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修行伊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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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霸道的無量七銀光針…”夏元塵了口涼氣,只是步含煙雖然自誇了半天,但沒有經過實戰,他絕對沒有想到只是幾尖刺煉製出的法器竟然可以爆發出如此大的威力,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只是這麼一愣神,他已經錯過了最後逃脫的機會,隨著這隻鱗爪的倒下,無數的氣泡冒了起來,化為一個個猙獰咆哮的異獸探頭而出。
看著四面嘶吼的那些巨大的怪物,夏無塵心裡一陣發麻,他手裡的無量七銀光針還剩下三支,而剛才為了保險起見,已經一口氣出了七支,使用過的無量七銀光針必須收回後重新祭煉溫養,才能夠恢復效力,面對那數十頭白牙森森的怪物,他已經沒了勝算。
看著無助的夏無塵,步含煙有一絲猶豫“要救他嗎?”殺掉這些鱗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但…
“我為什麼要幫助他呢?”她冷笑了一聲,似乎記憶又回到了久遠的過去,那個同樣的少年,當背叛的時候毫不容情亮出的長劍,為的只是因為她是異類而已。
“算了,是死是活,隨便他好了。”忽然間湧上心頭的亂,讓她沉靜的心也稍微的變化,再也不願繼續的思考,青芒閃過,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直留意著她的行蹤的夏無塵,這一刻終於絕望。看著撕咬咆哮著的鱗爪,他不由覺得全身無力,若是在外面,在身體的全盛之時,那又何懼這些異獸,但此刻卻是處處受制,雖然靠著丹葯提起了一些真元,但又能堅持多久?
“殺的一個是一個!”他閃過這個念頭,僅剩的三無量七銀光針被他捏的緊緊,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殺著,但心裡卻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告訴他不要放棄,努力的支撐著他。
“吼!”一隻按奈不住的鱗爪猛的撲了上來,無量七銀光針電而出,沒有任何懸念,泥濘中又多了一灘血水。
刺鼻的血腥味並沒有嚇住這些怪物,好像被同伴的死怒了一般,它們再也不顧眼前的危險,如水般衝了上來。
剩下的無量七銀光針出,伴著兩聲低沉的咆哮聲,夏無塵舉起了手中的滅神劍,毅然站立“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倒下!”他在心裡低聲吼道。
榜厚的鱗甲被砍開。無數的血絲從劍柄中鑽入了他的手臂,取著鱗爪血中的力量,補充著他的元氣,但納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消耗。在斬殺了半數的鱗爪之後,他終於躲閃不及,被一頭巨大的鱗爪攔咬住。尖銳的利齒切割著他的身體,刺骨的痛苦沿著小骯傳了上來,夏無塵的意識慢慢變得漠糊。
大量的鮮血湧出。品嚐了血美味的鱗爪瘋狂的撕咬著,夏無塵全身變的血模糊。眼睛終於無神的閉上,雙手無力的垂落。
“結束了嗎?”他低聲問著自己,痛苦讓他麻木,周遭的一切似乎已經離他遠去。
“起來!你沒有這樣軟弱!”一個聲音在他體內暴喝著,正是睡夢中劍靈的聲音。
沒有絲毫的猶豫,本來已經蒼白的身體忽然緊繃,熊熊的烈焰升騰,映亮了這無邊的幽暗。在生死離的這一刻,他終於突破了現實和環境的制,將在夢境中修行所得的力量使了出來。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已經足以保護他!
