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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臨水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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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的氣候已經很熱了,竹林還算清幽之地,臨水,能覺風吹在身上舒著汗孔,戚媛踩上木質的拱橋向著不遠處的涼亭看,戚十一娘、柳十娘、傅蘭還有邢夫人都在,一身粉的傅蘭與鵝黃的十一娘正在棋盤上對弈,說是對弈,並不見劍拔弩張的氣氛,悠然的銜棋落子,好一派仕女的嫻靜優雅。睍蓴璩曉戚媛今照例穿了一件素白的裙子,裹上繡著兩隻嬉鬧的蜻蜓,沾沾落在葦葉上,將她豐滿的口裝點出幾分俏皮,外面卻罩著黑紗的寬袖襦衫,頸間一串墨綠寶石的項圈襯的肌膚欺霜賽雪,她就立在小溪潺潺的木橋上,在一片靜謐蔥綠的竹林裡顯的既突兀又亮眼。

邢夫人的侍女似乎才發現來了‘外人’,向邢夫人請示了幾句才嫋嫋娜娜的塌下石階,上橋首,俯身施禮,“原來是宋少夫人來了,裡面請。”堇扶著戚媛的手腕,端莊尊貴的款步而行。

到了那侍女身側時,堇平和而安靜的道:“是宋家家主。攴”

“什麼?”侍女不明所以。

諾在身後,目不斜視的重複道:“請尊稱我家主子為宋家家主。”不是依附男人的少夫人,而是一家之主,是有著百年基的宋氏一族的嫡脈家主邂。

侍女愣了一下,低下頭,暗暗撇嘴,倒也沒再說什麼。

邢夫人的笑容有些牽強,不過到底是牽起一側嘴角,站起身,不無諷刺的道:“宋家主,請您大駕實在不易啊。”火氣這麼大?

戚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眼裡的銳沉了沉,雖然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也確實與人家相公暗地裡有勾連,人家生氣擺臉也是正常的,但她和刑北的過往,還真說不好到底是誰的責任。

“邢夫人選的這個地方真不錯,清雅安靜,比起賽龍舟,我現在也更喜歡肅靜。”說著她將手撫了撫隆起的大肚子,這裡面了不少棉花,肚皮上捂的全是汗,真是,才端午就這般熱了。

戚媛皺著眉,雖然有臨水的風吹來,她的臉還是熱的微紅。

邢夫人見了只覺得刺眼,她盯著戚媛肚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眼裡的光越發的冷,和初見時她那種嬌柔溫潤的目光比,會讓人詫異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女人將終身託付給一個男人時,她把他當天,當一輩子的支柱,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更多的是神上的,說古代男人是女人活著的信仰,一點也不為過。

所以傅嬌變的銳利,變得刻薄,變得焦慮難耐。

戚媛在想,幸好肚子裡是一團棉花,她可不願自己的孩子在別人惡毒的詛咒中誕生。

兩人落座,諾從侍從手裡遞過來皮囊水壺,裡面裝了微帶鹹味的清水。

戚媛默默的喝了幾口,堇稔的遞上錦帕,戚媛行雲水般沾了沾嘴角,一切做的都那麼自然,那麼合情合理,好像天生她就該被男人這樣服侍。

十一孃的棋子遲遲不落,傅蘭的眼睛也沒在棋盤上,柳十娘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卻也被戚媛的舉動的一聲愣神。

邢夫人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千般敬仰,萬般膜拜,一直含著傾慕的心謹慎討好的侍候著的丈夫,竟然不過是眼前女子的男人之一,只是之一…,她似乎多刑北不多,少刑北也不少。

這是何等的落差?她嘴裡犯苦,連醞釀壓抑了好幾個月要說的話,都覺得沒什麼意思說出來。

四周一時陷入沉默,只聽風吹竹葉的莎莎聲,很輕,像貓兒優雅的行走在落葉上,詭秘、安靜。

十一孃的棋子落下,瓷質棋子叩在大理石盤上,叮的一聲清響,眼神皆變換不定的幾人齊齊看了過去,好像終於給眼睛找到了一個可以凝聚瞳孔的焦點。

好幾雙眼睛聚焦在一個人身上,輪到傅蘭落子,她頓不自在。

戚媛卻是餘光在十一孃的大襟上,果不出所料,亦衝動愛計較的十一娘挑釁耀威的戴了金項圈來,綴著的正是自己定製的那枚項墜,顏看起來還那麼簇新,看來她平並不怎麼戴。

戚媛嘴角含笑,收回視線。

還好這種焦躁的聚光燈並沒有在下棋的兩人身上持續太久,一個侍女拎著裙裾過橋來,道:“船來了,酒菜也已經準備好了,請給位夫人、娘子上船。”邢夫人似深一口氣,笑望著戚媛,柔軟道:“端午臨水行舟,咱們怎麼也要湊個趣,不比男人們的賽舟烈,我只備了小船,還請宋家主賞臉。”畢竟是一脈的家主,邢夫人對戚媛再不是可憐一個小寡婦的態度了。

