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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勾魂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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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司徒雨惜很想這樣問,可是她此刻張大了小嘴,已經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和葉鼎,都已經被四處飛舞蔓延的樹枝包圍。

葉鼎也很想知道這些到底都是什麼,可是他也本無從知曉,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戈壁變成了森林,林間生長出無數的青草和花朵,遠遠的,遠遠的,有一片奼紫嫣紅的花海。

無邊無際的花海中,一個美麗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她穿著一身粉紅的裙子,光赤著的雪白小腳丫如同花朵一般嬌,粉紅的晶瑩趾甲就像美麗的花瓣兒,她纖細的足踝上戴著一串火紅的足璉,映得她圓渾修直的小腿美如傳奇…

葉鼎望著那個美麗的少女,頓時腦中轟然作響,一片空白,不是因為她長得有多美,而是因為她長得和月狐雪一模一樣!

“雪雪,怎麼是你…”

“雪雪是誰?你,你認識她?”

“是的,雪雪是我的女人,但是她,我不確定是不是?”

“你的女人…你,你既然…”

“你問過我嗎我的女人有很多,你是其中的一個,怎麼了?”司徒雨惜憤怒的看著葉鼎,葉鼎卻淡定的看著她,又說:“你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這是你的自由,不過,萬一哪天你著大肚子再去找我還找不到的話,就不能怪我薄情寡義了!”

“你,你,你氓…嗚嗚…”

“行了,別哭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這個女人顯然不是我的雪雪,她是小師叔嗎?”司徒雨惜其實也非常的無奈,法善堂天也沒有一夫一的傳統,大多數的男人都有不少的子,越是強大出的男人,子越多,像葉鼎這樣的男人,自然是不會只守著她一個過子。

無奈歸無奈,不舒服還是不舒服,她冷哼了一聲,彆扭的掙扎了一下,卻給他抱得更緊,親幾口又哄了哄,說了些甜言語,她也就沒有什麼氣了,其實她需要的就是一個臺階,一個她原諒他的理由。

葉鼎和司徒雨惜走進了那片近乎無邊無際的花海,距離那個美麗的少女卻還非常的遙遠,幽幽的歌聲從她的檀口中飄出,還是那首哀婉幽怨的歌。

“是誰來到了我的花田,是誰撥動了我的琴絃…

是誰闖入了我的幻夢,是誰羞紅了我的嬌顏…

是誰偷走了我的芳心,是誰錮了我的靈魂…

是誰得到了我的傳承,是誰埋葬了我的屍身…

是誰為我唱起這首歌,是誰為我畫下這張臉…

是誰為我默默的哭泣,是誰為我鬱郁的寡歡…

是誰為我戴上這花冠,是誰為我解下這珠鏈…

是誰為我跪拜在廟前,是誰為我守候千萬年…”這後面的四句歌詞,之前是沒有的,葉鼎覺得這首歌藏了很多的東西,譬如一些過往,一些故事…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月,我輕轉過所有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紋;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我細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卻了所有,拋卻了信仰,捨棄了輪迴,只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舊的光澤…”當葉鼎用美麗少女一樣的曲調,更加深沉哀傷的聲音唱完了這首倉央嘉措的《那一天那一年那一世》,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淚滿面。

“夫君,你怎麼哭了?”司徒雨惜含著淚花顫聲問道,淚花在朦朧的美眸中顫抖了幾下,陡然跌落,跌落在一株紅花朵上面,看著好似花兒的淚。

葉鼎笑了,臉上還帶著一些淚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就在剛才的一剎那,葉鼎突然間想到了他和月狐雪的那些過往,兩個人走到一起,雖然並沒有經受多少磨難,但是卻也殊不容易,她差點沒有丟了命,而他…

現在想想那些往事,不免令人唏噓。

其實,令葉鼎唏噓的又豈止是和月狐雪的過往呢,和蕭玉凝的過往,和葉公主碧玉顏的過往又何嘗不是…

葉鼎長嘆了一口氣,現在,他身邊只有一個寄居在司徒雨惜身體裡的柳月兒,卻也沒有安然無恙,給這個酷似月狐雪的勾魂奼女沒了,都不知道究竟此刻在什麼地方。

“你是誰,你唱的那首歌,叫什麼名字?”花海中的美麗少女已經停下了歌聲,她也是滿面淚花,神情悽切,有種能夠讓人看一眼就會心碎的力量。

少女的聲音和她的歌一樣動聽,也是一樣的令人心碎,她,或許就是一個讓世人心碎的存在。

“那一天那一年那一世!”

“是你做的嗎?”

“不是。”

“那是誰?”

“一個扛著情聖名字的出家人,一個被世人傳誦,也被世人唾棄過的痴人。”

“他叫什麼名字?”

“倉央嘉措!”

“什麼意思?”

“梵音海。”

“梵音海?”葉鼎用力的點了點頭,便用他那低沉滄桑的聲音唱出了一段梵音大悲咒,那超脫出塵的聲音,讓司徒雨惜和美麗少女一樣的驚奇,一樣的為之陶醉!

“倉央嘉措,這個人在什麼地方?”少女赤足盈盈走到了葉鼎的面前,淡淡幽香令人心醉,也是一樣的令人心碎。

幽香又怎麼會讓人心碎呢?聞之深悸,哀慟如絞,這便是心碎的覺。

葉鼎輕輕的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啞聲說:“這個世界上,美好的東西又怎麼會長久留存呢,那個年輕的痴心人早已經化作了塵埃,留在世間的,也只剩下了一些詩歌。”

“這麼說,他還有別的歌?”少女小手握住了葉鼎的胳膊,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給她把握的覺,就像是給一座冰雕把握,寒意直達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