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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送寶玉魔窟訂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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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陰司探花與餐花彌勒,雖已施盡所學,毒招猛連環遞出,不但未能沾到對方半幅衣角,而且由於動勁過猛,氣浮意燥,已漸有點力不從心,隨之,身軀溜轉失靈,掌爪化招吐勁,更是大打折扣。

剎時,只見對方的身形,似已化成千萬條魔影,在四周遊動,而且在萬影疾閃之際,尚有雄渾如,銳利若針兩種不同的勁風,奇襲而至,真是滑避困難難妨不牲妨。

這一下,可把二人嚇得飛神馳,急切裡,掌爪亂舞,如同傻子撲群蝶一般,東一掌西一爪,盡在捕風捉影,此刻,陰司探花樂趣那顆小腦袋,好象剛由水裡提出來似的,滿頭滿面是大汗,連頭上稀稀疏疏的發也在淌水,嘴上的老鼠,更在不停地跳動,真是又可笑又可憐。

而那餐花彌勒常壽成,更是累得如一頭不中用的老牛,拖著笨拙的胖軀,揮動象耳大的手掌,滿地亂竄,巨眼睜得幾乎要突出,大嘴張著象打哈欠一樣,正呼呼息著,看情形已到筋疲力竭之境。

站在-旁的徐筱芬和魏燕,眼看著樂常二人,已至可不再抗拒的地步,再延片刻,非如此累死不可,而仲玉的身影仍如一隻蝴蝶,飛疾轉不停,她們何曾見過,這馳名武林的“反八封遊身術”因此,臉隨著人影的飄飛,瞬變不定,包消除了驚奇、欽慕、痛恨。

然而,她們極想加入戰圈,固是本領無濟於事,但總須盡拔刀赴義的責任。可是,當溜眼旁側,見到繡紋威風凜凜的神態,又不敢妄動,萬一逗著她出手,豈不更糟?可不是,她那串芒似美眸,正向這邊過來了…

正當徐筱芳姑嫂思慮之時,倏聞仲玉一聲清嘯,震盪山野,聲音迴繞之中,他已騰高三丈,經飄飄的軀體,凌空一式“巧燕翻雲”身形平臥,接著式化俯衝,宛如一隻巨鷹下撲,雙臂倏分,陡之一聲大喝:“與我站著!”身形疾閃之中,三條人影快如星火,一連兩次倏合乍分,同時傳出“嗯額”兩聲輕呵過後,人影突斂,適才一番火進遊鬥,已驟然靜止,而三個人卻如三星鼎立一般,默然站著。

徐筱芳姑嫂倆,被這瞬間的變化驚呆了,不但驚於變化的時間,快得無與倫比,尤其懾於變化的結果,更使得她們心生惶恐,雖然壞的佈局是意料中的事,但可沒想到眼前情況,竟是一幕小型的慘局,在開演中。

只見陰司探花樂趣,與餐花彌勒常壽成,如兩樽石像似的立著,所不同的是,‮腿雙‬的筋脈緊縮,已成半彎狀態,兩手縮成雞爪一般,而且渾身顫抖不迭,像正發嚴重的瘧疾一樣,兩眼發直眉頭緊皺,瞼上筋收縮不定,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黃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往下滴,其形狀不僅慘絕,尤其猙獰怕人。

仲玉則神閒定氣,而冷笑瞧著樂常二人,似正欣賞-對奇妙的活藝術品,也似這慘相表演,最興趣的觀眾。

這種情況的表演,連繡紋也看得直皺眉頭,是以,她掉頭不忍看那慘烈的進行,兩隻秀目卻悄悄盯在仲玉身上,心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看他的情如此發展下去,武林中將不知有多少人,死於他這殘忍的手段之下,比之他娘更厲害,更狠毒…

也真奇怪,仲玉有時仁慈起來,倒是不傷萬物,見著別人身受痛苦,惻隱之意油然而生,也許那是人生善念的,但有時殘忍起來,慢說乃母狠毒絕世,雖與之比擬,簡直可以說決無僅有,人善念又不知哪裡去了,也許他真是善惡兼具,仁毒共溶的怪人。

此刻,徐筱芳姑嫂們,真是痛恨已極,但無法解救,既不能求情,也勝不了別人,只是愣愣地暗自著急…

倏聞仲玉一聲長笑,朝樂常二人冷冷直言道:“適才要你們說出,此地與方子彤老賊有無關係,你們說不知道,而且還要拼命,哼,現在可舒服吧…”說著,掉頭用眼一掃徐筱芳,似包涵某種暗示,然後又說道:“告訴你們,老狗,不要與痛苦作對,還是早說為妙,現在已被代用奇門手法,錯亂了奇筋八脈,不出三刻必噴吐黑血而亡,如果即刻說出,我饒你們不死…”樂常二人一聽錯亂了奇筋八脈,當然知道厲害,頓時眼睛瞪得老大,由於體內血脈逆縮,與心中所生的恐怖,使得身軀抖得越發厲害,委實難以忍受,本想說出淵源,以求活命,但又想到“義氣”二字,怎可為了命而出賣同門,於是,把心一狠,咬牙說道:“魔子,老爺願死不願說…你今天害死了我們…後也休想逃過仙幽苑,找你追魂索命…”

