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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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準備上學時,發現房間口貼著一張紙條。媽咪留的:"噓噓,今在晚上六點三十分,在望海樓碰面。
我將紙條摺好放入上衣的口袋。
到了學校,玫瑰就忙不迭地探問懷禮的事。
“他真的是你堂哥吧?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有什麼好說的,我那些堂哥表弟的一大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要從何說起!”
“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誰?”我明知故問,實在不願意告訴他們有關懷禮的事。
“還裝!就是他嘛!你堂哥啊!”
“我堂哥一大堆,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我實在是怕她們沾惹上懷禮後受傷害。
玫瑰嘟著嘴,不高興了。我嘆口氣。
“他那天自己都跟你們介紹得那麼清楚了,還問我作什麼!”
“閔懷椿,就算是幫我們介紹又怎麼樣?那麼小氣。”我奇怪冬瓜竟會說出這種話,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小氣。懷禮女朋友一大堆,花花公子一個,你有饒斌,玫瑰也有李奎了,還理他作什麼!”
“只是做個朋友,瞧你緊張的。”玫瑰口說道。
“就是做朋友才危險!哪樁戀愛不是從朋友開始的。”玫瑰無辭以對,冬瓜堅持說:“你就告訴她吧!不會有危險的。”我又嘆了口氣。
“懷禮是我二伯的大兒子,家境很好,從小一帆風順。讀的名校,開的是名車,反正家裡有錢;也沒見他對什麼事認真過。女朋友一大堆,一個換過一個,每次看到他,身邊的女孩都不是同一個。你如果問我對他印象如何,老實說,很差。我討厭他吊兒啷噹的樣子,也討厭他花蝴蝶似的飛過一叢又一叢。我不告訴你們他的事。純粹是為你們好,和他來往,包準你們會很慘,死得很難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何苦招惹上他!”玫瑰聽得目瞪口呆,冬瓜則若有所思。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我能做的已經做了,聽不聽勸,全靠她們的造化。
上課鐘響了,裴健雄走進教室,發下星期一考的試卷。我還以為他忘記了呢!今天都星期五了!避他的,反正這次我有把握絕對不用留校。
我信心滿滿地上臺拿考卷,一看——四十分!怎麼會這樣?
掃校:惜惜雙人魚*尋愛*小說製作室我實在不敢相信,明明是絕對有把握的事!仔細地看,才發現最後二題,我太匆忙,把答案寫錯了,牛頭不對馬嘴的。真冤枉!
裴健雄在講臺上正說著:“希望各位作答時能仔細小心,不要心大意地把答案錯置顛倒。英文字母要清楚,不要bd不分。有許多同學進步了,但仍有許多同學原地踏步。希望各位繼續努力加油,培養一起和人競爭的資本。六十分以下的同學。很抱歉,又要破壞你們週末的活動。”我瞪著考卷,痛恨他沒有高低起伏的語調,更痛恨自己的心大意!從試考實施開始,我每試必留,除了上回曠課以外我一連喪失了好幾個週末後自由的時光。和裴健雄相處不是件愉快的事,我覺不到他的溫度——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也許我該找個家教——玫瑰丟過來一張紙條,寫著:翹了?
我對她勾勾指頭,然後用食指往喉嚨一橫表示完蛋的意思。她又丟過來一張紙條,這回沒有落在我的桌子上,被裴健雄接個正著。
他看過紙條,把它擺回我桌上,我拿起紙條,死玫瑰居然在上頭寫著:這樣最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別怨天尤人不知好歹了,裴裴比那個勞瑞福強多了!
該死的玫瑰,我瞪了她一眼,她捂著嘴偷笑。
下課後,玫瑰又咯咯地笑了好半天,我白了她一眼。
“還笑!苞老母雞一樣,難聽死了!”
“真可惜,我沒把名字寫得更清楚些,否則就更明白了——搞不好從此對你另眼相待!”冬瓜滿臉霧水,不曉得我們在說些什麼。她沒有看到玫瑰傳紙條被截的鏡頭。
我不準玫瑰再亂說。
這種事,一不小心就傳得很難聽,胡柔柔又頻頻回頭注意我們。
還好冬瓜也不堅持要知道,她好像有什麼心事,一直沉默不語。
放學後,因為和媽咪約在六點半,我決定在學校逗留一會兒才離開。我靠著廊柱,從四樓往下看,什麼東西都變得小小的,可是視野變得好寬闊。我眼光溫無目的地轉。又回到校門。裴健雄正走向校門口,胡柔柔跟在他身後一定距離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