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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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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思辰怒意難遏,不斷告訴自己要忍,忍,忍。反覆深呼,終於忍住那口氣才問道:“除了醜呢?”

“嘴巴壞,愛折磨人,不懂得體諒我,總是欺負我…”蔡苞眼睛已經要合上了。

“喂!包子,你就不怕我把你扔了?”苟思辰怒氣上湧,鬚髮上指,如果有冠,必定怒髮衝冠矣。

“哦,不要扔,你偶爾還是很好的,還是知道可憐我,算是有良心。”蔡苞靠在他懷裡,完瀏覽器上輸入w-α-р.$①~⑥~κ.с-n看最新內容-”全閉上了眼睛。

苟思辰終於下決心終止這個問題,下一個!

“那小王爺呢?”

“包子?包子?”苟思辰見蔡苞久久沒有回話,就低下去看了她一眼,只見她靠在他懷裡,眼睛輕闔,長而卷的睫還在輕輕顫抖,嘴微微嘟著,手上卻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彷彿真的怕他將她丟下去一般。

“傻包子…”苟思辰邊不自覺就帶出柔和的弧度,輕聲喚道。

沒想到蔡苞卻稍微動了一下,輕輕開合:“美男…”吐出這兩個字後,又不負責任地睡了過去。

苟思辰先是有些憤怒,臭包子夢到誰了?後來卻恍而,或許,她是在回答他最後的那個問題吧。

又笑了笑,將包子往上面抬了抬,繼續緩緩向前走著。

可他那柔和的表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變了,先是皺眉,似是在思索,可轉眼就變成了一種驚慌,腳下明顯加速,往前奔去,心裡暗呼:喂,包子,你不要吐口水啊…**蔡苞第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丐幫總壇她房間的石榻上,歪著腦袋,想了好久,才回憶起了昨天的事。看了眼四周,沒有發現醜男的身影,便想,他定是送自己回來後就回去了吧。

蔡苞翻身下榻,伸了個懶,皺著眉頭呻了兩聲,昨晚睡覺的姿勢可能不是很好,痠背痛的。站在窗邊,想了想,決定先回家一趟,免得娘擔心。

回到家的時候,蔡大娘正守在門口,見她回來,就氣勢洶洶地過來:“說,昨晚去哪裡了,居然一夜未歸?”蔡苞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心虛地笑道:“昨晚救了個要被燒死的孕婦,將她安置好後,城門就關了,只得在丐幫總壇休息了一晚上。”然後又撒嬌地挽起蔡大娘的手“娘,你看我怕你擔心,還專門先回來一趟,跟你說一聲再去丐幫總壇學武呢!”蔡大娘卻一把抓住蔡苞的手,拎起她的袖子往鼻下一嗅:“還喝了酒的吧?嗯?”蔡苞連忙後退,卻被蔡大娘揪住了袖子,蔡大娘視著她,眼中道道光,宛若把把尖銳的小刀,對蔡苞剜剔骨:“你瞞的過你娘我?給你說了,娘我是在酒罈子邊長大的,這酒,二十年紅高粱,沒錯吧?小丫頭,昨晚跟誰喝酒去了?男人女人?”

“男人…”蔡苞想了想,她沒有什麼認識的女人可以一起喝酒的,還是坦白從寬吧。

“幾個?”

“兩個…”見蔡大娘的目光越發兇狠,蔡苞忙又搶著辯白“但是我沒喝,那酒味只是酒潑上去的時候沾惹上的。”蔡大娘的剔骨刀目光繼續在蔡苞身上巡迴幾轉後,才鬆開蔡苞的手:“相信你!”蔡苞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天啊,終於…突然又見到蔡大娘湊過來的目光,她又全神貫注,小心提防:“娘,還有什麼事麼?”

“哪兩個?有沒有上次那個白衣少俠?”

“有…”

“哦哦哦,”蔡大娘臉上似乎是帶了些笑意,可立馬又嚴肅下來,繼續問“另一個呢?長的怎樣?”蔡苞為啥覺得審問變了味道?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不咋樣。”蔡大娘點了點頭,多看了她兩眼,想了又想,緊緊握住她手:“睜大眼睛,好好把握啊,女兒!”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回了房中。

蔡苞這次等她完全進了屋子,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天啊,娘真是太恐怖了!

一個月後,蔡苞藉口蔡大娘病了需要照顧,先支走了丐幫的長老們,三天後,再與苟思辰和孟越之踏上了前往在嵩山少林寺舉辦的武林大會。

蔡苞坐在馬車裡發呆,想到她娘在聽說她為了跟兩位男人一起走的時候,那滿是深意的目光。在打聽清楚除了孟越之外的荀四家裡不是什麼富貴大戶的時候,那居然是放心的眼神。還有那句:不愧是我女兒…的滿是嘆息的話語,蔡苞渾身就是一顫。

苟思辰碰了她一下:“想什麼呢?”

