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陰錯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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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武功高如愛鳳妖婦或已極負盛名的一高手,也不至對一個稚齡童子痛下毒手。
愛鳳妖婦見他愛理不理,那裡容得,不由怒氣發“鏘”的一聲,出青虹寶劍,劃空一劈,怒叱道:“畜生!你既是自取滅亡,可怨不得老婦手下無情啦!”竺瑞青展顏一笑,輕鬆悠逸的道:“妖婦!老鼠上天秤,你不秤秤,重不逾四兩,大話連篇,真使人為之捧腹!”愛鳳妖婦何曾受過這等冷嘲熱諷,青虹一抖,就撲出,忽聽那紅衣老婦道:“愛鳳姑娘何須親自動手,待老婦為姑娘將此狂賊拿下!”愛鳳妖婦早就嘗過竺瑞青的滋味,怎不知厲害,此來不過倚仗人多勢眾,方敢作威作福,一聽紅衣老婦要搶先出手,她是求之不得,但她仍道:“教主出手,自是手到擒來,愛鳳為你掠陣!”筆者按:此紅衣老婦確是幽靈教教主鬼婆婆沙素靈,她乃三妖之首,武功也比魁梧老婦白素蓮,鉤鼻老婦應素貞高出許多。
尤以陰陽功“幽靈指”黑道稱霸,威震大西南,掌中烏光閃亮的柺杖,一百零八招的“盤龍杖法”更是神妙詭譎,威厲無比,武林中罕遇百合的對手!
三妖之名,雖在“二鳳”之下,可是她的一身能耐卻較之“愛鳳妖婦”有過之無不及的。
是以,她對“愛鳳”妖婦表面上十分謙恭,暗中卻從沒將她放在心上!
此刻,她何以要搶先出手呢?
原因是她從竺瑞青悠閒逸緻的神情中,已看出竺瑞青有身而退的意向“愛鳳”妖婦一逕出手,而未能將竺瑞青及時擒住,而被他突圍逃走,豈不前功盡棄,且連她的名氣也大大受損。
是以,她自得親自出馬!
紅女老婦幽靈教教主鬼婆婆沙素靈,手執烏光閃亮的柺杖,巔巍巍的移前兩步,面對竺瑞青道:“閣下可是誘拐老婦愛徒的媳婦,而又專與黑道中人作對,那南宮老匹夫的嫡傳門人嗎?”竺瑞青一聽對方開口,尖酸刻薄,且辱及授藝恩公,不氣湧加山,火焰高冒,但他卻冷靜的抑住,以牙還牙的道:“閣下可是幽靈教中鬼首,人稱鬼婆婆,而又專事為害武林的妖婦沙素靈嗎?”鬼婆婆萬沒料到竺瑞青辭鋒這般銳利,絲毫不肯吃虧,不呆了一呆。
隨即發出一聲狼噑鬼哭般的駭人怪笑,令人聞之骨悚然,不寒而慄,尚幸這怪笑及時煞住,要不那童子曲劍舟,就得遭受一次痛苦的煎熬。
卻聽她笑畢,道:“閣下辭鋒之尖銳,實為本教主平生僅見,只不知武功是否也如此尖銳,情是否也如此尖銳,可敢與本教主單打獨門,不死不休?”竺瑞青聞言,也發出一聲朗朗長笑,只是他那笑聲中,卻是那麼安祥和藹,聽不出一絲殺伐之氣!
隨聽他道:“教主笑聲陰毒,實為少爺生平罕聞,只不知教主的武功,是否也如此陰毒,心腸是否也如此陰毒,有將整個武林都毀滅的毒心?”鬼婆婆見他似有意揶揄,避免正面作答,不大怒,手中烏光閃亮的柺杖,隨意一頓,入土盈尺,隨道:“閣下若是一時胡鬧,莫怪本教主要違背武林道義,而要以多為勝了!”竺瑞青朗聲一笑道:“這麼說,教主是決不用別人幫忙了?是嗎?”鬼婆婆卑賤不屑的一笑道:“自然,對付你這臭未乾的小子,何需別人幫助!”愛鳳妖婦一旁聽得大急,她深知竺瑞青武功深,非常了得,那肯容鬼婆婆涉險,忙叫道:“沙教主,我們現在佔了絕大的優勢,你千萬別中了這小子的圈套!”鬼婆婆醜臉上泛起了異樣孤傲之,自命不凡的道:“你忘了本教主五年前曾獨上邛崍,尋找那南宮老匹夫嗎?那時本教主只道那老匹夫命短,早已與鬼為伍,豈知他竟是膽小畏懼,龜縮不出,面對那老匹夫的一個弟子,本教主說句大話,不出百招,定要將他斃死在杖下!”竺瑞青聽得不怒反笑,哈哈笑畢方道:“教主既有這等信心,何妨另約時地,一決勝負!”鬼婆婆雙目一睜,兩道陰森森,寒電般的目光,憤怒的盯在竺瑞青臉上,厲聲的暍道:“你竟敢不信任本教主?”竺瑞青笑道:“小可並非不信任教主,而是不信任別人!”鬼婆婆仰首一嘯,叱道:“諸位請了,本教主現與這位小子作生死拚搏,任何人不得出手相助,若是違背本教主之言,屆時莫怪翻臉無情!”說畢,拔起柺杖一橫,道:“小子,放心動手吧!”竺瑞青懷中取出“鐵血旗”一抖,立覺紅光暴閃,耀眼生花,道:“教主請!”鬼婆婆見他抖出的“鐵血旗”竟是當年南宮先生威震武林的兵刃,心中也不微微一怔。
