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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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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可惡!懊死!混帳!從車裡抱出莞晴的向鳴海,嘴裡已經不知咒罵了幾百回,望著向家的大宅還有懷裡一動也不動的人兒,他嘆了口氣,也只能認命地朝大門內走去。這個白痴女人!上不了檯面就算了,還給他添這麼多麻煩——送了個曖昧的禮物給那個天下第一大花痴,自己還差點遭人非禮?!醉得不省人事,他又不知道她住在哪裡?最可惡的是,還把他的寶貝愛車吐得亂七八糟!真想幹脆把她丟在路邊睡一晚算了,媽的!向鳴海站在家中的大門前,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把她丟在路邊睡一晚,他懷裡的莞晴這時似乎正做著好夢,一朵笑靨緩緩地在她臉上綻開…望著她臉上那有如小白花清新的笑容,向鳴海心中一股暖意輕輕晃盪。算了,他不是那麼狠心的人,不過明天等她醒來,他一定要好好整整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半夜時分,宅內的人老早都熄燈就寢,向來習慣晚歸的他,這下想叫人幫忙處理這小妞也沒辦法了。抱著莞晴一踏進客房,向鳴海隨即毫不客氣地將她的身子往大上一扔,拍了拍手便想離去,但轉身前,眼光又不自覺的被她前的玉佩引。向鳴海打斷離去的念頭,緩緩走向她,身子靠在鋪前,仔細地端詳起她那塊家徽玉佩。她到他身邊也有一個月了吧?雖然天天跟在他身邊,卻不見她有什麼小動作,身家調查下只發現她是個孤兒,其它的資料不但少得可憐,也平淡無奇。就算她只是個平凡人,但世上的孤兒何其多,為何她偏偏擁有家徽玉佩呢?更讓他起疑的是,她似乎非常寶貝這塊玉佩,不但從未見她拿下來過,還時時從辦公室外看見她握著玉佩沉思的模樣。睡的莞晴嚶嚀一聲,隨即翻了個身,玉佩隨著她的身子轉向被翻成了背面,這時,向鳴海眼尖地看見它背面邊緣難以察覺的一個小汙點。她的家徽玉佩果然是假的!雖然也是上好的古玉,澤和質也幾乎相似,但真正的家徽玉佩是沒有汙點的,這個女孩為什麼會握有仿造的家徽玉佩?世上知道家徽玉佩的人並不多,又何來仿造?而且還如此相似?如果她是無意間得到的,又為何如此寶貝它?向鳴海望著莞晴的睡顏,忍不住沉思起來。莞晴、莞晴,你究竟是誰?跟仿造家徽玉佩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莞晴望著飯桌前一言不發的向鳴海,和他風韻猶存的母親——向夫人,被眼前的狀況搞得有些胡里胡塗。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前一晚的宴會上,只知道喝了幾杯香檳後,腦袋就開始不自覺地昏沉起來,之後的記憶就沒了。她一大早醒來,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竟是個陌生而且美得不象話的大房間,還有她身上那件昂貴的絲質睡袍——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買了這件睡衣?剛睜開眼沒多久,房間就馬上走進兩個老婦,向傻愣愣的她道了句早安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幫她梳洗起來。直到下了樓,遇見向鳴海後,莞晴才瞭解自己被送到他家過了一夜。只是,喝醉了酒被送到人家家裡,又把他的車吐得亂七八糟,熱情和藹的向夫人還硬邀她留下來吃飯,連班都不用上了…這實在是…莞晴瞪著眼前的飯菜,一點胃口也沒有。向夫人突然抬起頭望著莞晴,對她溫柔一笑,完全沒有見到陌生人突然在自宅出現的不自在,反而一副和藹好客的模樣。

“莞小姐,是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怎麼沒看見你動筷子呢?”莞晴趕緊笑著搖搖頭。

“不、不,不是!謝謝您的招待,只是不好意思打擾您和總裁。”她望了一眼向鳴海不作聲的模樣,以為他覺得自己麻煩,恨不得找個地鑽下去了,哪還有心情留在這吃飯閒聊呢?向夫人細心地替莞晴夾了幾道菜到她碗裡,仍是一副慈祥的模樣。

“不用這麼客氣,鳴海難得有朋友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從小到大,她還沒看兒子把女友人帶回來過,進進出出的人總是八俊家族的男人,害她都快以為她唯一的兒子真像外頭所說的,是個同戀。好不容易盼啊盼的,總算盼到一個女孩子進家門了。向鳴海受不了母親的熱絡,終於打破沉默開口。

“媽,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她是我的新秘書。”向夫人壓不在意兒子說了些什麼。

“新的也好、舊的也好,沒關係。”

“媽…”向鳴海翻個白眼,被母親打敗。就是這樣,要不是在沒有辦法可想之下,他才不想把莞晴給帶回來。莞晴看著飯桌前的母子一來一往,心底忍不住湧起一陣羨慕和暖意。她想起向鳴海曾經問過她的問題,原來她是有願望的——只是這種家庭的溫暖和相知相惜,大概永遠是她心裡最渴望又不可得的願望。向夫人對兒子的溫情讓莞晴想起了母親逐漸模糊的臉,手不知不覺地輕撫上前的玉佩,眼尖的向夫人瞥見莞晴前的玉佩,眼睛霎時一亮。