撕咬著他的身體的鱗爪突然定住,就好像被巨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對強大存在的本能畏懼,讓它們雖然嚇的全身發抖,但卻絲毫不敢動彈。
夏無塵全身被火焰包裹,極速的浮出泥潭,身上巨大的傷口在這股異常的力量滋補下,已經修復完畢,他雙眼血紅,似乎已經失去了意志,只是依照本地推動行事。
烈焰猛地卷出,將嚇得匍匐在地的鱗爪一掃而過,本來泥濘的泥潭迅速被蒸乾,沒有留下任何活物的痕跡,在這股紅蓮之火下。所有的一切都被毀滅。
這股莫名的力量雖然威力無匹,但按照夏無塵現在的修為,並不能堅持多久,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瞬間幫他解除了危機,快的甚至讓人無法察覺。
極寒的北海之中,突然亮起幾點亮點,幾股巨大的神念在海水中飛速穿行,試探著觸摸,但這股力量只是瞬間就已經消失,神念遲疑了一下,終於猶豫著退了回去。
步含煙同樣覺到這股力量,她飛速的掠上天空,四處張望著,但同樣什麼也覺不到。
“難道是錯覺?”她搖了搖頭“不會是那個小傢伙發出來的吧。”但這個念頭轉眼就被她逐出了腦海,畢竟夏無塵的實力太弱,就算是逃出鱗爪的包圍只怕都困難,她經過木羅的干擾,對夏無塵的興趣已經降低了不少,也不想被其他人抓住把柄,讓他自生自滅也好。
愛風掠過地面,已經被烤的堅硬無比的泥潭還在散發著絲絲熱氣。
“原來是這樣!”悠悠醒轉過來的夏無塵顧不得全身的痠痛,一把從懷中取出晶核。
罷才的一切雖然是他在無意識中所為,但卻並非完全沒有記憶,和在睡夢中修煉,醒過來就完全忘記不同,他在生死危機時發的潛力,強行將還不完全的修煉記憶從體中剝離了出來,雖然不是完全瞭解,但卻為他開闢了一條嶄新的道路。
“哈哈,和我想的完全一樣啊。”夏無塵雖然心嚴謹,但此刻也不大喜,剛才零星的記憶被他慢慢整理了出來,逐漸化成了一套完整的功法,通過刻著地下的法陣,晶核中的力量慢慢的逸出,徐徐的被他入體內,雖然還無法和本身的靈力融合,但卻讓他神好了許多,因為真元透支過大而萎縮的經脈也漸漸恢復了原狀。
“這就是古修真者的力量嗎?”地下的晶核慢慢縮小,覺體內慢慢充盈的力量,夏無塵看著恢復血的雙手,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之前所修行的六道玄心訣,歸到底,還是仙魔大戰時候仙所創立的修行法訣,遵循的也是採集靈氣渡過各個階段,直到慢慢修成元嬰,最終破碎虛空,成就大道,但是靈氣只能為輔,關鍵還是自身的修行。但此刻才掌握的方法竟然可以通過法陣收天地間任何東西的元氣,直接轉化為自己的力量,雖然有點類似靈氣的收,但卻又完全不同。他此刻才初探門徑,若是修至大成,就連星辰之力一樣可以取,來地卻是比循序漸進的修真之法快了無數倍。
“這似乎近似魔道了?”夏無塵猶豫了一下,但渴求力量的心理終於壓倒了遲疑,在這難測的異境,除了自己之外,其他都不可依靠。除了不停的提高實力,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這裡。
一塊晶核已經收完畢。他又取出一塊,隨著收的純,夏無塵甚至不再需要在地下刻設法陣,直接就可以收,雖然速度慢了一點,但勝在方便快捷。
力量在慢慢的增加,丹田中晶核的力量已經快要達到飽和,和元嬰中的靈氣完全不同,兩種力量並不能共融,就好像天地之隔一般。整齊地分割成了兩邊,絕對互相不過界,相對於才收的力量,元嬰顯得薄弱了許多,但卻頑強的抗拒著才收的力量入侵。
“不能再收了。”夏無塵皺了皺眉,將剩下的晶核收入了儲物指環中,這兩種力量不能融合,卻是出乎他的預料,但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他獲得的記憶並不完全,只能慢慢摸索了。
“難道非要和剛才一樣被打個半死。才能再次領悟?”夏無塵搖了搖頭,雖然這個身體已經被步含煙所說的暗力修補完畢,但神上的損耗卻必須休息才能夠補充回來,暫時卻是不能再受到剛才那樣的重創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眼前的一切,來的是這麼突然,讓凡事必定思考的算無遺漏的夏無塵也頭痛無比,只好放棄繼續深究下去的想法,掙扎著爬了起來。
