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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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奕搖頭道:“從沒聽說過哪個術道門派會利用心理殺人。”荊恨蝶也嘴道:“據我所知,心理暗示的形成需要很長的一個過程。兇手未必有那個時間。而且心裡暗示屬於現代心理學的範疇,跟古老的法術並不在一個領域。”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不想這些。”我轉頭向荊恨蝶問道:“樸永澤被殺之前,在電腦上做什麼?”
“在發郵件,向金氏總裁彙報這邊的情況。郵件的內容在資料室。我去取。”樸永澤發給金氏總裁的東西,是一張路線圖。從圖中標記位置來看,應該是送小晨到某一個地方的行程計劃。
計劃中不但詳細安排了時間,還特意標明瞭落腳的地點。
我拿著地圖看了一陣道:“終點是什麼地方?”
“不清楚!”荊恨蝶搖頭道:“地圖上標註的地點十分模糊,但是從方位上看應該是去進去了廣西的十萬大山,具體地點我們正在查證。不過,有些落腳的地方卻有點眉目了。那些落腳點不是寺廟是道觀,有些地方甚至荒地。”我明白了:“金氏為了小晨做了不少準備。他們先是把詛咒分攤到了別人的身上,以此來延長詛咒發作的時間。選擇在寺廟一類的地方落腳,也是為了用佛法或者道術壓制咒術。給小晨爭取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也是說,接觸小晨詛咒的辦法落在目的上,”複製本地址到瀏覽器看葉木急道:“也是說,我們的任務實際上應該是護送?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哇!”
“不行!”我搖頭道:“出發之前,必須做好準備。起碼。我們得找到延緩咒術發作的辦法。”
“讓吳非來啊!”葉木道:“他都能破咒,這點事兒都辦不了哇!”
“絕對不行!吳非不但不能出手,甚至連跟著我們都不行!”我否決道:“命數師和咒門,是天生的死敵。有吳非在的事情反而更麻煩。而且讓吳非壓制咒術,等於兩個人直接在小晨身上開戰,萬一不好,小晨馬上會死於非命。”葉木著手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麼辦?”
“繼續分散詛咒,而且分得越多越好!”我說話之間看向荊恨蝶。
荊恨蝶咬牙道:“這個我需要請示!”
“明天早上我們出發,你最好能一早把人帶來。我需要鄭重告訴你的是,我不希望看見我們自己人。”我說完之後轉身往外走。
葉木追在背後一個勁兒的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沉聲道:“拿人命往裡填。詛咒一旦被分散,承擔詛咒的人,會像那些保鏢一樣,要麼死於詛咒,要麼死於追殺。”葉木懵了:“那不是坑人麼?”能擔任這個角的,不是死囚是軍人。動用軍人的可行更大一些。畢竟死囚難以控制,一旦發生意外立刻會發生騷亂,甚至崩潰。我們沒有那個力去分心管理他們。只有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才更適合執行這種九死一生的任務。
不過,我現在考慮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小晨的目的地究竟在哪兒?
“廣西,十萬大山…”吳子奕見我一直唸叨著兩個字,不由得接口道:“你是覺得廣西山區不應該有那麼多道觀寺廟吧?”
“是啊!”我含含糊糊的道:“從地圖上看,應該是一路往廣西去。而且路途越走越為荒涼,甚至深入山區,這違背了一個原則----宗教盛行的地方應該在人口密集,人煙越少對發展越是不利。荒山野嶺的哪來兒那麼多廟觀落腳,那張地圖會不會是假的?”
