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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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姑娘要問,可不是我要說。”謝方知抖了抖酒壺,一派的悠然,彷彿自己有多無辜。
姜姒道:“除此之外,了緣小師父一事,為何找我?”姜荀為蕭縱做事,謝方知又為誰做事?他這兩邊都在‘’足,就不怕自己說出去嗎?
這疑‘惑’盤繞在姜姒心頭很久了,一直沒有說出來。
謝方知看她一眼,搖了搖手指:“四姑娘你這不止一個問題了,謝某又不是包打聽。”
“不說便罷,我也該走了。”姜姒說著便待要起身。
謝方知忙道:“了緣呢?”
“謝公子不回答,那就自己找去。”姜姒也沒把人藏得多嚴實,只要謝方知肯‘花’力氣找,肯定不怎麼費工夫,就看對方敢不敢了。
姜姒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出爾反爾用在這個‘女’人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
謝方知自認自己對‘女’人還是相當君子的,可偏偏叫他遇上個無恥之輩!先前說好了問一個問題,結果她問了這許多,還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可無奈,謝方知對她真是毫無抵抗力,連拒絕都說不出口,一見她要走,便是心裡恨自個兒。
他妥協:“謝某惹不起您,四姑娘您坐下,我說。”姜姒壓兒就沒起身,聽見這一句,也就順便慢慢坐了下來。
她手指搭在酒杯上,卻不再喝一口,摩挲著酒杯邊緣,抬眼看謝方知,道:“說啊。”
“…我…”話音突然頓住,似乎是覺得這一句的開頭不大合適,謝方知看了看姜姒背後那河裡划過去的河燈,斟酌了一下,又回頭看她。
“人人都言四姑娘與傅如一青梅竹馬,可我覺得…四姑娘似乎變了,傅臣於你,不過水落‘花’。他落‘花’,你水。而傅臣更是虛偽之輩,我與四姑娘雖不,不過略盡綿薄之力而已。況四姑娘應當不會幫著傅臣,反將我賣了吧?”
“誰說我不中意他?”心底事被人戳破,姜姒眼神頓時冷厲了起來。
謝方知聳肩:“那便當我胡言‘亂’語吧。”他看姜姒聽了他的話,便端了酒杯,慢慢喝了一杯酒,那‘’‘’在幽暗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明‘豔’。
謝方知也端酒起來喝,舌尖一‘’杯沿,又是苦澀了。
過了一會兒,姜姒忽又問道:“有那麼容易看出來嗎?”她一直覺得,自己隱藏得還不錯,只是對著傅臣的時候不是很自然。
可謝方知與她少有‘’集,竟也能看出?
豈料謝方知道:“在下紅顏知己遍天下,生來最愛溫柔鄉英雄冢,能看出四姑娘所想,不很正常嗎?”又在抹黑自己了。
謝方知這時候真想以頭搶地。
他不由看姜姒,見她眉頭微微一挑,似乎對他的話並無異議,心裡更悶:“四姑娘,我這話難道沒有不妥之處?”
“有何不妥之處?”這話不是妥帖至極嗎?姜姒有些不解。
謝方知想想也沒話說,索‘’破罐子破摔,道:“…毫無不妥之處。”姜姒對這人奇奇怪怪的話已經有些受不了,只覺得他腦子與尋常人不同,想著時間不早,便道:“了緣在城東巷巷尾那院子裡,你去便能找到人,以後此事便與我無關了,還請停船靠岸吧。”事談完了,酒還沒喝完。
謝方知沉默了片刻,才對外頭道:“靠岸。”順河而下,並沒有走多久,前面又是一座橋,在橋墩下靠岸最是無人能察覺。
船伕利落地撐了船篙過去,姜姒正要出去,不料卻聽見岸上有一名‘女’子嬌聲喊道:“呀,這不是謝公子嗎?”謝乙坐的位置有些靠外,沿岸光華照在他背影上,竟一眼被人認了出來。
方想要出去的姜姒,頓時停住了,她看向謝方知,不由冷笑:“果真紅顏知己遍天下。”因著船已將靠岸,姜姒坐在裡面,看著黑乎乎的一片,此刻也不想動,若被人發現,跳進河裡也洗不清。
雖則她自己不在意,可人言可畏,能避則避,不能避的時候再另說。
謝方知也是頭大如鬥,一回頭便瞧見岸邊上站著一名穿淺紫夾襖手裡提著‘花’燈的麗人,卻是京城裡有名的清倌趙琴兒,善撫琴,京中盛傳其千金一曲。如今她窈窕地站在這裡,原是想要放燈,哪裡想到竟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情郎?
一時之間,趙琴兒羞紅了臉,又見謝方知起身從裡面出來,站到自己身前來,更是心跳如擂鼓,聲音細細軟軟:“謝公子…”臉上掛著笑,謝方知嘴角實則有些輕微‘’搐,額頭上青筋跳得厲害。
這‘女’人沒事兒發什麼痴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