隨即一聲怪嘯,揮杖疾撲,杖出卷地生風,厲嘯驟起,勢若雷霆疾發,威猛至極。
竺瑞青見她來勢兇猛,卻也不敢怠慢,血旗一揮,頓時紅光暴漲,怒卷而出。
只是,雙方甫接一招,具都一凜,已知對方確非好相與,不得不各自全神貫注,使發渾身絕畢,全力搶攻。
剎那間,二人已展開了一場烈無比的惡戰,但覺杖影如山,烏光籠罩,旗影搖紅,飛舞如虹,厲風驟嘯,異常刺耳。
場中沙飛石走,樹葉滿空飛舞,數丈方圓,潛力盪,寒風刺骨,確是一場武林罕見的惡鬥。
一旁的愛鳳妖婦,雖知鬼婆婆武功確有獨到之處,究竟放心不下,聽到鬼婆婆告誡餘人不得相助,心中已暗打主意。
待二人全神貫注打得難解分時,忙對白妞咕嚕幾句,立即揮劍撲向小黑子叫道:“臭黑炭,三仰峰下一戰,勝負未分,我們再來比過!”小黑子那知其別具用心,當下揮舞開鐵,又與妖婦另起戰火,展開拚鬥。
曲劍舟眼看白哥哥黑哥哥全都與人動上了手,且殺得十分烈,不心癢難煞,忽聽有人輕喚道:“小弟弟!這廂來!”曲劍舟回首一看,見喚他的竟是滿臉妖的白妞,且正在向他頻頻招手,稍一遲疑,又看了竺瑞青與小黑子一眼,方緩步走了過去,還差丈來遠就站住了,一臉稚氣的笑道:“姐姐!你叫我幹嘛?”白妞見他稚氣未除,似一無所知般,遂笑道:“小弟弟!姐姐帶你去玩可好?”曲劍舟天真的歡叫道:“好呀!上那裡去玩?”白妞朝谷外一指道:“到那邊去,我再告訴你!”曲劍舟道:“不能給別人知道嗎?是我們二人玩嗎?”白妞粉瞼一紅道:“小弟弟!你來了就知道啦!”說著,她已移步朝曲劍舟走去,曲劍舟就像絲毫不懂厲害般,仍然站著笑道:“我不會玩,你找別的男人不好嗎?”白妞此刻已走到他的身邊,牽起他的小手,道:“來吧!小弟弟…”一語未畢,突地“哎喲!”一聲痛呼,呼聲未已,雙手又已掩住面門,驚聲慘叫,另見她玉腕上,血模糊,指縫間更是鮮血汩汩而。
敢情,曲劍舟他那是一無所知,他是故意裝傻,存心要她好看。
原因是前些時,他與婆婆“靈鳳”一起時,曾被白妞跟蹤過一過時候,靈鳳雖沒告訴他為了什麼,但卻領著他四處隱藏、逃避,是以他對白妞恨之切骨。
那時,他是一個汙穢滿臉的乞兒,如今是一個眉目清秀的童子,而且又是與竺瑞青在一起,白妞作夢也想不到會是他。
而劍舟在白妞招呼他時,心中已暗暗打定主義。
就在白妞要牽他的小手的剎那,曲劍舟出其不意,一把抓向她的手背玉腕,他指甲甚長,這一抓連皮帶都抓下來了,緊接著小手一揚,一穎石子,電而出。
白妞本已又驚又痛,相去這近,那裡還閃避得開,竟被那石子擊中鼻樑,只打得她粉鼻骨碎血,痛澈心肺,哀聲慘號不已。
曲劍舟一招得手,早巳躍退尋丈,恨聲罵道:“賊丫頭,你也有今天,叫你嚐嚐小爺的厲害!”訝畢,小手連發,一連又彈出十數粒石子,原來他懷中滿滿的全是石子。
白妞雙手掩面,本無法閃避,驀地一陣厲風,將那十數粒石子全部刮飛,隨見人影一晃,白妞身前已站著那顴骨高聳,鬚髮斑白的千山一老!
曲劍舟一見大怒,罵道:“老狗,你活膩了嗎?”千山一老怒暍一聲,罵道:“小畜生,你找死嗎?你再敢罵一句,老夫就要你的小命!”曲劍舟道:“憑你也配,小爺偏要罵,老狗!老狗!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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