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仨姑娘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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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楠剛進三道院門，桃花了過來:“啞妹，你什麼時候學會寫字的？怎麼和你一個屋裡住著都不知道呢？”陸楠有些尷尬，指指後院，指指衣服。

桃花道:“衣服已經幫你領回來了，都放你上了。”說著拉著陸楠回屋去了。

見陸楠進來，蘭和柳芽都上來，柳芽問:“啞妹，你竟然會寫字，太讓我吃驚了。”蘭拉著陸楠的胳膊往前走，說:“快來看看我們的新衣服，終於不用再穿單調的黑了。”上一溜擺著四件衣服，一件白，一件粉，一件黃，一件天藍，還有一些女孩子用的釵環首飾。

陸楠不明所以，這哪是影衛穿的衣服啊？探尋的目光看著幾個人。

柳芽嘴快，搶著說:“這是總教頭安排的，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都藏起來，他說什麼隱隱什麼來著？”桃花接口道:“他說大隱隱於市。值崗的人要扮作隨從，跟在大少爺家人附近。其他人自行趕路，到約定地點換崗。這樣既不張揚，又能保證我們都順利完成任務。”蘭說:“我們要扮作丫頭，跟隨在大少和小小姐身邊。”看來今天並不是倒黴，雖然了個二一三，但是當上了副營長，還拿到了一把匕首，這又讓穿漂亮衣服。陸楠非常開心，趕緊拿起衣服往身上比劃。

看了半天，傻眼了，這羅裡八嗦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不像練功服那麼好穿啊。桃花拿起那件白的，讓陸楠換上，在她的幫助下，陸楠很快就學會了如何換這種丫鬟服。

蘭拿起梳子，把她臉側的頭髮向下攏一攏，儘量蓋住胎記。扯著她的手問桃花:“好看吧？”桃花抿著嘴點點頭。柳芽拍著一雙手，說:“啞妹確實好看，要是沒那塊胎記，也算得上美若天仙了。”第二天，值崗的是一營，營長章大力帶著他的人手陪著大少爺上路了。大少爺一行人又是車馬，又是行禮，還有女眷，路上走得很慢。

其他兩營的人提前趕路，到前方待命，等待換崗。一路向北，緊挨著康城的，是望城，中間有一座驛站。二營到驛站待命，三營直奔望城待命。

天還沒亮，就傳來敲門聲，武恩唸的聲音傳進來:“快起來吧，我們要出發了。”桃花應了一聲，叫醒陸楠、柳芽和蘭。自其他女孩子被淘汰以後，蘭便搬來與陸楠三人同住了。

剛起，柳芽興奮的聲音便傳來:“今天你們穿什麼顏的衣服？”估計這句話她憋了一夜了。

陸楠扯過昨天剛試過的白衣服往身上套。蘭說:“我穿粉的。”桃花看了蘭一眼，說:“你該穿藍，和你的名字一樣。我要穿粉的，我叫桃花嘛！”蘭並不討厭藍，索問柳芽道:“柳芽你要穿什麼顏啊？是不是也不想跟我穿成一樣的？”柳芽說:“既然桃花穿粉，你穿藍，那我就穿黃吧，剛好是柳芽的顏。”陸楠看了看幾個人，把黃的衣服丟給柳芽，把她那件白的拿走了。正好她不喜歡黃的衣服，既然柳芽喜歡，跟她換一件兩全其美。柳芽很開心:“謝謝啞妹，其實我最喜歡這種顏了，看著多嬌氣啊。”蘭撇撇嘴道:“又不是主子小姐，要那麼嬌幹什麼？”聽見蘭諷刺她，柳芽嘟起嘴巴，不理她了。

收拾完包裹，簡單吃了早餐，幾個姑娘便在二營營長武恩唸的帶領下，向北出城。雖然時間尚早，城裡已經到處是人了。陸楠左顧右盼，近距離觀賞著與鋼筋水泥不同的美景。

到了城北，便想起帶自己來康城的大柱二柱，和他們的瞎眼老孃。不知道這三年，他們過得可好。

陸楠不是自由身，不能去看看了。很快出了城，城外只有一條路，這條路，是陸楠來到這個時空所走的第一條路。三年了，一直待在陸家，如今又踏上這條似曾相識的路，心裡百集。

那兩丈多寬的石子路，穿著軟底鞋踩上去，有些硌腳，但是覺很踏實。陸楠很想在路過當初自己復生的地點時，去看看。

不知怎地，心裡竟忽地想起了老媽，酸澀的覺直衝眼底。失去女兒後她有沒有傷心？不知道自己的離開有沒有影響到大姐訂於夏天的婚禮？她是會怪自己，還是會想自己？

一路上，陸楠只靜靜地想著自己的心事。蘭快走幾步，挽住她的胳膊說:“我們一起走吧，這樣就不會覺得路遠了。”柳芽也蹦跳著過來，說:“我也要和啞妹一起走。”她們兩個，一邊一個，拉著陸楠一起走。

蘭說:“柳芽，你怎麼不和桃花一起走呢？”柳芽向前指指正和武恩念並肩前進的桃花，說:“桃花姐說她有事要和營長商議，不讓我跟著。”蘭看著前邊眉開眼笑的桃花，撇了一下嘴:“她能有什麼事？有副營長在，輪到她和營長商量事情了麼？還不是看上人家了？”柳芽叉道:“你再胡說我就去告訴桃花姐！”

“我才沒有胡說，你自己看啊，哪有談正經事笑得前仰後合的？”陸楠左看看，右看看，倆人都擺出一副鬥雞的模樣。她又沒辦法勸幾句，拉著她們倆往路邊草叢走，二人果然被引了注意力。

她在路邊採下兩朵盛開的馬蓮花，遞給蘭一朵，又拿著一朵別到柳芽的頭髮上，笑著欣賞她。柳芽好奇地問:“好看嗎？”陸楠點點頭。

蘭嗅了一下花香，也把花到了柳芽的頭上，說:“這樣更好看，最好滿頭！”說完咯咯笑著向前跑去。

柳芽在後面喊道:“壞蘭，看我不收拾你！再也不叫你蘭姐了。”說著追著蘭而去，倆人一邊笑一邊鬧，引著一行人的注意。

正笑得開心的桃花停下來，回頭看看，板起小臉喊道:“十一、十四，別鬧了！趕路要緊。”蘭揚起臉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桃花氣得漲紅了臉，瞪視著蘭，只擠出一個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