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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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對葉木說道:“葉木,把小晨還給他們,我們走!”葉木抱了抱小晨依依不捨的把她放了下來。
“放心,小晨本來是他們的人。給她們出不了事兒。”我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口。葉木趕緊放下小晨追了上來。
“等一下!”齊墨快步追了上來。想要伸手攔我,卻忽然看見我手上彈出去的寒光。
我用厲魂指著齊墨伸過來的手腕冷聲道:“齊墨,你最好別把我對你那點好全都磨光了,到了是敵非友的時候,我可沒有留手的習慣!”我話一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遠遠聽見齊墨跺腳道:“我早跟你說了,那些長老都是自以為是,你們偏偏不聽…,這下好了,王魂最不吃的是這套!”等我走到半山的,葉木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道:“咱們這麼走了?”
“不走。還能怎麼樣?”我搖頭冷笑道:“鬼骨這東西。有他五八,沒它也四十。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而且你看看蓮花的那幫長老,出來的這叫什麼事兒?”我越說火氣越大:“他們當自己是什麼東西?還考驗我?老子出道的時候,除了一把刀一把槍和三顆黃泉買路錢,狗都沒有!還不是一路走過來了!我早說過,老子想要什麼,都用自己的手去賺。用得著他們考驗!什麼他媽東西!我呸----”我的聲音不小,估計隔著十多米都能聽見,加上這又是荒山,耳力好的高手,能聽個清清楚楚。
葉木也呸的一聲:“最他媽煩這種拿自己當皇上,以為誰都得溜著他的老梆子,半輩子豬油全吃腦袋裡了,除了灌了一腦袋肥腸,連他麼自己是老幾都忘了。他們要是再出來找麻煩。看老子不削死他。”我有走了幾步之後,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咱們剛才是往北走的對吧?”
“對…”葉木一下愣住了:“那座孤峰怎麼離咱們這麼近?走岔路了!”我回頭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不是走岔路了,是有人在暗算我們,咱們可能遇見‘畫嶺描峰’了。”
“畫嶺描峰”是一種失傳已久法術,簡單的說,是用一塊畫布之類的東西,強行改變目標四周的環境,讓人不知不覺之間偏離原來方位,走向死路。或者掉進對方的陷阱。估狂介扛。
對我們施術的人,沒有完全改天換地的本事,只能改變我們附近東西,讓我覺得一直是在往來路上走,實際上,我卻正在走向斷魂嶺的方向。如果,我再走一段距離說不定,能從什麼地方掉下去,直接落進斷魂嶺的範圍。
吳子奕拔出槍來:“是人血畫師?”
“還不知道!總得先試試能不能走出去再說!”我看了吳子奕腳邊的坨坨,它好像也失去了方向,一個勁兒的圍著吳子奕打轉兒。
吳子奕拍了拍坨坨:“這附近氣味十分混亂,它找不到方向了。”
“試試冤魂引路吧!”我把雙手按在地上,掐動了一個法訣低喝一聲:“起----”等我的手掌再離開地面之後,掌心下面已經隆起來一耳光土包,隨著我的手心不斷抬高,那個土包也漸漸聚成了一個人頭的形狀,接近著是雙肩…
沒過多久,一具帶著土腥味的屍體被我從地下給拔了出來。從屍體的裝束上看,他已經埋了有些年頭了,除了骨骼還保存的十分完整之後,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爛成了布條。
要咬破了食指,在屍體眉心上畫了一個眼睛,然後用力在眼珠的位置上點了一下,死屍立刻轉過身去一步步往懸崖邊上走了過去。
“跟著他!”我手裡掐著法訣,慢慢跟在了屍首後面。
“死人也能領路?他在往懸崖上走啊!”葉木想要拉我,卻被吳子奕給攔了下來。
吳子奕低聲道:“‘冤魂領路’是術士路之後,用來找路的法術。是用法術找出一具本地的屍體出來,讓他帶著自己往前走。”
“冤死,橫死的人,如果沒有僧道超度,一般都不會離開死亡的地點。要麼是附近來回飄蕩,等著親人找術士來接他,要麼是地氣纏住了,必須拉一個替死鬼才能離開。所以對附近的地形非常瞭解,足能把施法術士領到目的地。”葉木不信了:“這靠譜麼?”
“不靠譜!”吳子奕搖頭道:“領路的冤魂,也不一定知道路在哪兒!但是又怕術士把它打得灰飛煙滅,說不定帶著你亂走一氣,不一定能把人領到哪兒去!”