“我想不會!”吳子奕道:“十萬大山附近,現在確實沒有多少宗教活動的痕跡,但是在明代各大宗教卻十分興盛。”吳子奕解釋道:大明成化年間,歷經數年戰亂的湖廣開始了重建。漢江旁往西北的山區。山多、田少、河湍急,峰高谷深,人丁稀少、猛獸成群。這一帶地鄰之省的民,不斷從湖廣湧來。希望在山區裡擁有一塊屬於自己,自由自在不受官府打擾的田地,以便安身立命好好活下去,讓後世的子孫能安居樂業不至於離失所。
他們無視於危險。不畏無窮險阻,向西又向西。有些死在半途,有些葬身獸腹,但是,後來的人依然前仆後繼,無畏地勇往直前。
那個時候,人與天爭,也相信著天命,道門與巫門自然在拓荒者中間極為活躍。道門與漂在湖廣境內的巫門人士勢同水火,大小爭鬥從成化六年開始,直到天啟年間仍然在繼續,如果說,他們打出了情也不為過,百餘年之後,道門仍在湖廣佈道,巫門也還在湖廣謀生。偶然相見,象徵的打上兩下,各行其是了。真正的血衝突很少發生,直到佛門也開始進駐湖廣,三方才再次發生了衝突。
直到若干年之後,各派才跟隨著人逐漸遷移,留在深山苦修的人,越來越少直至絕跡。
葉木又把地圖拿了出來:“照這麼說,目的地應該是某個宗門的遺蹟啊!”我嘆了一口氣:“總得到了才知道!這回的任務麻煩啊!”不管我怎麼嘆,該來的還是得來。
當天晚上,荊恨蝶把人給帶來了:“這些都是從金氏財團那邊帶來的僱傭軍,雖然在作戰方面都很擅長,卻是一群亡命之徒。難以控制。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們不會接這趟任務,要是你覺得帶上他們很麻煩,我馬上可以換人。六組的兩個銳小隊在外面,隨時可以供你調遣。”荊恨蝶的顧慮是對的,那些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僱傭軍,除了錢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動機能控制他們。希望用道德和規則去約束他們更是痴心妄想。
我看了看那二十來個膚各異,桀驁不馴的僱傭軍道:“讓六組的人回去吧!這裡不用他們。”我的想法很簡單,他們是賣命的人,等價易無所謂什麼犧牲。但是,我不能讓那些以保衛國家為天職的軍人,犧牲在與使命無關的事情。
荊恨蝶剛一送走外面的士兵,屋裡的那些僱傭軍一個個原形畢的找地方坐了下來,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白人抱著肩膀看著我道:“你是我們的領隊?”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你有什麼意見?”
“我最討厭黃皮猴子,更不會接受黃皮猴子的領導。不過,看在錢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跟著我們,這一路上你得聽我的!”白人僱傭軍冷笑著伸出一手指,想要戳我腦門。
“你可以去死了!”我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喀嚓”一聲將他手腕捏得粉碎。沒等對方慘叫出聲,緊跟著順手一帶,趁著大漢身體前傾時一記“霸王肘”正對著對方太陽拐了出去。
“啪”的一聲,一具頭顱粉碎的屍體,飛出兩米多遠,摔得腦漿滿地,眼珠滾落。
“啊----”剛才還準備看笑話的僱傭兵,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伸手拔出了武器。
沒等有人向我瞄準,吳子奕已經扣動了扳機,一槍掀開一個歐洲士兵的天靈蓋之後,一直趴在吳子奕腳邊的吳坨坨也猛然跳了起來,張嘴咬斷了一個人脖子,踩著血淋淋的屍體,對著那些僱傭兵出了染血的獠牙。
吳子奕晃了晃手裡的槍,冷聲道:“誰動誰死!”吳子奕出手的速度完全超出了那些僱傭軍的想象,一對一單挑,他們完全不是吳子奕的對手,況且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葉木。
聽見槍響的荊恨蝶一進門看見三具血模糊的屍體:“王魂,你怎麼隨便殺人?”
“我辦事兒的時候,你最好把嘴閉上!”我冷喝之間,使出了五步攝魂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個白人的魂魄硬從屍體上拉了出來,用左手平伸著託在了半空。
剛才還囂張至極的白人僱傭兵,變成鬼魂之後像是一個被我託在天上的鵪鶉,除了瑟瑟發抖的抓著我手指,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動聲用早蘸上了硃砂左手拇指在手中裡畫了一個符籙之後,手中緊跟著冒出一團紫的符火,僅僅一秒鐘的功夫,火焰從鬼魂的腳心一直燒到了頭頂,乍看上去像是在手裡託了一個人形的火球。
那人慘叫著從我手裡往外掙命,卻被我攥住我腳踝,怎麼也掙脫不開。
“神啊!魔鬼…”那些傭兵一個個嚇得面慘白,有人甚至在身上畫起了十字。
我拽著熊熊燃燒的鬼魂冷笑道:“看清楚了麼?這是法術,得罪了我的人,我會讓他死都不得安寧。你們誰還想試試,站出來一步說話。”我揚手一下把還沒燒光的鬼魂摔得四分五裂,燃動的鬼火瞬間燒過幾個傭兵的腳面,他們覺到的卻不是劇烈灼傷,而是深入骨髓的陰冷,二十多人一瞬間同時打了個寒戰之後,一個個心有餘悸向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揹著手反視了回去。
我從他們的眼睛看到了畏懼。
他們從我眼睛裡看都卻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