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明身世浪子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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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忖間,又移目掃視那群陌生少女,心說:這裡也有許多女子,奇怪,個個都長得柳媚花嬌,是哪裡找來的?咦,她們都不理我!
…
這不是對我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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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倏聞仲玉叫道:“芳妹,快來給娘請安。”慎芳被這一喚,心下枉跳不止,隨之紅雲飛頰,不勝嬌羞,到底她是女孩子,初次拜見婆母,而且又當著許多陌生少女,當然是畏畏縮縮羞羞答答,可是已經來此,怎能不去拜見?於是秀目環視眾女,發覺兩百多隻眼睛!都在瞧著她,不由芳心一震,旋即俯首低垂,蓮步輕啟,慢慢走近雲霄跟前,盈盈拜倒,嬌聲道:“娘,芳兒恭叩金安。”雲霄原來聞幻影羅,剎提起過慎芳的來歷,與仲玉的關係,再聽愛子為之介紹未來的兒媳,矚目之下,見慎芳不但一團麗光照貌比天人,骨格清秀,而且睚宇間隱現張陰之氣,果真是仙珠明,比紋紋絲毫不差,已是欣愛萬分,又見慎芳近前拜倒,嬌滴滴脆清清叫出聲“娘”更是喜不自勝,忙攙起慎芳一摟入懷,道:“我的兒,以後不需行此大禮,在娘面前儘管隨便些!”慎芳羞赧地一笑,嬌聲道:“娘,您往後可要多疼我!”這丫頭又天真起來了。
雲霄想不到這丫頭如此朗,想什麼說什麼,著實討人喜歡,當即輕笑一聲,道:“娘,當然要多疼你,不過可要放乖些!”說此,倏地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旋即朝仲玉道:“玉兒,紋兒怎麼沒有回來?這丫頭那裡去了!”仲玉頓即心內一慘,吶吶地說:“在回來途中,被玉面神童文子正,用“陰磷化膚”毀了容…”此言一出,即如焦雷行空,震得六主和眾女郎,個個花容變,芳心慘痛,珠淚疾落,尤其馬婉玲更是大發悲聲,雲霄也是疼惜萬分。
倏地,雲霄臉一變,殺氣籠罩,電目噴怒火,道:“如今紋兒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之危?玉面神童現隱在何處?”仲玉答道:“紋姐被為一位前輩救走了…玉面神童則不知隱身何處。”說著,取出紫薇仙子,留下的白綾,雙手遞與乃母。
支霄接過仔細一看,臉上頓浮肅敬之,旋即笑道:“紋兒是她老人家救去,倒是前世奇緣…”說此,面一整又道:“不過,玉面神童罪惡難容,以後找絕天老魔算帳,…玉兒,芳兒,隨娘到屋裡來,我還有話說…”語畢,電目一掃眾女,出懾人的威儀,旋慈祥地一笑,雙手拉著仲玉和慎芳,徑往院內走去。
接著,兒陣麗影群飛,燕喝驚嗓之中,百十個美姝嬌蛾,紛紛向院後疾,瞬間已潰失在花叢柳陰裡。
“天別院”又歸於和平寧靜,柔風軟徐,花散分芳,豔陽吐出萬樓金芒,給這武林巨閥,平添幾許欣柴…
灰的天空,遊幾朵黑雲,風吹得呼呼作響,滿地花草兒,被摧殘得東飄風蕩。
雲霄和仲玉慎芳尹翠鸞,聚在“蕉雨廳”談論端午節如何應“血雨寒屯”那場湔仇勝會,五月中旬如何前住“潛山石府”應約。
正當此時,倏見落霞主程妙香閃身而入,趨近雲霄跟前,稟道:“稟院主,玉面神童文子正正現在林外求見。”仲玉和慎芳一聽,這小子真夠打膽,正當踏破鐵鞋無覓處,他卻地獄無門闖來了,頓時,怒火焚,臉籠煞氣,雙雙離座而起,準備飛身而出。
陡聞雲霄笑道:“玉兒,芳兒,你們急什麼,羊已入虎門,還怕他飛上天不成…”說著,側首朝程妙香,道:“妙香,你和那五個丫頭,先走去看住玉面神童,但不可驚動全院,我即刻帶著少院主,隨後就來。”程妙香低應-聲,嬌軀疾扭,穿門而去。
接著,雲霄又道:“玉兒芳心你倆個隨我去,翠鸞你就留在院裡吧!”尹翠鸞蛾眉輕挑,狀似不太願意,含笑道:“既是師孃您不放心我,翠鸞就在裡好了!”