“沒什麼…”蔡苞回過神來,看向死皮賴臉坐在車裡的他“你為啥不去駕車啊?”

“越之喜歡駕車。”苟思辰微微一笑,靠回車壁,緩緩說道。

蔡苞蔑視地看著他,真是說謊也不臉紅。想偷懶就直說唄!

她懶得理他,想著孟越之已經連續駕了兩個時辰的車了,便覺得不平,孟越之為什麼會和醜男這樣的人成好朋友呢?真是識人不清。她起身,彎,準備鑽出車去。

“包子,你幹嘛?”苟思辰緊張的問道。

“出去曬下太陽。”蔡苞懶懶回答後,就鑽了出去。車簾刷的一下,隔絕了苟思辰的目光,他靠著,滿是無奈與氣憤,好不容易爭取到先機,可以跟她單獨相處,將孟越之隔絕在外,她居然就出去了?

“辛苦麼?”蔡苞坐在孟越之身邊,不是很敢想象,一個那麼愛乾淨穿著如雪白衣的人,會頂著漫天風塵在外面駕車。

“不辛苦。”孟越之淡淡答道,看了她一眼“出來曬太陽?”

“嗯,看看沿途的風景也好,在我記憶中,我好像還沒有出過遠門。”蔡苞微微眯著眼,四處打量了一下,最後目光還是又落回到前面奔跑的兩匹馬上。

“想學麼?”孟越之略微側過首,看到了她臉上淡淡的好奇與渴望。

蔡苞笑著點了點頭。

“來,你坐過來,我教你。”孟越之微微往邊上讓了讓,將主要的位子空了一半給蔡苞。蔡苞移過去,不知怎的,臉就有些紅了。

孟越之將手也移開了一些,將韁繩的一半空出來,示意蔡苞拿著,蔡苞手正要碰到韁繩的時候,就聽身後簾子一響,不自覺回頭,手上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孟越之的手,可他的手立馬就彈開了,韁繩被拽的緊緊一繃,馬仰首一聲嘶鳴,馬車便開始左右晃盪。孟越之忙收韁繩,勉力才將馬車停了下來。

“越之你沒事吧?”苟思辰掀開簾子,探了一半身子出來,問了一句。卻見蔡苞傻愣愣坐在旁邊,孟越之沉默不語,他抿思索了下,才道“越之,你累了,我來,你去車裡休息下吧。”

“沒事。”孟越之淡淡答道,才一甩鞭子,馬車便又繼續前行。

苟思辰又看了看蔡苞僵在那兒的背影,才放下簾子坐了回去。

“昨天晚上跟我娘聊了一晚上,沒睡好,曬了會兒太陽又覺得困得慌,我…”蔡苞見兩人間的沉默實在尷尬,便乾笑著解釋了一下,準備撤回車裡。

正準備起身,孟越之卻淡淡開口了“對不起。”

“嗯?”蔡苞看向他,略微有些難以置信。

“那是本能,畢竟這麼久來我不適應人觸碰。以後我會盡量克服的。”孟越之沒有看她,可語氣卻十分認真。

蔡苞微怔,之後就笑開:“好,我等著那天。”說不介意是假的,沒有人希望自己被人當瘟神一樣躲避,哪怕知道對方是潔癖,她也會覺得有些難過與傷自尊。不過他說會克服,她當然鼓勵他。

蔡苞進了車廂,孟越之還覺得她的笑聲似是停留在耳邊,鳳眼不自覺瞟向手上她碰過的地方,以前躲一個人也沒覺得怎樣,可是,他卻不想再躲她。一抖韁繩,輕揮鞭子,馬便又帶著馬車,加速向前奔馳而去。

滿心以為會被苟思辰嘲諷的蔡苞,一進車廂坐下,就忙著閉上了眼睛假寐。可卻一直一片寧靜,直到她先忍不住,翻了個身,朝向苟思辰那邊。偷偷將眼睛虛開一條縫,打量著他,卻發現他的目光正直直凝在自己身上,一驚,眼睛大開,只好直起身來:“醜男,你幹嘛?”苟思辰卻在這時轉開了目光,聲音有些空:“被躲個兩三次很正常,你別在意,越之對你已經算是好的了,以前有個女的碰他,直接被他用內力震了好遠出去,手骨都摔斷了。”蔡苞微微錯愕,不是驚異這個故事,而是面前醜男的態度,今天的他,看上去似是正常了些?

“我哪裡有在意?”半晌,蔡苞才嘴硬地反駁。

“不在意就好,”苟思辰重新整理了下他身下靠墊的位子,幾乎是重重地靠上去,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宛若嘆息地說“你以後會知道他的故事的。”蔡苞怔住,微微垂下眸子,苟思辰的語氣,讓她心裡生出些莫名的傷,再看向車簾方向,會是怎樣一個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