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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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跑出了口,來到山坡下的樹林裡。
“好險,要不是這裡被炸出個,我們真的要被活埋了!”看著正在坍塌的山,滕志遠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覺。可是當他轉頭尋找丫頭時,卻發現她正往林子深處跑。
“憐兒!”他驚訝地叫著追她。
“離開我!不要再跟著我!”看到他緊追而來,丫頭大聲阻止他。
“你怎麼了?”滕志遠聽到她動的語調,非常納悶。
丫頭只想走他,於是開口罵道:“滕志遠,我恨你、我討厭你,你滾回你的地方去,不要再跟著我!”她的話令滕志遠的心裡彷佛千萬把劍穿過,他茫然地站在樹下,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他細細地看著她,她的眼神狂亂、怒氣高張,身子因為憤怒和快速奔跑而微微著,更讓他驚訝的是她的臉上佈滿了汗水,也許是淚水。
“憐兒?你是怎麼了?”他遲疑地問。
“我要你離開我!你聽見沒有?不要再來煩我!”丫頭踉蹌著往後退。
滕志遠確定她有什麼事瞞著他,於是他不顧一切地奔過去。
不料丫頭看到他走來,竟突然翻身躍起,繫於間的紅帶在空中一抖,眨眼之間就把滕志遠綁在大樹上。
“憐兒?!你這是做什麼?”滕志遠原可避過,但當發現她渾身發抖,眼神渙散時,他不想再刺她,所以由著她把自己綁起來。反正對他來說,要脫身易如反掌。
見滕志遠被綁住了,丫頭喃喃地說:“我不想傷害你,你不要再跟著我。”然後不理他的呼喚,她轉身往前跑。
“憐兒,你要去哪裡?”滕志遠高聲喊著,可她毫無反應。
在她跑去的方向,滕志遠聽到樹木沙沙的聲音和河潺潺的水聲…
“河?對,是河!她是要到河邊去。”滕志遠到事態不妙。
本來要快又省事的話,只需運功震斷身上的綢帶即可,但綢帶是憐兒的東西,他捨不得毀壞它。於是他施展“縮骨功”片刻後滑出了綢帶,然後將其收好揣進懷裡,往河的方向奔去。
葯以丫頭想象不到的速度突然而猛烈地發作了。她被那把從身體最深處爆發出的烈火所沒。她從未有過這種覺,彷佛狂猛的火焰正烤炙著她的五臟六腑,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只是瘋狂地想要某種她無法確切說出的事物,來幫助她緩和身體上難以忍受的疼痛,釋放心裡強大的熱量。
她不想要滕志遠看到自己毒發時的模樣,又無力趕走他,只好綁住他。而現在她只想浸到河水裡,讓冰冷的河水冷卻她沸騰的血。
可是河在哪兒呢?為何只光聽見水聲…
“憐兒!”滕志遠的聲音傳來。
喔,這個冤家,我該怎麼辦?丫頭呻著,在密林中踉蹌奔跑。
終於,一條潺潺河水出現在她眼前,可她卻腿雙顫抖,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憐兒!”滕志遠跑到她的身邊,並立刻看出她的不對勁,他扶住她問:“憐兒,你還好嗎?”她沒有回答,可當滕志遠的手碰觸到她滾燙的肌膚時,他已經得到了答案:她不好,非常不好!
她臉上的紅火焰彷佛真的著火似的發出光亮,而且更加火紅;她的雙眼閃動著讓男人熱血沸騰的慾望光彩;她的眉眼間動著痛苦又嫵媚的人風情。
此刻他明白了,她中了鐵蝴蝶所下的“魂丹”!難怪她表現得如此怪異,還一再迫自己離開。
“憐兒,你為什麼沒有服解葯?”滕志遠又是心痛又是著急地問。
“沒、沒有了。”丫頭掙脫他的手,抱住一棵樹,將滾燙的臉緊緊貼在冰冷的樹幹上,氣地說:“葯給廟裡那些姑娘用了,剩下的一顆給了你,我以為我能頂得住…”天哪,這下他該怎麼辦?
“我要你離開我!你快走!”身體內又一陣騒動猛烈地襲來,丫頭知道自己快要失控,於是烈地叫喊,要他離開。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滕志遠蹲在她身邊,拉住她緊扣在樹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