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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煞星照命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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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高手,雖驚見仲玉舉手之間,便已毀去了已方六七人,但是,他們因格於屯規,絕不能退縮苟活,尤其在這慘況空前之時,更需前赴後繼以完道義。

於是,當仲玉剛揮掌拋飛那幾個高手,緊接著數聲暴喝,又有六條人影,各揮兵刃湧而上,同時叱道:“小狂兒,快拿命來。”

“你心狠手毒,老爺們與你拼命。”仲玉見這群高手,竟像分班似的,一批一批湧上,當即冷哼一聲,身形倏地一揮,直如光電疾繞,已在那六個高手身前,飄然而過。

那六人方當揮刃出招,陡見眼前黑影一閃,同時霍於中一輕,每人兵刃已被仲玉奪去,這一驚使他們頓悟,生命已面臨死亡,停身木立,瞪著眼怔怔望著對方。

這時,仲玉已停立十丈之外,雙手執著六柄長劍,面罩殺氣,說道:“今之事,原非由於恩怨,現在彼此已成仇,本當遂斬盡殺絕,但對你們幾位可憐蟲,卻不忍心殺截,但是,你們已助為虞,理當略予小懲,斬斷-臂為戒…”這幾個血氣衝動的高手,一聽仲玉要斷他們一臂,以示警戒,心下頓時嚇掉了魂,個個側首向尤明懷,投以乞援的眼,希望他能解除當前危厄。

通天鬼手尤明懷,和其餘三個副頭領,眼見仲玉一連串風雷電掣的動作,便毀除了十幾個,若硬以武功相阻,已方既是千軍萬馬,也恐怕經不起,這對小煞星的瘋狂。

然而,既不能放之入屯,看情勢憑自己幾個副頭領,也不能確保門,真是進退兩難,而且冤枉損失了,數十名高手,如果就現況展延下去,更不知還要傷亡多少,尤其眼看著被仲玉奪去兵刀的六人,面臨斷肢的危機,自己身為運謀院次副院,本應有翼護下屬的權威,如今,活生生看著別人,殘傷自己下屬,若再不適時攔阻,豈不有愧為人尊長?這時,又聞仲玉言道:“請你們六位各伸出-手,接受小懲。”真夠嚇人,這小狂物一反常態,面含威煞,竟要別人伸出手,給血淋淋斬斷一支,那六個高手,焉有不怕殘肢的道理?一聞此言,身形微側,就要想溜。

“且站著。”尤明懷倏地沉聲喝聲,繼道:“你們何至如此狼狽,血雨屯的人,講求的是臨死不變,臨亂不苟為,斷臂的威力,竟使你們忘卻本屯傳統?是非曲折自有公論,豈可有貪生畏死之輩!”那六個高手,經此一提示,哪還敢動?於是,一個個強振威義,昂立原地。

繼之,尤明懷長眉一掀,又向仲玉道:“今你等倚藝欺人,委實太已過份,強行登山妄殺本門之人,竟然申言血洗此地,現演斷肢慘況,不怕太過殘忍,有甘天怒?”仲玉聞言長笑一聲,接道:“尤副掌院說的極是,可是我早巳聞聽,貴屯上和屯主,下面嘍羅具以殘忍聞名,而且你們浮羅峰蝕骨內,所現演的慘況,尤較今過之,我此番小懲,豈雲有甘天怒?

”通天鬼手尤明懷,聞言頓時一楞,心道:這小東西怎麼已知,蝕骨內的事了,若然,這倒更難應付了…

接著仲玉又說道:“小可雖初行江湖,但素來是言必行,行必果從不打訛語,我說過略予小懲,勢在必行,既是貴屯主前來,也是如此。”說此,側首向那六高手,朗聲道:“諸位,你們既不願伸出一臂,我也不勉強,但留心你們的左臂。”語畢,單一手揚,隨飛出三道銀虹,忙如電,疾向六人飛去。

這奇捷無比的手法,休說在場眾高手,未能看得真切,既是尤明懷和其他副頭領,也沒看清如何出手,選慎芳也只看到他,單手三揚,振腕投勁的起式。

但見銀虹過去,隨著“察、察、察”三聲切甘蔗般的脆響,夾著三聲低沉的慘叫,那六個人之中,其中三人蹌踉後退數步,右手按住左肩,正疼得渾身戰抖不已,血已浸透了半個身子,地上墜落三柄長劍,和三隻殘臂。

這血淋淋的慘狀,叫誰也會怵目驟心,只把血雨寒屯一群爪牙,看得心裡打鼓不已,尤其尚未斷臂三人,更是魂飛魄散,鼠目一掃,見同伴那時慘像,馬上又要輪到自己頭上,頓即心生畏縮,竟不顧屯規和令論,身形猛起,迴向山上遁去。

