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俠心救危毀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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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罷,步出石,一領劍訣,展出屠龍劍法中第一招“風拂柳”但見劍化血光,破空飛舞,端得絕妙神奇。
他許久未練劍了,這一下興致大發,遂繼演第二招“普降甘霖”接著“風摧梧桐”、“五雲捧”
…
一直施展下去。
頓時,血光漫天飛,刺眼瞎,尤其夾著一種恐怖的呼叫之聲,聞之令人心裂膽寒,果然是柄好劍。
繡紋驀聞那種恐怖的呼叫之聲,芳心一驚,掉頭看去,見仲玉正被重重血光,緊緊包圍著,她哪裡知道仲玉是在舞那柄“白骨血光奇形劍”而發出的奇幻妙用,尤其那種恐怖之聲,使她的心遷眺不迭,幾平要炸裂出來。
當即不則緊張萬分,嬌軀一縱,奔出石,陡見無數血針,往身上刺來,於是隨手拔出“金光靈蛇劍”起式出招,化演“花雨紛飛”護住身體,口中叫道:“玉弟,玉弟,你怎麼了?這是什麼光?紅得好怕人!哎呀,還有一股羶臭味…”說著,心裡直冒酸水,幾乎要嘔吐出來。
仲玉正在興奮之中,陡聞繡紋呼叫,急忙收招住劍,應道:“我在試練這柄白骨血光奇形劍…咦,你怎麼也舞起劍來了?”繡紋聞聽仲玉答言,也忙收住劍,深一口氣,道:“剛才一片血光,直往我身上,眼睛睜不開,心也跳得很厲害,而且一股羶臭難聞,令人發嘔,所以我也舞劍擋住…這劍沒煉成,就有如此妙用,煉成之後那還了得…”仲玉微笑點了點頭,朝劍面屈指一彈,其聲清脆而嘹亮,心裡有點貪愛了,於是說道:“紋姐,我用這柄劍,彼此過兩招試試,好不好?”繡紋愣了一下,道:“為什麼要試試?這怪劍施展開來,既羶臭又醜又叫人刺眼,你存心讓我吃虧。”仲玉笑道:“不要緊,我會小心一點,慢慢來。”說著,已亮開功架,準備起式,繡紋不忍拂他意,也遂勉強亮架步宮,說道:“好吧,我先起式。”語畢,金光靈蛇劍,陡地一橫,式化“橫移花雨”直向仲玉中盤掃去,威勢確實不小。
仲玉一見來勢甫到,身形一挫,白骨血光劍反手一掠,招演“觀音折枝”朝仲玉右腕削到,動作瑞的奇快。
這尚未煉成的怪劍,確具有特殊威力,招式一出,隨即劍遍悽聲,血光繚繞,仲玉招式還沒進到,繡紋已眼花繚亂,接著耳聞悽聲,鼻嗅惡羶,更是暈頭轉向,同時一絲冰涼勁風,已臨腕襲到。
兵刃過招豈同兒戲,在此情形下她不得不回身化式,於是,倉促間嬌軀往左斜移兩步,同時招劍住上一,人已成暈暈糊糊的狀態。
仲玉哪知繡紋,此刻已是頭昏目眩,以為她也正當興頭,旋見金光靈劍往上一,當即踏前一步,式走“獨佔殘”復向繡紋面門點到,真是快如石火。
繡紋心下一急,忙橫劍一封,豈知白骨血光劍,特具一種力,如同磁力一般,而且由於使用人,內功的深淺,產生出大小不同的力。
是以,繡紋橫劍封格,兩隻劍還沒相碰,陡地,手中一輕“金光靈蛇劍”巳飛向仲玉“當”的一聲,沾在白骨蛇光劍一起。
繡紋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蓮足一點,倒兩丈…
仲玉陡見金光靈蛇劍,飛來沾在白骨血光劍一起,更是驚奇,忙握定兩隻劍柄,使力一分。
正當他分劍之際,也是繡紋暴退之時,陡然,右手白骨血光劍,脫手自動飛出,順著繡紋後退的迴風,直向她面門去。
真玄,一柄劍居然能隨著人行動的迴風,跟著人直追,倒確是天下少有,繡紋卻遇到了。
她才驚手中劍,霍然被走,甫仰身暴退,又見白骨血光劍噴一縷血光,夾著悽聲,直向面門來,以為是仲玉殺手飛擲,存心謀害她的命。
當即,芳心一慘,恨聲不絕,隨之嬌軀一擰,掉頭回身飛縱,而那白骨血光劍,則如同附近隨形,向她身後疾。
仲玉一見這怪事,竟在自己的手中發生,驚恐之下,簡直嚇掉了魂,眼看著血光如電動似的,向繡紋身後飛去,她的輕功再好,焉能跑得過劍?如此豈不白白丟命。
於是,身形猛起,快如光.同時,凌空兜手一擲,把手中金光靈蛇劍,直向騰空而行的白骨血光劍擲去。
當然,他這起身投劍的動作,已然快到極點,只見金虹飛處,接聞一聲金器鳴,夾著繡紋“呀”地一聲驚叫,人影血光同時消失。
繡紋手撫著左臂,滿面驚恐,愣立當地,地腳下則墜落那兩柄金、白二劍。
仲玉落定她跟前,只見她一瞼倉惶,眉掛悽苦,左臂正沐浴血,一陣愧疚,怔了一下,輕聲道:“繡紋…”
“不要叫我!”倏地繡紋一聲大嚎,淚雙腮,哭道:“你不想要我,就乘早光明正大的把我殺了,為什麼乘人不備,擲劍來謀害我,你說…為什麼要這樣,說呀…”說著,頹然一股坐在地上,放聲悲泣。
仲玉真是有口難辯,從何說起。於是挨著繡紋坐下來,婉聲說道:“繡紋,我確是沒有那種意思,你不相信我來發誓!”
