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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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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她的恐懼,獨孤晦玉可是非常高興的。

他終於逮到這隻小兔子了,不但緊緊抓住她,還摸著她的臉、她的手,以及她的

他嘖嘖稱奇地質問她。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的回答只有尖叫。為什麼?為什麼這人還沒倒下?他是妖怪嗎?

她哭了,因為她知道獨孤晦玉一定會狠狠折磨她到死,這男人強大到連藥也無祛削弱他的力量。

正當她害怕得快要絕望之際,頭頂上卻傳來一句低沉的命令——“別哭。”大掌抹去她的淚水,眉頭深鎖,她的淚水竟惹他無端苦惱。

被抹去淚水的臉龐一下子又被新相給佔滿,她涉世未深,江湖經驗不足,覺得那些毒蠍子、毒蛇、毒娛松,都比獨孤晦玉可愛多了,起碼它們天簡單易懂,不像這男人心思難測。

“放開啦!”她拍開他的手。

這無禮的舉止引得他惱怒,他豈會放過她?差點上了她的當,他發誓非搞情楚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方祛,居然可以如此瞞天過海。

猛然,他到四周傳來異樣,一種危險的警訊傳來。

他立刻拔劍出銷,凌厲的劍勢形成一張翁網,打掉從四面八方來的暗器。

對於這突然的變故,梁靜也是一徵,從四面八方冒出了一群女子,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這情況讓人梓不及防,而當她看到被打落在地上的銀針時,立即認出這是一種徐了藥的銀針。師父曾經給她看過這銀針,告訴她在武林中有一個門振,專門使用這種銀針當暗器,這個門振叫“花宮”

“你沒事吧?”他對懷中的她問道。

咦?

她呆望著他,上一刻這人還一副想殺了她似的,怎麼這一會兒他卻關懷地問她有沒有事?讓她心頭好似被什麼給敲了一下。

這時候他該擔心的是他自己吧?這些人分明是衝著他來的。

“獨孤晦玉,束手就擒吧!我們是奉了宮主之命來抓你的!”領頭的一名女子喝道。

獨孤晦玉出厭惡的神情。

“煩人的女人!賓,否則殺了你們!”他將梁靜護在懷裡,持劍對著她們,目兇光,心想現在才發現“花宮”的人埋伏在附近,這是怎麼回事?他今晚的警覺好像變遲鈍了?

這群“花宮”的女人不斷在他們周圍變換隊形,試圖干擾他的視線,同時又來銀針暗器。獨孤晦玉持劍形成一道劍網抵擋,緊緊將她護衛在懷中,不讓任何暗器傷到她,甚至將來的銀針又打回去,傷了對方几名女子。

一開始他還能從容對付,但役多久手腳卻漸漸使不出力氣來,越是運行內力,越是到暈眩,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突地,他意識到問題可能出在他喝的酒!他懾人的目光瞪向懷中的她。

在接收到他駭人的眼神時,梁靜立即嚇得縮著脖子。糟了,他知道了!

“你竟敢——”在他把殺氣指向自己之前,她連忙提醒他。

“小心!”一名女人乘機攻向他,可惜她偷襲失致,獨孤晦玉劍光一掃,將那女人的頭顱像顆球一樣地砍下,而且,他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惡狠狠的視線依然死瞪著懷中的她!

他現在應該要非常非常的火大才是,可是他發現有另一種心情更勝過此刻的憤怒,那便是擔憂。

“花宮”女人心狠手辣,這小兔子的武功這麼差,沒兩三下就會成為別人的咀上了!想到這裡,他心口竟然莫名的煩躁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越來越不行了,頭暈目眩,手腳變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再這樣下去,他本無法保她不被這群“花宮”的女人砍殺。

為今之計,只有想辦祛盡力阻擋,讓她脫困。雖然他很不想把好不容易抓到的獵物放手,但再拖延下去就來不及了。幸好他送了對方一顆頭顱,起了嚇阻作用,那些“花宮”的女人因為畏懼,暫時還不敢發動第二彼的襲擊。

“快逃!”他在她耳邊說道。

梁靜原本還在擔心盛怒之下的獨孤晦玉會先殺了她,卻不料他開口對她說出的,竟是這兩個字,讓她驚訝地抬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趁我還有力氣阻擋她們的時候,你快逃。”他將她推開,喝令她走,俊容蒼白,汗如雨滴。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他咬破了自己的薄角還滴著血,如同一隻困獸,正吃力地維持意識,倔強得不肯倒下去。

她望著這樣的他,看傻了眼,不敢相信他居然叫自己快逃?

為什麼?先前明明對她壞心眼的人,竟在生死關的時刻,寧可不顧自己也要救她?

她是想逃,可是見他如此狠狽的模樣,她卻不忍心走了,心口莫名的有些疼。

她是想逃,可是見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她卻不忍心走了,心口莫名的有些疼。

不不不,梁靜,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你不欠他什麼,甚至被他害慘了,就算想救他,也要掂掂自己的斤兩呀!面對這麼多敵人,你的武功平平,保身的毒物又被他毀了,說起來是他連累了你,你走,也是應該的啊!

偏偏她兩腳像生了,放不下他,甚至還為他擔心起來,口彷彿被什麼給刺痛了,兩手還不由自主地拉著他的衣角。

“你快死了嗎?”她可憐兮兮地問。

這夾兀的一句話,讓獨孤晦玉見鬼地瞪向她。

“你說什麼?”他被問得很錯愕。

“我說,你是不是快死了?”她看他的目光,就像在送終一樣。

獨孤晦玉被她的話搞得莫名其妙。

“你為什麼這麼問?”為什麼?那當然是因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突然冒出這八個字,讓獨孤晦玉呆住了,而且她是用非常認真,也到非常不可思議的語氣在問他。

“你這時侯應該是氣得想殺了我才對,而不該是叫我快逃,因為是我在酒裡偷偷下了藥,才會讓你現在受困於此,被這些母夜叉包圍。這跟你那惡壞心眼的本一點都不符合,你會突然良心發現,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知道你自己有可能會被她們殺死,所以才會叫我快逃,對不對?”她一口氣把內心的疑慮全部說完,然後用著極具同情的目光看他。師父曾經教過她們那八個字,所以她才認為獨孤晦玉可能快死了,才會說出這麼有良心又叫人不敢相信的話。

也就是說…她打從心底認為他本那惡、心腸黑、是個壞人,絕不可能會好心的救她,若要救她也是因為他快死了?獨孤晦玉臉鐵青,覺自己腦中的某一絃斷了。

此刻與其說這群陰魂不散的“花宮”女人讓他憤怒,倒不如說懷中這個女人更讓他怒火填膺!

要知道,無路可退的困獸才是最恐怖的。

他的神情無比森冷,那氣滿檻地猛然掐住她的脖子!

“啊!獨、獨孤晦玉——”她面驚懼地盯著他懾人的神情。

他惡狠狠地對她盆牙咧嘴,一字一字地咬牙威脅道——“你說得對,我就算是死,也要拖著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