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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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微心裡雖然戰了許久,但是隔天她的腳還是像下了魔咒般地,帶來到sheraton飯店。
艾微站在飯店的電梯裡,眉頭不由自主地緊蹙起來,這已經是她今天不曉得第幾次蹙眉,每想到要去見棠隸,她的眉頭就會再皺一次。
在總統套房的門前,艾微深了一口氣,然後按下門鈴,門很快地打開,門內站著看上去偉岸英的棠隸,他穿了一身黑——黑西裝、黑襯衫、黑領帶。
幹什麼穿得像在殯儀館做事似的?
艾微打從心底暗笑起來,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黑非常適合棠隸,黑讓他看起來神秘如夜、冷峻如冰,像只豹子般俊陽剛,散發著獨特的誘人氣質。
×××艾微無法否認,棠隸本來就有著致命的引力,在發現他的十一隻腳趾之後,艾微更是無法自拔地對他傾心,她早知道這次再面對他的後果——她一定會意亂情,跌進為他瘋狂的泥淖裡。
棠隸似乎有點訝異艾微的來訪,但他的神仍很自然,只是用那謎樣的眼神輕掃過她,盯著她身上那件又薄又緊裹著她曲線的簡單套裝,慢慢浮起了一個頗富興味的笑容。
艾微低頭看看自己,臉熱了起來,這件洋裝也許太緊,領口也開得太低,可是質料穿起來十分舒服,她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穿它的。可是棠隸此時這麼肆無忌憚的眼光,卻讓這件衣裳頓時失去了它的舒適;相反的,那質料甚至被她突然上升的體溫繃得黏在身上,她的部緊貼在衣服上,教她幾乎不過氣。
“你少用那樣不正經的眼神看我!”艾微拼命強迫自己忽視他的眼光。
“咦?”他一雙晶亮的黑眸,放肆地飽覽她全身。
“既然敢買這樣的衣服,還怕人家看?”艾微微揚揚眉。
“我也買漂亮的內衣,這並不代表我希望每個人都來看我睡覺。”棠隸哈哈大笑,手斜斜地支撐著門,稍稍一讓,讓艾微進門。”你是太想念我那張舒服的沙發?引得你大駕光臨。”總不能告訴他,她是為了他的腳趾而來…艾微進了屋子,故作冷靜地說:“我來還你錢,昨天說好該補給你的佣金。”他聳聳肩,逕自走向吧檯,不在意地說:“我昨天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你喝什麼?”艾微自己走過去了杯蘇打水,水媚的眼眸往他臉上鎖。
“我以為你幹這行,對錢該是很重視的。”他笑著,對她舉了舉杯。
“就因為我們是同行,所以我才知道,錢並沒有外人所想的那麼好賺,我相信你平常賺錢也很辛苦,我怎麼會要你的錢?”沒想到他還有副好心腸,艾微突然覺得心中似乎有股細細的暖過。她旋身離開吧檯。然而就在靠窗的地方,艾微突然看見了一個畫架,上面是幅未完成的畫。
她訝異地開口問道:“你在畫畫?”棠隸走向畫架,把放在矮几上的顏料蓋子蓋上,戲謔地說:“如果有人把顏料調好,然後在畫布上構思線條,他不是畫畫是在做什麼?”
“那很難說。”艾微本能地諷刺。
“也許叫作亂塗。”棠隸非但沒生氣,邊的笑意反而愈來愈深,他不能否認對艾微伶牙俐齒的幽默實在印象深刻,今天一早他起的時候,還有那麼點想念昨天跟艾微微過招的情景。可是昨天艾微神經兮兮地脫了他的襪子之後就落荒而逃,實在讓他百思不解,六隻腳趾會把人嚇成那副德行嗎?
更奇怪的是,這女人今天居然又自動冒了出來。
“我懷疑…”棠隸繼續跟她抬扛。
“像你這麼牙尖嘴利的,怎麼可能騙得到男人的錢?”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男人。”艾微直覺地反擊,她的視線盯在那幅半成品的畫作上。
“一般男人,我是不屑跟他們說這麼高深的話,反正他們也聽不懂…”艾微的話突然停下來,不為什麼,只為那幅畫了一半的紐約街景。
那只是一幅尚未完成的作品,可是艾微競發現其中有著某種引人的特質,那是種引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注其上,想去仔細研究的特質,藝術該有它獨特的特質,藝術家也是,而棠隸和他的作品都具備了這些特質。
從他的畫上,艾微看見了——潛力。
“你很能畫呵!”艾微由衷讚美著。
“開過畫展沒有?”
“你在敘述我的夢想嗎?”他走向自己的畫作,濛的雙眸帶點傷。
“我也許畫得還算不錯,可是比我好的比比皆是,除非我得個大獎,否則開畫展的事輪不到我。”艾微點頭,明白他的意思。藝術界是個很封閉的圈子,有數不盡的年輕藝術家投入,但除非好運遇上伯樂,否則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都只會是個無名小卒而鬱郁一生。
“為什麼不自己出資開個畫展呢?”艾微認真地建議“你賺的錢應該不少。”他幽黑的眼眸蒙上一層霧,看起來濛濛的。
“我今年才從藝術學院畢業,之前只是幫我老闆畫複製畫,做做假古董而已,賺的錢只夠付我的學費、生活費,暫時我是沒有能力負擔開畫展的;再說,如果我想賺更多的錢,工作就會更忙,我就更沒有時間好好畫畫…”他聳聳肩,年輕俊逸的臉龐倒是很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