“誰要你發誓!”繡紋泣道:“讓你欺負夠了,如今又拿好話來哄我騙我…你到底是何居心…”仲玉一面替她裹傷,一面說道:“我真不知這柄怪劍有出奇的妙用,一時大意,竟讓它脫手飛出,因風追人,致使你受驚受傷…”說著,拾過白骨血光劍,彈了一彈又道:“既然此劍具有怪用門,我們固不可要它,如果留在世上為壞人獲至,再經煉爛定然後患無窮,不如把它毀掉!”語畢,以中食二指,夾住劍端,運力-擰,隨聞“嗆”地一聲脆響,那柄火候不足,而尚具有無上妙用的白骨血光劍已斷去一截。
繡紋見區工態度誠虔,料其所說的話,不會是假,到底愛之深切,心下已不再氣惱,待見他毀斷白劍表明心跡,更是如同風拂面,消去了滿面淚痕,吹散了驚然的悽愴…方待回話,解釋一下自己的誤會。
陡然,身後一聲嘶啞的狂笑,夾著銀鈴般地燕語:“你們是什麼人?擅敢闖入姑娘地?”仲玉兩人霍地身立起,啟眼望去,身前四丈之地,已立定兩個少女,和一個蓬頭垢面的怪人,正驚疑地瞧著自己。
兩個少女之中,一個是早先來過的黃衣女子,面貌姣好,一瞼稚氣,另外是一個身穿銀紅宮妝,發挽般龍髻,罩披淺藍紗巾,峨嵋淡掃,玉面櫻,嬌的臉蛋,映著光,分明顯得美麗脫塵,真是一個美人兒。
尤其美眸似睜非睜,半惺半醒,出一種霧樣的威儀和媚態,巧口緊閉櫻繪菱,則又顯得冰寒孤傲,而肩後拖著一襲黑大披風,因風飄動,越襯托出玉亭生姿,勁美可人…
那個怪人則大大相反,而且真是名符其實的怪,只見他頭上亂髮蠟黃,錯豎立,真似怒髮沖天,滿瞼油泥,卻又泛著紅光,長眉鳳眼,顯出陰沉沉的威稜,嘴緣長滿不青不黃的鬍鬚。
而最奇特的是,前掉著一一拇細,龍筋和鐵條錘成的鐵鏈,似乎是從骨里長出來的,雙手託著一個,尺半見方的鐵凳,與鐵鏈的一端溶在一起,很顯然是種控制人的刑具,但那怪人身負那樣沉重的鐵貨,卻如沒事的入一般,可見其內外功力,高得實在驚人。
仲玉他們已猜知,眼前宮裝少女,必是急煉製成功的小姐,而那怪人定是文長老了,但懷疑的是,哪一個武林巨閥,有這樣一個美貌如花,而又心如鳩毒的千金?那怪人又是什麼路數?既不象道土,又不象頭陀,怎麼稱為長老?
…
當然,這三個也是非常驚奇,直兇狠狠地瞧著仲玉,心裡不住讚美,男如潘安再世,女似西子重生,真若一對凌霄的玉女金童臨凡,既然來到此地,想必也是天殘老賊一當,少時留他們不得。
尤其怪人心中,更多一種觸,暗道:“這娃兒一副英俊朗的風儀,不正似我當年的氣概嗎?但不知是誰的後裔,何人的弟子…”陡聞宮裝少女冷哼一聲,道:“何方野男女,擅敢闖入地?”一派神聖不可侵犯的傲態,越顯出其眼高於頂,心底唯我獨尊的優越,致令出言不遜,不近人情。
仲玉和繡紋,是何等倨傲之人?哪能忍得下,對方罵自己是野男女,頓時厲怒於面,心少直冒。
因此,宮裝少女話剛落音,繡紋已憤然答道:“姑娘家應該錦口蘭心,言態婉溫才是,似你這等形同殭屍,出言無禮,還能算是女人?哼,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小母豬…”別看繡紋平溫柔文靜,罵起人來卻是非常刻薄。
“野賤婢!”宮裝女子怒叱一聲,道:“如此放肆,想是活膩了…你們來得正好,我正需要你的血,和這小野男人的心…秋菊,先把這賤婢拿下…”黃衣少女秋菊,嬌應一聲,身軀猛提,凌空揚爪,直向繡紋撲到。
這丫頭看她不出,身法手式,倒是頗具底。
繡紋見秋菊,欺身抓來,頓即身軀微側,反手一掌尚未拍出,仲玉長笑聲中,已憑空拔起,單手箕張,一吐一引,發出一股奇大的磁力,硬把秋菊一個身子輕飄飄地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