“那跟鬼魂說話啊!”葉木急了!
吳子奕搖頭道:“術士一般不會路。能讓術士路的,只有同道中人或者乾脆是妖魔鬼怪。一般的冤魂哪邊都得罪不起,你算打死他,他也不會跟你說話。”他們兩個說話之間,那具屍體已經一腳踏到了懸崖外面。兩隻腳踩在空中一步步往對面山上走!
走?還是不走?
我一時之間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我沒路之前,已經看過附近的地形。這裡沒有什麼所謂的萬丈深淵,算掉下去也摔不死我。可是那個骷髏走的方向恰恰是我現在視線中的斷魂嶺。
萬一,她真的受了人作坊的控制,我只要往前走一步,得直接滾進斷魂嶺的範圍。那時,對方再想對付我也容易多了。
我還在猶豫的時候,漂浮在空中的骷髏忽然轉了過來,這時候他已經從頭到腳的變成了一隻女鬼。長達際的黑髮,掩住了她的面容,甚至分不清她面對著,還是背對著我。
到了這會兒,我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她是人作坊故意留下來給我領路的。
我向背後的吳子奕招了招手:“控制好鎮鬼霹靂彈,萬一對方有什麼不好的舉動,立刻引爆棺材。”我抓了人饕餮和人皮生之後,的確沒把他們葬掉,而是裝在棺材裡背在我們身上,有他們的兩個魂魄在手,我不信對方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我說完之後跟在女鬼的後面踏出了一步。這一步像是跨進了另一個世界,等我停下來時候已經站在一條漆黑的通道里。
奇怪的是我絲毫沒有害怕的覺,反倒認為自己本該往這裡走,我也自然而然的趕在女鬼身後,穿過狹長的甬道,走進了一座到處是花的雅緻小築。
通過小築外面那片殷紅的花海時,我總覺得那花像是過自己腳背的鮮血,下意思的撥開花瓣,我卻發現那花並非紮於土壤,而是開放在絮狀的黑絲線上。
那覺像是有人在地上埋了一排人頭之後,把成片的鮮花都給種在了人的腦瓜頂上,所以那些了血的花,才會開在一堆頭髮裡,才會變得鮮紅刺眼。
我也僅僅是愣了一下之後,跟在女鬼身後,穿過了死寂的樓閣,停在了一間燈影朦朧的窗戶外面。
女鬼不動了,僵直的抬起手臂,指著那扇窗戶。
“讓我看?”我並不笨,但是也只有聰明人才更難壓制強烈的好奇心。何況,術士的好奇心本來比一般人重上不少。我沾溼了手指,輕輕捅破窗戶紙,眯起眼睛湊了過去。
我第一眼看見的是,美人香閣中少不了的銅鏡和蠟燭。
蠟燭的光亮斜照在身披紅紗的一個女人身上,銅鏡中濛濛隆隆的曲線幾乎讓我血脈膨脹。此時換作誰都會去想:“如果她把薄紗脫掉,更完美了。”女人真的脫掉的紗衣,可是她卻沒有脫去那一身血紅。那殷紅刺目的顏,順著他曼妙的身軀滴落在地上。
“血!”我暗暗皺了皺眉頭:“她殺了人,而且還是剛剛殺的人!她身上那股殺氣還沒散,那人應該離這裡不遠…”我順著燈光向下看去,她的座椅下果然有一串小巧的,殷紅的腳印,腳印連接的虛掩的房門外,還有一雙足。可是那雙腳的姿勢,絕對不會出現在一個活人的身上。
“她應該是在門口殺過人之後,才從外面走回來。”我慢慢收回了目光,卻見女人拿起一條絹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鮮血被絲絹帶走出了雪白的肌膚。
女人一寸寸擦拭著身體,像是在擦拭著珍寶。可鮮血又一泱一泱的湧了出來…,直到這時我才看清銅鏡中倒影著的,她脖子上那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她也死了!”我差點喊了出來。不是因為害怕一個死人,而已我當時控制不出想要喊出聲來。
“嘿嘿…嘿嘿…”那女鬼忽然一陣怪笑,瞪著血紅的眼睛的詭異道:“這回好了,都死光了!”
“什麼人!”女人迅速披上了衣服,破窗而出。我立刻以倒退的姿勢,連踏了幾步,落進花海里。
躍出窗外的女人卻像是跳水般的姿勢,雙手合攏在頭頂,頭下腳上的落進了花海當中,身形像是花草從蜿蜒扭動的毒蛇“沙沙”盤旋在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