但他們還未走出二丈,已聞仲玉一聲長笑,說道:“怕死的鼠輩,真給‘血雨寒屯’丟臉?還想逃得了麼?”說話中,右手又是三揚,‘呼’地幾聲,三道銀虹疾如劃空靈蛇,已分向三人身後追去。

接著三聲慘叫,猛然那三個高手已撲地倒下,正在滿地亂滾,他們的損失,不是一支胳膊,而是一條右腿。

繼聞仲玉冷笑道:“貪生怕死之人,這樣薄懲還算便宜的了,不然,早該取下你們的狗頭。”

“小狂物?”倏地右刑部副主事莊明上修,喝道:“心狠手辣無法無天,今天你也休想活著回去。”說著,身形騰起一丈來高,長劍一領,式化魁星點鬥,疾朝仲玉當頭罩下,其威勢確也威猛凌厲。

仲玉冷笑一聲,方待揮掌拍敵,倏聞慎芳嬌叱道:“老鬼,你不怕死,姑娘成全你就是。”這丫頭想是悶得不耐了,沉默了一會,大概蹩得十分難過,見莊明修騰身掣劍,飛襲仲玉,就同機而出。

她音落身動,嬌軀平空撥高一丈五六,隨之,剪式斜起,宛若仙女登雲,衣袂髮絲飄飄,煞是美妙靈巧,已疾向莊明修撲到。

其時,正當莊明修葉劍下襲,招式老用,耳聞鸝音叱威,眼前白影已至,傖促間,沉身回劍,企圖閃讓。

豈知,慎芳心存惡念,安能讓他避讓了事,於是,嬌軀凌空一扭,影隨莊明修頭頂,接著連足一掃“當”地一聲,莊明修長劍,已飛上半空,隨之,雙足急疾朝莊老頭面門,一勾一蹬,繼聞一聲慘嚎,那右刑部副主事莊明修,便被蹬飛了五六丈,雙手蒙面滿地亂滾。

這莊明修雖職居血雨寒屯右刑部副主事,武功當屬不弱,但他怎能應付慎芳,那等神奇詭異的輕功絕技,和一雙鐵弓鞋,一勾一蹬,因而落得雙目失明,頓成殘廢。

而通天鬼手尤明遠,一見莊明修進襲不著,反落個摔飛六丈,滿地亂滾,卻不知他傷勢如何,到底同飽義重,當即躍了過去。

只見莊明修遍身是血,兩手蒙著臉,鮮血尚正由指縫間,沐沐外,鬍子頸子也染成了紅,嘴裡則不斷悽慘哼。

尤明懷見此情狀,也不由心內一慘,恨聲不絕,於是,蹲下身去揭開莊明修雙掌一看,更是慘而怕人。

原來莊明修的瞼孔,變成了整塊血漿,眼眶空地,已沒有眼珠,只有滿眶盈盈外溢的鮮血,而雙目的下眼皮,至仍腮往下,被劃成兩道血汙,把整塊臉型,分成了四塊,這形象真是見所末見,令人望而因伶生憤。

因之,使得那些殘餘的高手,個個恨聲不已,憤衝頭牛,恨不得把這對煞星,碎屍萬段才能消恨…。

這時,連環峰山陡地響起幾聲銳歷的呼嘯,此起彼落震徹之霄,接著又是一連串警鈴之聲,不絕於耳,而在樹蔭之中,鼠躍著一群一群的人影…

慎芳到底是女孩子,聽到這種緊張淒厲的音響,難免心生怯意,尤其隱約見到,鬼影似的人蹤,如群蛾飛撲,更有點錯愕,雖有仲玉陪伴在側,加以自己武功高強,但仍是心驚不迭,睜著一雙秀目,不停掃視,連環峰下的活躍的人影。

少頃,向仲玉說道:“玉哥,這血雨寒屯,怎麼有許多人?好像死不完似的,你看又來了一批,怕有一百多呢,待會兒我們可要大刀闊斧的殺了…不然,我們仍上不了山…”仲玉未等迴音,樹林里人聲鼎沸,接著,領先躍出一位,身穿圍花紫袍鬚髮雪白的老者,手裡執著一支黑小三角旗,他身後緊跟一群手執兵刃,肩背小葫蘆漢子,其數量的確有好幾十,直如繁星空,朝仲玉這邊疾撲而來…

未幾,眾人已停立場中,尤明懷忙走近那執三角旗的老者跟前,深施一禮,然後說道:“見院主,…維護門有失職責,致今損失大批人員,老朽深罪過…”那圍花紫袍老者,把手中三角旗,略微一拂,答道:“現在強敵環伺,暫且不提過錯,這兩個小娃兒卻是何人?竟把此地鬧得天翻地覆…”說著,眼凌光,直朝仲玉二人打量不休。