忙完剛才的一切,他才收回了心神,抬眼看著四周,方圓幾百丈的一切在剛才烈焰焚燒中瞬間都化為了灰燼。燥熱的焚燒氣味中,夾雜著難聞的焦臭味,地下本來鬆軟的泥濘已經變的板結,泥潭和猙獰的鱗爪早已經消失無蹤。
“這是我造成的嗎?”他暗暗咋舌,若是在地面,運用控火的咒法,接引天火焚燒,也可以造成這樣的效果,但要是瞬間燒成這樣,卻是想也別想。
用力踢了踢腳下凝結的泥地,夏無塵沉著。
“現在怎麼辦?”雖然出去的念頭一直沒有動搖,但脫困後事後還要繼續回到步含煙的身邊,讓夏無塵陷入了沉思中。
這裡一切都透著古怪,若想要離開,只怕還是要藉助步含煙的經驗,但據剛才的事情,顯然她也不見得有多靠的住,反而是個巨大的危險也說不定。
“現在自己唯一的優勢,也許就是她不知道自己獲得了古修真者的這種能力吧。”夏無塵沉片刻,看著遠處在幽暗中穿行的異獸,他打消了一個人潛伏的念頭,還是決定回到之前呆過的中尋找步含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步含煙在中發呆,夏無塵的神情不時的在她面前浮現,雖然只是相處了短短的時光,但久已沒有和人往的她,孤寂已久的心境慢慢動搖。
“還是應該去把他救出來,不過現在是不是太遲了點。”步含煙猛的站了起來,在中來回走了幾步,終於做出了決定,朝口掠了過去。
“啊”面前突然鑽出了一個人影,她不假思索,習慣的斬了過去,手掌在飛速的殘影中變化為一把骨刀,邊刃閃著淒冷的寒芒,讓人絕對相信它的鋒利。
“是我。”夏無塵疲憊的聲音響起,這一路上他雖然盡力潛行,還是遭遇了不少異獸,和可以勾通的殘膠蟲不同,這些異獸只要看見他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絲毫不理會他和平的意願。搞到後來夏無塵也再不試圖涉,反正儘量躲避,實在躲不過了就先下手為強,只是可惜了那些屍體,若是拿去換,只怕可以在殘肢蟲那裡換回不少的晶核。
“你竟然活著回來了!”步含煙的話中閃過一道驚喜,但瞬間就消失無蹤。
“多謝師尊關心,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回來的。”夏無塵了口氣,雖然路上不知道咒罵了步含煙多少次,但見面的時候,他卻是滿臉堆笑,畢竟此刻不是翻臉的時候。
“你恨我?”步含煙顯然沒有落入他微笑的假面陷阱中,她直截了當地問道。
沒想到對方如此直接,夏無塵猶豫了一下,微笑著說道“若說不恨,那是假的,但只是一點而已,這裡生存艱難,師尊也是為了我好才如此吧。”
“你知道就最好不過了。”步含煙面上微微一紅,她雖然凝聚成了人類的外表,卻沒有學到多少人類的厚臉皮,此刻夏無塵說的一片真誠,不讓滿腹算盤的她也有一點動。
“你來這裡也已經一天多了,若是換成外面的時間,差不多一個時辰多一點吧。”她想了想,決定表示一點善意“你既然想在十天之內出去,必然要行非常手段,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的發你的潛力,增加你的實力。”她取餅靠在牆角的骨,在地下畫了一個小圈“假如這是殘肢蟲的實力。”她朝後走了兩步,又畫了個圈“那這就是鱗爪的力量了。”她接著走了幾步“那這就是你的力量,也就比玄狸稍微強上少許。”著代表夏無塵的圈,她又走了二十來步之多,點著地下說道“這裡應該就是暴雷獸的力量了,你看看相差多少?”
“你既然發下大願,想要降服暴雷獸,那就必須要在這幾天內超越這個距離才行。”步含煙笑了笑,接著說道。
夏無塵了口涼氣,他知道步含煙所言不虛,雖然她卻沒有將自己才獲得的能力考慮進去,但差距不管怎麼樣還是有的。
“那師尊和我比起來,又站在哪裡了?”他同樣的笑了笑問道。
“我嗎?”步含煙眼中笑意更濃,她抬手指著遠方那株閃著瑩光的巨樹“看見沒,那就是我和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