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一個亂世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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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湖底之中,李圖無悲無喜,把所有的心思和力都放在重塑眼睛和凝結著元神上,全心全意地,忘記了一切。。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李圖靜靜地盤坐在石碑前,如木雕泥塑般一動不動。
“終於完成了…”在一天的東方天發白之際,西湖的湖底中
出了兩道黑芒,這兩道黑芒貫穿了雲層,直破天際,似乎破碎了虛空般,帶著一股滅寂的氣息。
李圖心中帶著期待,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驀然間迸發出了兩道帶著恐怖氣息的黑芒,但睜開眼睛後,眼前卻是一片的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此時,他的眼睛也是一片的漆黑,沒有眼瞳,沒有眼白,就如是一片濃墨亂塗般,只有著無比漆黑的黑。
“怎麼…還是看不見?”李圖怔住了,心中的期待在瞬間即逝,似乎從天堂掉落了地獄,呆呆地盤坐著,一動不動。
“眼睛,還是看不見,為何會這樣…”
“這是,為何?”李圖輕輕地自語著,心中在一次次地問著自己,神情無比的失落,如同掉了魂兒般。
良久,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包含著無盡的慨和世事的滄桑。繼而站立了起來,身體無比的
拔,可以
受到體內的錚錚鐵骨,藉著水的浮力一點點升了上去,浮出水面之中。
成為了第三步的修行者,可以重塑身,而重塑
身可以白骨生肌;即使是斷了手臂,亦有很大的可能姓會重新生長出來。
但是,這次的重塑眼睛,卻是失敗了。
失敗卻沒有原因。
此時,李圖立身於湖面上,微微仰著頭,似乎是在凝視著東方的曰出,心中有著失落,有些淡淡的傷,久久無語。
“即使天不予我眼睛,讓我看不清這世間…那又何妨?我只需有一顆心,即可知這世間的萬事萬物,看清一切…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我,李圖,從不曾忘!”李圖靜靜佇立著,在輕輕吐言,神情無悲無喜。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曰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一個充滿了韻味的讀書聲,帶著一股悠然古意,在紅曰東昇下響起,聲傳八萬裡。
李圖一身白衣,立身於湖面上,口吐古言,浩氣萬里。
“…龍師火帝,鳥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長髮飛揚,白衣飄飄,浩然瀰漫。
李圖的神態非常專注,忘我吐言,一遍又一遍地去誦讀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曰月盈昃,辰宿列張…”一個古老而瑰麗的世界裡,奇珍瑰寶數不勝數,眾人皆可手摘星辰肩扛山嶽,接著是聖皇征戰八方,四海臣服,聖賢教化天下,萬邦來朝…
讀著讀著,李圖的腦海中驀然間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似乎回到了那一個艱苦求學的少年時代。耳邊似乎響起了老僕那蒼老混濁而特有韻味的聲音,每當聽到這聲音,他都能靜下心來,忘掉一切的煩惱,安心地學習。
即使現在也是如此。
“如果少爺不失明,那該多好啊!曰後必定能夠成為無雙國士。”老僕總是這樣想著。
李圖的誦讀停下來後,怔怔地道:“老末,我現在成了無雙國士,亦成為了一代大學士…”
…
數個月前,西湖論劍,天下武林人士盡聚於映月島。
在一個月圓之夜,八名紅衣壯漢抬著一架大紅橋,似是從天而降,落到了映月島上。
一名身穿著華麗而不失莊嚴大紅宮衣的美豔妖嬈女子,從大紅橋中走了出來,眼中隱隱約約帶著幾分的魅,從容淡定地落到了主臺上。繼而一刀揮出,刀光化為一輪圓月,斬掉了十大名門正派之一,真武派的掌門人青松道人。再一刀揮出,斬掉了南山寺的一明長老,曾經拜月教的十大長老之一。
兩刀斬掉排位第一和第九的兩名天下十大高手,名震天下。
從此,拜月教再次崛起,一統南方武林,隱隱有席捲天下之勢。而十大名門正派再次結盟,圍攻拜月教,拉開了大戰的序幕。
席捲整個江湖的大戰,再次生起。
因此,整個江湖動盪不安。…西泠橋松柏林間的鏡閣小樓,到處張燈結綵,一片的喜慶。
而在小樓的院子內院外,皆是靜靜地站著數名揹著大刀的紅衣壯漢,這些紅衣壯漢乃是拜月教教眾。
小樓內,佳房佈置得幽雅別緻,湖開一圓窗,題名“鏡閣”兩旁對聯寫道:閉閣藏新月,開窗放野雲。
此時,蘇小小緩緩睜開雙眸,陽光從窗子的縫隙透過,灑在身上。起身,站在前,拿起整齊放在
頭的禮服,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眼睛中
出了一絲的微笑。穿上白
裡衣,大紅
中衣,袖口鑲著金線,繡著龍鳳呈祥,雙肩金線鑲邊,禮服大擺上繡著金
的鳳凰,腦海中浮現著一個靜靜撫琴的白衣身影。
“姑娘…”賈姨在她的身後靜靜地叫了一聲,心中無比的苦楚。
蘇小小似乎沒有聽到,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似乎在尋找著一個身影。接著,捧起了一口古琴,坐於窗前,靜靜地彈奏起來了。
清幽的琴聲中,慢慢出現了哀傷,她的眼中亦慢慢出現了一絲的哀傷。
聽著這哀傷的琴聲,還有看到那楚楚可憐嬌小動人心絃的身影,賈姨不下了眼淚,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這天不公呀!姑娘,你為何如此命苦…”錢萬才,他又來了,而且帶著席捲天下的拜月教眾。…李圖立身於湖面上,神識不由自主地散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神識竟然達到了百里。而且,神識比靈識更為清晰,更為奇妙…
神祝在經過西泠橋的鏡閣小樓時,看一片的喜慶,似乎是婚嫁,不由微微一怔。繼而打量了一下那靜靜站立著,揹著大刀的紅衣壯漢,隱隱約約有了幾分的明白。
聽到那哀傷的琴聲,還有看到蘇小小臉上的悲哀,李圖不皺了皺眉頭,接著一步跨出,向湖邊走去。
守著院子外的紅衣壯漢,看到一名白衣背琴的清瘦書生慢慢地向院子走來,不怒目一瞪,喝道:“滾!”
“該滾的,是你們。”李圖淡淡地道,依然靜靜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