“你這丫頭!”雲霄佯嗔道:“瞧那張嘴多厲害,師孃是不放心你麼?僅只玉面神童一人,原只要玉哥就對付他了,我和芳兒不過是看看,你要去師孃還不讓你去!說話盡是那麼沖人?
…
”
“師孃,”尹翠鸞飛似的,投偎在雲霄懷裡,撒嬌道:“瞧您,我只說了兩句,就教訓了一大頓,芳妹有時那樣俏皮,您從沒訓過她…”雲霄聞音輕笑一聲,用手捏一下尹翠鸞的臉,道:“你這丫頭怪我偏心是不是?芳兒比你小,我當然要容她一點,將來你們成親之後,我還是要向著她的。”雲霄如此一說,頓把仲玉慎芳尹翠鸞,羞得滿面通經,各自低頭不語,尹翠鸞則把頭理在雲霄懷中,咯咯咯在嬌笑不休…她這時不再是,煉陰陽劍的心情了,非但親仇湔雪有了依恃,而自己終身也已有託,憑師傅作主,能有仲玉這樣一個英俊美的郎君,此生還有什麼遺憾?雲霄話一出口,見三個小男女,羞得幾乎無地自容,當即又笑道:“你們還害燥?真怪?這回臉皮倒薄了…別再羞了,都隨我去吧!”說完,輕輕推開翠尹鸞,徑自移步出門,仲玉旋也尾隨身後,而慎芳和尹翠鸞,則互相扮著怪相,用手指在臉上劃,倆個人在你羞我,我羞你,鬧將起來,過了一會,才雙雙提身飛,蝴蝶會疾朝乃母追去…
雲霄帶著仲玉三人走中院,過“香蕪園”穿越柳林樹陣,來到林外空場上,已見六沿主排成六方,粉面鐵青,手橫長劍,把玉面神童文子正,圍在核心。
仲玉和慎芳一見文子正,便難制心火直冒,兩人瞼上頓即籠上一層惡煞,而尹翠鸞卻瞧著文子正發呆,暗忖,這可惡的玉面神童,怎麼和玉弟長得一樣?奇怪,天下竟有如此酷肖的人…看他那兒,不像是壞人,而且已然殘廢,怎會做出可惡的事來…?真是人不可以貌評善惡…
而那文子正,此刻卻一反往刁態,收斂天生狂妄,像發呆若痴呆驚喜的,直盯著雲霄,只見他頭上長髮亂披,劍眉深皺,細目圓睜,嘴角正不停地動,瞼上罩著悲,大汗遍體,外衫已然溼透,間束一條黃帶,前著一柄銀光匕首。
看他那滿臉悲,若呆若痴的神情,顯見其心中,正湧著某種痛苦,而其驚奇的神,似又代表有生以來,第一次大歡欣,但是,悲痛的成份比較多,其中包括了悽傷,懺悔,怨恨…
而瞧他披頭散髮,大汗遍體的狼狽相,似已經過連極度疲勞,和曾遭受命威脅,但不知其意如何,是投降?還是另有圖謀。
少頃,倏聞雲霄一聲脆喝,道:“妙香,你們閃開來,待我問他幾句話,然後再以天劍分屍!”六主聞聲,頓即鶯起蝶飛,紛紛躍開一丈,抱劍備武而立。
接著雲霄臉透殺機,電目凌光暴,朝文子正喝道:“小賊,你三番兩次與本院作對,甚且暗害本院弟子,幸好今天自投羅網,少時立叫你罪有應得,但先且說你們“潛山石府”幾時傾巢下江南,你那‘陰磷化膚’,何處得來?
…
”文幹正聞言,並無多大反應,只略為一怔,瞼戚態若白痴,竟一步一步,朝雲霄走去。
眾人看他那樣子,也甚可疑,一反從前狂態不說,而臉上顯的神,和其一步一步走近的動機,更是值得猜慮,本來依仲玉和芳的脾氣,早巳衝身而出,將之斃於掌下。但當著乃母面前卻不敢任放肆,且悶急在心裡。
這時,又聞雲霄喝道:“小賊,快說,不得再往前移。”喝聲變邁出咆,充滿了殺氣,但文子正不但不說話,只瞪眼張嘴,好像喉管間梗了一塊東西,雖以開言,而且仍在往前一步一步移動,同時那隻獨臂已緩緩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