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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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牙觀。連這樣的宗派都引出來了嗎,這次是不是動靜搞的太大了一點。”年輕人手指在桌上輕輕彈動,發出咚咚的響聲。
白雲在空中無聲飄過,輕輕的遮住了陽光,小亭中頓時一陣清涼。靈梟轉頭看了看他,忽然振翅飛了起來,只是一會,已經衝入了雲霄。
“師弟,你這樣對待門下的弟子。是不是過於苛刻了一點?”蘇若蘭看著已經急速遠去的弟子,低聲問道。
她輕輕的走了過來,淡淡的香氣在空中一絲一絲的飄了過來,讓人心神俱醉。
“無妨,他們資質有限。若不立下規矩,嚴格修行,只能是墮了我們峨嵋的名聲。關於這一點,師姐你當初要我接任這峨嵋掌門時,可是和我約法三章的。”沈西楓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我隨便提提罷了。只是峨嵋千年來以來都沒有外門男弟子接任掌門的先例。若是過於苛求,只怕被其他玄門笑話。”蘇若蘭輕輕抓著他的手,柔聲說道。
“師姐,當初師尊的遺命是讓你接任掌門,但我這麼些年來勵圖治。時他們是苛刻了一點,但現在出去在外面行走,只要說是峨嵋的弟子,誰不敬上三分。”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當年師尊在的時候,其他玄門藉口我峨嵋女子當家,歷年來的玄門大會從來就不在峨嵋召開,這次卻是如何,只怕師尊重生,也會高興吧。”他淡淡的說來,雖然面不變,眼中卻出一絲得。
“你的辛苦我也知道,雖然我不是做掌門的材料,但相對於現在,我更寧願回到過去,和你一起泛舟湖海來的愜意。”女子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嘆道。
“快了,只要成功辦好這次玄門大會,我峨嵋的地位必然會再上一個臺階,到那時,不要說泛舟,我陪你去外看雪都行。”年輕人輕輕拍打著她的手掌,笑著說道。
他轉頭看向光盞,滿屏的紅光閃動,只是閃動之間,不知道地下又平添了多少遊魂。
辦雲飄蕩,烈風狂野,吹的地下的野草不停地旋轉,偶爾有枯乾了的樹枝被連拔起,捲入了空中。
星瞳靜靜地看著夭空,好像回憶起了什麼,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踩空了一腳的徐炫扶住。
“星瞳姐姐,謝謝你。”徐炫站穩了腳步,輕聲說道。
星瞳無聲的動了下嘴,雖然她並不討厭徐炫,但除了夏無塵,她似乎並不願意多和人說話。
風天翔從遠處輕輕地掠了過來,他一身灰衣,彷彿融入了枯黃的野草之中,若是不注意看,本就發現不了。
“公子,周圍我都看了,沒有發現有什麼建築和人,到是發現了幾具死屍。”風天翔低聲說道,他遞過來一塊玉牌。
“是犬猛宗,他們擅長驅使靈獸,實力不弱。”風天翔說道。
夏無塵接過玉牌,玉牌正面刻了一個鶴字,筆劃如鉤,雖然只是繆繆數筆,一股飄逸之氣卻油然而生。他輕輕的翻轉玉牌,卻發現上面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血跡溼潤未乾,顯然是死去沒有多久。
“這玉牌是從其中一具屍體的手中發現,應該是在臨死之前拉扯下來的,只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風天翔解釋道。
“大家小心戒備,這地方透著古怪,既然死了人,只怕還會有危險。”夏無塵低聲說道,幾人應了一聲,將最弱的徐炫和劉尚德護在其中。
空中雲翻滾,陽光用力刺破血雲,在枯黃的大地上投下了陰鬱的雲影。
“誰!”蚩破天沉聲喝道,手中的血斧在陽光下泛著鋒利的光芒,他警惕地看著後面。
“別動手,是我。”一個身影從草地中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急聲說道,正是之前的那個白衣人,只是面急促,不停地著氣,本來飄逸的長髮已經被汗水溼透,粘上了幾草屑,看起來說不出的狼狽。
“你?”夏無塵揮手止住了蚩破天,低聲問道。
“對,是我,我們之前見過的,別的先不說了,快幫幫我。”白衣人面上**了一下,息著說道。
遠處幾道身影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夏無塵幾人,稍一猶豫,就朝這邊奔了過來。
“雲鶴門下肖郊,請問。”當頭的一個男子走上前來,他上下打量了下夏無塵的隊伍,滿臉堆笑地問道。
“玄心宗夏無塵,見過諸位。”夏無塵微一拱手,沉聲答道。
“夏兄,這個人和我們有點過節,若是行個方便,將來必有回報。”肖郊看了白衣人一眼,笑著說道。
“請便。”夏無塵側身將躲在他身後的白衣人讓了出來,低聲答道。
白衣人面上一驚,他急聲說道“你…”
“你什麼你!憊不快點過來,讓我們追了半天,你也算不錯了。”肖郊轉頭朝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笑著說道。
他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葯,向夏無塵遞了過去“多謝,多謝,夏兄真是個明白人啊,一點心意,還請笑納。”血芒閃動,夏無塵手中的滅神劍如電般斬落,肖郊一聲慘叫,手臂已經被削斷,鮮血如泉水般湧出,頓時將他全身染的一片血紅。
“動手!”夏無塵低聲喝道,手下卻是不停,對面一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男子已經被他劍上出的劍芒刺的千瘡百孔,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肖郊忍痛抬起剩下的一隻手,恨聲說道,他看了看只是片刻之間已經被斬殺乾淨的同門,面上閃過一絲懼。
夏無塵彎揀起地下斬斷的手臂,才離開人體的手臂還有一點暖意,他扳開因為痙攣已經合攏在一起的手指,一枚指環上的尖刺已經深深刺入了中,手掌周圍的骨已經被腐蝕成了灰,足見毒猛烈。
“你是怎麼發現的?”肖郊低聲問道,他眼睛四處遊弋,雖然忿恨同門被殺,但眼前敵強他弱,已經讓他萌生了退意。
夏無塵將手臂丟在地上,取出之前的玉牌丟了過去“一起來的四人,間均有這樣的玉牌,唯獨你沒有,而且你身上有股很重的血腥味,犬猛宗是你們滅掉的吧。”
“哼,勝生敗死,歷來就是玄門大會的慣例,他們敗在我的手下,死了又有什麼關係。莫非你還想幫他們打抱不平不成?”肖郊沉聲問道。
“那你現在敗在我的手下,自然只能死了?”夏無塵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雲鶴門雖然不是什麼大宗,但也絕不能讓你侮辱,小子,我和你拼了!”肖郊大聲吼道,他身形一晃,全身被一團青芒包裹,猛地朝夏無塵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