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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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巖離港的前一天晚上,徵世請他吃晚飯,在家裡。
本來莊巖提議到淺水灣吃的,徵世不答應。江前天說她沒請莊巖到家裡來的事她仍在意。
江今晚剛好要錄音,徵世很高興能在這情形下和莊巖單獨相處。
她把餐桌擦乾淨,關了燈,點上蠟燭,又拉上窗簾,氣氛似乎非常好。
她又刻意的去換了一條夏威夷長裙。
所有的事都佈置、安排好了,門鈴也響了。
她奔過去開門,她是“奔”過去的。
“莊,你來了!”她開心的叫。
莊巖站在門外微笑,手上仍是兩草…官司草。
“送給你!”他吻一吻她的額頭。
“你怎麼只送草不送花的!”她擁著他進來。
“你適合草,”他凝望她,眼中滿是笑意,滿是喜悅。
“你是勁草。”她聳聳肩。
“你的中文程度很不錯嘛!”徵世笑說。
“相當好,”他拍拍她。
“任何一箇中國人該有的中文程度,我肯定不會比他們差!”
“我也開始勤練中文,”她讓他坐下來“國語對我這記者很有用!”
“我們不如現在開始用國語講話。”他提議。
“你能講嗎?”她非常、非常的意外。
“你可知道我是哪裡人?”他反問。
“哪裡人?不是廣東人嗎?”她說。莊巖的廣東話一點鄉音也沒有,非常純正。
“我是河北人。”他用字正腔圓的國語說。
“哇…”她大叫。
“原來是燕趙之士呢?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他說:“只是我從小就離開故鄉,十歲以前住香港,然後瑞士。”
“老天,我居然認識了一個北方人,”她拍拍額頭“我真的很意外!”
“意外,什麼意思?”他問。
“說老實話,以前…我一直對北方人有點偏見。”她扮個鬼臉。
“偏見?從何而來?”他問。
“也可以說是成見,”她說:“以前認識幾個臺灣去美國的留學生,發覺凡是北方人都很保守、固執。年輕的倒也不覺得什麼,年紀大的…那些留學生的家長,哇!脾氣是又怪又大的,常自以為是,又愛鑽中角尖,很自私,我簡直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