“哎呀!好漂亮的玉佩!莞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借我看看嗎?”莞晴點點頭。

“可以的。”乖順地取下玉佩,遞給向夫人。向夫人摸著玉佩仔細地端詳著,向來對珠寶玉石鑑賞有一定眼力的她,不由得一聲聲讚賞。

“這玉質和澤還有雕工都不簡單,只可惜了背面的一個小汙點,否則這價值可會大大的不同。不過仍是一塊難得的好玉,莞小姐真是好眼光。”聽見向夫人的稱讚,莞晴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玉真的有這麼好嗎?”當初母親給她時,目的是要她拿了好換錢,只是她捨不得母親唯一給她的東西,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把它換了,沒想到它真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好玉。聽見莞晴的話,向鳴海登時眼睛一眯。

“難道你不知道嗎?”雖然是假造的家徽玉佩,擁有它的人卻不知它的價值和用處,難道她真是無意間得到的?莞晴笑了笑,緩緩陷入回憶中。

“我不會鑑定玉石,這也不是我買的,是我母親唯一留下來給我的東西。”向鳴海一聽,心裡更加困惑。母親?她不是孤兒嗎?看莞晴的眼神不像在說謊,那麼,進孤兒院以前,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和她的母親又是如何得到這塊玉佩的?向鳴海望著莞晴陷入回憶的溫柔眼神,心裡又加上了重重疑問。衛遲晉看完了向鳴海所拍攝下來的家徽玉佩圖片,只淡淡一笑。

“又一個仿造的家徽玉佩。”向鳴海不明所以地皺起眉。

“又一個?”難道其它人也發現過假的家徽玉佩?一旁的段元廷搖搖頭,緩緩對向鳴海和其它人解釋道:“當初我送回來的家徽玉佩,經過比對後,才發現其實也是假的。”也是假的?向鳴海和其它人一樣,心裡忍不住震驚。

“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世上到底有多少假造的家徽玉佩?又是誰在製造它們?

“上次為了先找出集團內的叛徒,只好先把這件事壓下來,免得節外生枝。”說到這裡,段元廷忍不住嘆口氣。衛遲晉看向查出另一個仿造玉佩的向鳴海,關心的是擁有玉佩的女孩。

“查清楚那個女孩是什麼來頭了嗎?”向鳴海點了點頭,但能提供給集團的數據跟他得到的一樣少得可憐。

“她的數據上寫著,大約十一、二歲左右被送進孤兒院,從孤兒院出來後的紀錄跟一般人沒兩樣…不過孤兒院之前卻是一片空白,甚至找不到她的出生紀錄。”衡方昱敲著鍵盤的手停下,忍不住問道:“會不會只是一個陰錯陽差得到假玉佩的人罷了?”也許是一個普通人被無辜牽進這個事件,他可不希望其它人因為上次白川慎的事而影響判斷力,誤把草繩當毒蛇。向鳴海聽見衡方昱的話,瞭解他話底下的意思,心裡的指針也不斷擺盪。但想起飯桌上莞晴的話,最後他仍搖了搖頭。

“我想這樣的機會不大,她似乎很珍惜那個玉佩,還親口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衛遲晉對衡方昱笑了笑。

“昱,別擔心,如果她真像你所說的只是個普通人,我們不但不會傷害她,更會盡力不去影響她的生活。更何況我們現在做的,不過是在觀察她而已。”看見衡方昱點頭,又重新回到計算機上,衛遲晉才又轉過頭看著向鳴海。

“調查過那間孤兒院了嗎?”

“查過了,只是一間普通的孤兒院罷了。”向鳴海先前也是跟衛遲晉一樣的想法,覺得孤兒院可疑,早就先動手查過了。

“所以,我們只能從她身上找出答案了。”說著,衛遲晉望著向鳴海的綠眸閃了下。向鳴海沒笨得連衛遲晉眼裡算計的光都看不出來,不過不管他在算計什麼,這傢伙可別以為他向鳴海會同其它人一樣,讓他把歪主意打在自己身上!衡方昱打斷所有人的對話,他指著兩張圖片說道:“經過掃描比對,雕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玉佩上的汙點可能是血跡。”只見他在鍵盤上快速地敲兩下,屏幕上隨即秀出兩張肖似的玉佩圖片,只有一張圖片上有小汙點。同一人?

“很好。”衛遲晉點點頭,隨後朝向白川慎問道:“慎,有沒有辦法取出血跡作dna比對?”白川慎沉思了下。

“我想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我需要實物,可能要鳴海想辦法取得她身上的家徽玉佩,至少得要幾個小時。”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反正既然有另外一個假造的家徽玉佩,那麼要偷天換一天也不是什麼難事。其它領命的五人魚貫朝自己所屬的那道門走出東御廳,五道門隨著主人的離去隨即關閉,只有逾輝、絕地和正在關閉最後檔案的挾翼之門還處於開啟狀態。其它人離去後,衛遲晉不假辭地對向鳴海稱讚道:“鳴海,你做得很好,與其縱虎歸山,還不如放在自己身邊。”話到這裡,綠眸中的光芒微漾又斂去。

“不過,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從她身邊少得可憐的線索找答案,要找到何時呢?”向鳴海對他不懷好意的笑容沒什麼好

“老大,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了。”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多少還是能抓住他一點心思的,面對向鳴海的豪,衛遲晉笑了笑。

“讓一個女人說實話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愛上你。”向鳴海額上的青筋,因為他的話而緩緩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