“哈哈…老狗!”仲玉又發狂了,朗聲接道:“要死麼?也別想死得痛快,不說也罷,再讓你們多嚐點苦楚,然後竭血而死。”說著,身形猛起,宛如飄風,右手駢指疾向陰司探花樂趣,欺門上點去。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倏地-聲嬌叱道:“且慢!”聲落人到,徐筱芳巳飄立樂趣身前,而仲玉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叱喝,身手暗滯,見徐筱芳已擋在樂趣前面,長眉一掀,沉聲道:“你是不是想代他受苦?”徐筱芳冷哼一聲,接道:“文仲玉,你不要這樣慘無人道,當心將遭天譴,現在我願意告訴你,但必須答應饒過他們!”仲玉輕笑一聲,道:“既是你願說,我饒他們不死就是!”徐筱芳待開言,倏聞餐花彌勒常壽成恨聲道:“徐筱芳,你不能說…”

“師叔。”徐筱芳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向仲玉說道:“這仙幽苑為賞花居士簡老前輩所有,但與方子彤老前輩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同道而已,至於方老前輩現在何處,誰也不清楚,我三弟汝蒙知道,但是他…死了。”仲玉原想問出方子彤的下落,問到最後仍是莫知何處,因此,他非常失望,但是並未消除餘恨,一雙噴冷芒的星目,掃睇身前三人一回,冷笑一聲,蠟黃的臉,掠過幾種不同的神,又問道:“你們真不知道方老賊的下落?”

“誰會騙你不成!”徐筱芳憤然接道,仲玉黃臉一沉,說道:“好,我饒你二人不死,但既已身犯罪,也不可逍遙法外,先廢除你兩武功,以示薄懲。”話未說完,身形已動,只見他黑影在樂常二人身前一提,同時雙手揚處,已在其氣海,丹田兩上,各點了一下。

其身手之快捷,動機之靈奇,忍之準確,在場諸人不但未曾料及,而且連如何解繼又破,也未看清楚,既是繡紋也只不過看到他身起手揚而已,這真是神平其技。

接著,樂常二人一陣嗆喀,張口噴出一灘淤血,身體各部也已恢復正常,隨之,又打了幾個寒襟,頭上慢慢冒出團團熱氣,就在那白氣體升騰之中,這兩個賊湘黔三十年的惡徒,便自元散力竭,失去了全身武功。

此刻,只見樂趣與常壽成,消斂了適才的神態,渾身大汗,滿臉疲憊之,睜著失神的眼睛,恨恨地望著仲玉,而徐筱芳和魏燕,也是慍怒於面,默默地立於當地。

仲玉察看他們的神,當然悉其內心,於是說道:“你兩人的武功現已解除,與常人無異,但不可再行練武,否則,當即爆血而死,此後需革新冼面,好好為人,如果對今之事含恨在心,儘可集江湖黑道,隨時找我算帳就是,言僅如此,你們速即離去。”樂趣雖被廢除武功,但是心有未甘,當即接道:“今承蒙網開一面,我等深銘五中,如此大恩大德,後定當圖報。”說完,即領先向樹林中走去,接著常壽成、徐筱芳、魏燕紛紛向仲玉投憤恨一眼,銜尾而去。

這時,百花映,綠的空地上,只剩下仲玉和繡紋,以及邱一統三人,但邱一統正在憤怒的撕訴著,墨基文前所繡的野人頭,原來鬼頭十八屯,列有奇規,凡是人死之後,不可遺留身份痕跡,是以,邱一統盡在為之消痕滅跡。

而仲玉和繡紋,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兩人默立當地,瞼上各出愛恨織的神,正互相回眸的睇視著…

陡然,繡紋似有所,輕喟一聲,道:“玉弟,你對我被入石室的事,仍生疑竇嗎?”仲玉瞟她一眼,接道:“親眼所見不是比懷疑更確實?你還故意痴呆麼?”繡紋接著嘆息道:“這隻有天知道,即是你回去對師傅說,只要我自身清白,隨她老人家怎麼懲處好了…”略頓,又道:“我這次離開桃花源,原是奉地老人家之命前來尋你,所幸在途中遇著師伯和言師妹,才知你已來黔北,所以我急切追來,轉送師傅留給你的東西…”仲玉聞言心頭一慄,頓時疚痛刺心,到底母親慈哀珠深,對逆子仍是鍾愛有嘉,但不知所留送的是什麼,於是急問道:“我娘留給我的是什麼信物?”繡紋伸手探懷,一個黑綢布包,方待遞與仲玉,倏聞-聲怒喝道:“魔子,納命來。”邱一統手提長劍,已騰身躍了過來,隨之劍起銀虹,一招“玉筆點珠”直向仲玉當刺到。

仲玉陡見寒芒暴,迅雷之勢臨前,於是,回身滑步,避過來勢,反手揚爪直扣對方脈門,同時單足駐地,撒腿橫掃對方下盤,身出雙招,真是既快又猛。

邱一統不過在鬼頭十八屯中,排列為探子號高手,論武功尚不及陰司探花樂趣,而方才虎嘯進襲,只是憑一股意氣衝勁莽然而從,是以,對仲玉這奇異的手腿雙掌,竟慌得手忙腳亂,不知是先撤招還是先防身。

但對方電光石火般的動作,怎容他滯慮思忖?眼看雙招同時襲到,急切裡,右手往懷中一收,回劍撤招,好容易避開了腕脈之扣,卻忘了閃讓下盤之擊,驚覺中待縱身躍避已不可能。

只聞“蓬”的一聲,邱一統已被仲玉掃去數丈,所幸仲玉這一腿之力,並末加足勁道,而且邱一統的武功,也尚有點底,當他身被掃飛甫落地之時,忽地背脊貼地一際使力一提,自己站立起來。

接著,怒吼聲中,身形再起,長劍一領,式化“虎罩寒山”又朝仲玉臨頭撲下,看樣子是真想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