然態度有所轉變,但仍不忘數落唐真種種不是,以彰顯搶其身上隱形盔甲和劍的正義。
隱形盔甲,劍,這才是眾人關心的,除了隱形盔甲和劍的話題以外。其實所有的話都不過是一條拐了條大彎的路徑。確切的說,除此以外,所有的話都是廢話。
慧淨大師為人憨厚剛直,哪似他們這幹人等那麼多歪心思,仔細一想也認為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唐真雖然沒什麼惡行,但出身必竟不太乾淨,又有確鑿的證據跟魔教妖女混在一起,難免後不會走上道。
如果這種擔憂變成現實的話,似隱形盔甲和劍這樣的寶物落在他身上只會為禍人間!慧淨大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嗯,不錯!隱形盔甲和劍不能落在他身上。”看到慧淨大師終於跟大夥達成共識,眾人心中暗喜。以慧淨大師的身份,所說的話足可以代表整個少林寺的立場。
而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千百年來不可憾動。因此,少林寺的立場,又足以代表整個武林的立場。換句話說,慧淨大師又一次判定了唐真的命運。慧淨大師判定的結果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而這個活罪就是唐真身上的隱形盔甲和劍了!所有的一切都公開化了,不必再遮遮掩掩了。連少林高僧都贊成取走唐真男身上的隱形盔甲和了,一切手段都褪去了其骯髒的外表,從而變得正大光明瞭。
唐真笑了,是一種嘲諷的笑。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一直認為他些瞎眼歪嘴的人已經夠醜陋了,但比起這些偽君子來,他們最少要漂亮一百倍。唐真“涕零”地道:“謝謝各位放我一條生路!那麼,我先將隱形盔甲了來罷。”說罷,唐真故意作勢脫衣服。
看到唐真這個動作,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唐真卻停下手來,好似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忍不住問道:“嗯,我該把隱形盔甲給誰呢?”如果說隱形盔甲和劍是問題的重點,那麼唐真這個問題則是問題的關鍵。
是啊,隱形盔甲和劍一共才兩件。而現場卻有那麼多人,該給誰呢?沒有人說話。沉默,還是沉默。每個人當然都希望唐真把隱形盔甲和劍給自己。但是誰也不敢開口說出來,誰敢說出來絕對會在為眾矢之的。當矛盾不再是矛盾的時候,新的矛盾卻不知不覺的突現出來。
大夥先前只顧著如何給唐真加上罪名,如何讓自己卑鄙的行為變得更具正義,卻沒有想過一旦真正得手,隱形盔甲和劍將何去何從?
新的矛盾就是:如何排擠他人,將隱形盔甲和劍據為己有?唐真不屑地打量著眼前這群人,嘴角掛著一絲不經意的冷笑。
當底牌揭開了,所有醜陋的面目全在這一刻暴出來了。看到沒人作聲,唐真“熱心”的提出了“建議”:“依我看,這隱形盔甲和劍不如給張掌門吧。
他剛才捱了我兩腳,我覺得很過意不去,索就以隱形盔甲和劍相送,作為補償算了。”
“將隱形盔甲和劍給我?”一直痛得蹲在地上遲遲不能站起身的張寒聞言,驚喜得懷疑這是在作夢“難道天上掉餡過了嗎?
這麼說來剛才這兩腳捱得也值得了!謝蒼天!謝我的‘寶貝弟弟’!因為你的兩次犧牲換回了隱形盔甲和劍的回報!值了!什麼都值了!”內心瞬間湧起的巨大歡喜讓張寒一時間忘記了下身的劇烈疼痛,霍地站起身來,大聲道:“好,好,好,給我,給我…噢!哎喲!”話還沒說完,下身的劇痛後知後覺的開始反彈,張寒情不自的叫痛出聲,這番話以“哎喲”聲收場。
***張寒的醜態和很快引來了別人的鄙夷,北山派掌門嶽劍和海山掌門何吉利跟東山派情深厚。雖然對張寒的獨思想心生不滿之意,但迫於情,倒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
不過嚴羅,沙學亮,伍三桂等人卻不同了,一個個冷嘲熱諷:“你的,你張寒是什麼料!你有什麼資格拿隱形盔甲和劍?”
“看你這付熊樣,丟不丟人啊!滾回你東山放牛去吧,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
面對眾人的口水唾沫,張寒漲紅了臉,氣怒的反罵道:“你的,老子沒有資格拿隱形盔甲和劍,你們又有資格了?”東道主嚴羅仰天一個哈哈:“嘿嘿,老張,你有資格!只有你才有資格,我們誰都沒有資格!嘿嘿!”嚴羅這番話貌似頂張寒,但從他不屑的語氣和令人骨悚然的冷笑聲中不難聽出,他在說反話。張寒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嚴羅其中的嘲諷味道,本想罵兩句娘解恨,但想到自己的武功與嚴羅相去甚遠,且現在又處他人屋簷,還是低頭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