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十二章七具女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瞿思齊一愣,壓低聲音:“回051號研究所再說,有新案子。”當看到051號研究所解剖臺上的屍體時,白小舟到渾身發冷。

那具年輕的女屍被肢解,面容扭曲,身體已經被擦洗乾淨,長長的頭髮如同水藻一般瀉下來。

她,就是剛才幻覺中所見到的那具女屍。

白小舟太陽問:“她是?”

“聽說江南音樂學院的事情了嗎?”法醫教授秦哲銘坐在旋轉沙發上,用燒杯喝著咖啡“她就是受害者之一,名叫田莉麗。這個案子太詭異,上面決定由我們來調查,另外六具屍體還在警察局裡,隨時都可以調來。”白小舟俯下身認真觀察屍體,目光被田莉麗的臉深深引。田莉麗的臉部肌扭曲成不可名狀的模樣,但表情並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沒錯,就是興奮,嗑了藥之後的那種興奮。

“她的毒理學檢查出來了嗎?”

“出來了。”秦哲銘從桌上拿起一份資料“一切正常,除了酒含量有些高之外。”白小舟仔細檢查了傷口,種種跡象表明,田莉麗被肢解時還活著。一個人在極度的興奮當中,痛覺會減輕,就算受了傷也可能會渾然不覺。但要讓一個人活生生被肢解,那得需要多大劑量的興奮劑啊!

普通的酒當然不可能讓人如此興奮,白小舟開始相信,這個案子果然很門。

“難道是中了某種術?”瞿思齊捏著下巴說,古代中國,方術曾經極為免費,其中以漢唐為盛,後來朝廷明令止,才漸漸衰敗,但民間依然有許多方術傳下來,有治病救人的術,自然也不乏作祟害人的術。

“我查到一些資料。”葉不二捧著一本又厚又黃的書走進來“書裡記載,南洋有一種降頭術,用剛死嬰兒的屍油製作頭油,抹在頭頂,可以讓人發狂,或者極度興奮,曾有人因為中了這種降頭,在馬路上疾奔三天三夜,最後體力衰竭而死。”秦哲銘一愣,起身查看田莉麗的頭頂,扒開海藻一般的頭髮,可以看到她頭皮上長了一些紅的小點,說:“像是過引起的,小舟,拿鑷子來。”白小舟連忙將鑷子遞過去,秦哲銘取了一些頭皮組織做實驗,瞿思齊乘機說:“小舟,走,跟我去警察局,見見那位倖存者。”

“她在警察局?”

“是她自己要求的。”瞿思齊擠了擠眼睛“自從案發過後,她的神就有些不正常了。總說有人要害她,只有警察局裡是安全的,賴在警局不肯走,要是硬拉她,她就尋死,再加上她的爺爺曾是個警察,因公犧牲,警方沒有辦法,就暫時安排她住在雜物間裡。”白小舟一下子來了興趣,一個寢室八個女生,死了七個,剩下的這個,不是積了八輩子的陰德,就是兇手,不知道她是哪一種?

“你們說話注意一點兒,別刺到她。”司馬凡提領著二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盡頭角落裡的一扇房門前,敲了敲門,好半天裡面才傳來細若蚊蚋的嗓音:“誰?”

“是我。”司馬凡提輕聲說。

“司馬警官?請進。”司馬凡提推開房門,房裡很陰暗,只有一張和一張桌子,一個女孩縮在上,抱著自己的‮腿雙‬,瑟瑟發抖:“他們是誰?”

“他們是我的同事,有些事想要問你。”司馬凡提儘量放柔音調,將一瓶可樂遞給她“這是你要的飲料,喝點兒壓壓驚吧。”女孩接過可樂,猛地灌了一大口,用猜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二人:“你們想要問什麼?”

“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女孩往膝蓋裡縮了縮“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死,半夜只醒過一次,看見一個人影從徐莎莎的上起來,出門去了。”說到這裡,她的身體抖得更加劇烈“那人一定就是兇手,是他殺了她們,可是他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她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他究竟想要什麼?”司馬凡提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別怕,這裡是警察局,警察叔叔能保護你。”白小舟瞥了他一眼,還警察叔叔呢,人家又不是哄三歲小孩。

“孟瑜蔻。”白小舟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想起這女生的名字,實在是太拗口“那天晚上你們很晚才回寢室,是去做什麼了?”孟瑜蔻像被電擊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她,眼中滿是驚恐:“我、我們只是出去聚會,那天是我生。”白小舟想了想,說:“我記得你的生是八月份吧?”孟瑜蔻目光有些閃爍:“八月份放暑假了,沒辦法慶祝,所以那天補上。”

“你們去了哪個餐館?”孟瑜蔻搖頭道:“我記不得了,那天發生了好多事,大家都死了,死了。”她的目光有些渙散,茫然地盯著虛空,嘴裡喃喃道“只剩下我了。”司馬凡提朝二人使了個眼,帶著二人出來。

“別再刺她了,她的神很不穩定。”

“她的話前後不符,自相矛盾。”瞿思齊說“你們真的相信她?”

“她的體重還不到一百斤,怎麼能將七個女孩肢解?何況屍體傷口那麼平整,肯定是高手做的,她恐怕連殺只雞的膽量都沒有。”瞿思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司馬凡提。

“老大,你好像很護著她嘛。”話沒說完頭上就捱了一拳:“她爺爺是我很尊敬的一個老警察,我當然要多照顧點兒。”白小舟張了張嘴,言又止,良久,她才低聲說:“她身上除了黑霧和血腥氣之外,還有一絲腐臭氣。”

“和屍體共眠了一個晚上,難免。”

“不,不是剛死之人的屍體,而是死了很久的腐屍。”白小舟皺了皺眉“我覺得,現在查出她們那天晚上回寢室之前究竟幹了什麼,才是問題的關鍵。”這個時候,一個穿警服的中年警察帶著一個女人走過來,那女人長得很漂亮,身上裹著綠皮草,化著緻的妝容,滿身珠光寶氣,一看就是闊太太。

只是這位闊太太滿臉的愁容,眼角還帶著淚珠。司馬凡提上去問:“邢隊,這位是?”

“這位是李瀾李夫人,瑜蔻的母親,來接女兒回家的。”中年男人解釋道。

司馬凡提鬆了口氣,孟瑜蔻的神狀態極不穩定,萬一她在警察局出點兒什麼事,那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有家人來領,自然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