戚媛周圍佈置了六個雲門高手,何懼這些鬼魅魍魎,當即欣然應允,與她們一起走到竹林外的小渡口,登舟。

這是個兩層高的船,上一層擺了酒宴,一下層是侍女侍從,甲板上也擺了食案氈墊,船身長五丈多,雕漆刻繁,極為華美,侍女端著各菜餚瓜果茶點在船上忙碌,步履不見得多快,桃紅上衣水藍的裙裾,臨風翩躚,都為這所船增不少。

大家族的底蘊不是暴發戶能比的,就算財力相當,也沒有這樣的氣度。

戚媛微微嘆著上了船,在船板上立了一會兒就跟著邢夫人等人上了二層。

居高眺望,竹林漸遠,只餘一片青芒,碧波浩渺,水光粼粼,船駛進惠江的分支,一眼望不到頭,水天相接處,白雲悠遠,水鳥翱翔。

坐在對面的邢夫人舉了杯子,“宋家主請飲。”戚媛故意摸了摸肚子,笑道:“怠慢了,我以茶代酒罷,醫生說飲酒對寶寶不好。”伸手端了茶,就見邢夫人臉微暗。

這又是何必呢?非要約她出來,自己添堵。

其實刑北對傅嬌不錯,成親之後府裡除了傅嬌這個嫡,再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就算是侍女都沒一眼,府裡養的舞姬也只是用來陪客的,這麼說,刑北也算是潔身自好的好丈夫。

傅嬌對她的突然出現更多的應該是十分不適應,還有一點彷徨和不安。

戚媛自己明白,她與刑北不過是供求關係,刑北喜歡她的子,她想從刑北那得到庇佑和有關孫澤的消息,而看刑北並沒有強烈的要納她進府的態度,她就明白,刑北不過是貪一時新鮮罷了。

還真想勸傅嬌一句,稍安勿躁。

傅蘭在一旁看戚媛什麼都不吃,喝茶也只喝自己帶來的,不由的有些焦急,不住的給柳十娘使眼

柳十娘垂著眼簾靜默了一陣,忽而抬眸笑道:“飲茶總是幹味淡,宋家主何不嚐嚐這個?九花釀,不算酒,是我親手釀的飲,甘甜可口,祛暑去熱,對身子好。”剛拒了邢夫人的酒,再拒柳十孃的飲料,似乎不妥,戚媛微蹙眉,堇上前道:“家主這幾總覺身子不舒服,醫生囑咐不可亂吃東西。”戚十一娘在一旁嗤笑,“真當自己懷的是個寶貝,肚子裡到底存的什麼貨,還未可知。”

“十一娘。”柳十娘嗔怪的皺了皺眉,轉而對戚媛誠懇道:“那也怪我們聽信傳言,才讓九娘心中不鬱了,今這杯花釀就當我賠罪,九娘如今是宋家主,想必氣度亦不是我等小女子可比的,還請海涵。”這話說的漂亮,戚媛不得不佩服柳十娘這份張弛有度厚臉皮。

她看了眼那淡粉體的花釀,笑著端起來,在堇與諾緊張的目光裡,在對面四個女人各閃爍的注視下,緩緩飲下。

放下酒盞,戚媛沒看柳十娘,只看邢夫人,“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邢府尹伸出援手,我至今不敢忘此恩,今這花釀,我自是要謝府尹夫人款待,更要謝府尹大人的關懷。”柳十娘臉綠了,被下了臉面,自然不會是什麼好臉,而對面的傅嬌臉更差,蒼白中透著烏青。

戚媛的話很明白,酒有毒沒毒我都喝了,看的是刑北的面子,即便出事了,也不怪別人,就當是對刑北謝恩了。

一杯花釀下肚,清甜中帶著一股火辣,花釀也是酒,不過度數低而已,戚媛臉頰現出一抹橘紅。

十一娘適時的站起身,道:“酒喝了總是犯困,九娘,你我連枝姊妹,不如到船邊走走,說說做了家主有何不同。”君子無不可對人,看著十一娘眸間一閃而逝的算計光,戚媛心領神會,跟著起身,笑的雲淡風輕,道:“自然要與十一娘細細道來。”————ps:時間倉促,今3000字更,sorry,明天恢復5000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