通天鬼手尤明懷,向仲玉瞥了一眼,說道:“這少年娃兒,即是‘天別院’少院主,名叫文仲玉,也是雲霄的兒子。”那紫袍老人聞言,猛地一震,像捱了一記悶,眼睛睜得更大,詫訝他們盯著仲玉,暗暗心驚。

尤明懷旋又指著慎芳,介紹道:“這丫頭不知是何許人,但據說她便是天星妃子,和傲霜玉的嫡傳門徒…”紫袍老人聽這一介紹,更為震驚,忙又把眼神,霍地移往慎芳身上,一瞬不瞬地瞪著。

繼之,尤明懷又說道:“此地傷亡的高手和門人,全是他二人所為…”說著,用手一指正惡鬥的六主等人,接道:“那邊幾個丫頭,也是天別院的人,卻不知又傷亡了我們多少好漢。”紫袍老人似乎更緊張了,側首向柳林那邊,望了一回,忙又回眸掃視遍地傷亡的屍體,眼神中出驚疑的成分,心下不太相信,這兩個煞星焉能有偌大修為,固然其上一輩,確實令人聞名膽寒,可是看他們年輕輕,嬌滴滴的模樣,卻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只不過是一對,英俊而美的璧人而已,其武功真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以,長眉一軒一趨,眼睛瞪得如同雞卵,恁自瞧著仲玉和慎芳,似乎要在他們身上,尋索一些具有高武功的微跡,以及其上一輩人一傲霜玉姬,天星妃子,雲霄所留他們,在表面上的任何標記…

倏然,慎芳嬌叱一聲,說道:“老渾物,有什麼好瞧的?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金童玉女,也不是你們家上一代,長生不老的小祖宗,又不是…”

“小丫頭。”紫袍老人猛地一聲暴喝,恨聲道:“真是氣死我也…”下面的話已被氣,壓了回去,好像發了威的野獸。

此刻,尤明懷已大聲喝道:“丫頭,休得無理,這是本屯運謀院掌院,公孫子陽老前輩,少時準叫你吃盡苦頭。”慎芳嬌笑一聲,緩緩答道:“什麼公羊母羊!姑娘不管那麼多,哼,想要吃苦頭?姑娘倒是人一個,看誰能動一,就要他魂歸西天,你相信不相信,老公羊…”

“好賤婢”公孫子陽想是氣憤稍順,陡地喝道:“你膽大包天,竟敢言語戲耍老夫!好,待老會要你的命。”說完,黑小三角旗,往後頸一,同時提足真氣,力聚雙臂,陡然翻掌外吐,立刻湧出一股狂似的勁道,直向慎芳當捲去。

這公孫子陽乃‘血雨寒屯’,名列一等高手,素以碎鐵掌享譽江湖,其聚勁雙掌之力,自是非小,威勢也斷可倒垣塌山。

但慎芳乃前輩高人弟子,她的內功底,已極其深厚,早先八大老之一的範崑山,尚為其所辱,何況公孫子陽?因之,她是有持無恐,待見對方排勁湧來,當即運氣封,並充沛全身經脈,不避不讓,不擋不拒,嬌軀盈盈可立,羅袖掩口而笑,神態端地悠閒。

勁風湧過,揚起滿天沙塵,餘勁橫勁,在場諸人竟被震盪得搖搖幌幌蹌踉不已,則慎芳已被那股狂勁,捲起二三丈,宛如一朵瀉地白雲,冉冉而落。

但嬌軀甫貼地面,霍然蓮足一點,暗自提氣,身形忽又飄然凌空兩丈,翩然如瑞飛舞,真是美妙已極。

公孫子陽見自己雙掌之力,竟未把這小丫頭,震個四分五裂,反而點地平空駐身,倒真是不同凡響,然而,她的身軀總是做的,以功能開山裂石的掌勁拍擊,既是能提氣沛體,又能支持多久,不知結結實實地猛擊一頓,看這丫頭再有何神通!於是,當慎芳凌空翩舞未落之際,身形欺出數步,雙掌揮勁猛翻,仰空向她不停揮拍。

由之,狂飆突起,風聲呼呼,直把慎芳象拋繡球般地,彈波之已。

而慎芳已然真氣沛體,儘管來勁功可碎鐵,卻不能傷她分毫,竟隨著陣陣狂飆,宛若飄葉一般,凌空無力迴盪,遠遠望去,白羅裳風瀟灑,怡然自得,恰像九天玉女臨凡,真是美妙無極,在場諸人被這奇技,全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