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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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英雄。”他嗆咳了一記,嘆息道:“姑娘,我想你是想太多了,我和你只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我不想成親,就算要成親,也不會找一個陌生不相識的姑娘隨隨便便成親。”她依然巴著他不放“我會給你時間認識我,我會告訴你我所有的事情!我還會告訴你我最愛什麼,最怕什麼…這樣好不好?”他差點就糊糊被她甜甜的聲音給說服了,猛然一狠心,他斷然搖頭道:“不好。”她失望極了“為什麼?”
“因為…”他開始冒冷汗,該死,如果她不那麼甜美天真,那麼熱情傻氣的話,他或許還可以硬起心腸掉頭就走,可是天知道他一旦跑掉了,她又會想出什麼驚人的法子來打探他的行蹤。
這回是被打板子,下回呢?
他臉龐繃緊了,心下糾結地捏了一把冷汗。
“那你先不要娶我,我也不要你,可是你要告訴我你的名字,住在哪兒,預備往哪兒去,好嗎?”她又仰視著他,放出致命可憐的眸光“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找你了。”他的心痛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吁了一口氣,就…投降一半吧!
“好。”他表情嚴肅戒備地道:“不過我的心意決計不會變,你要有所覺悟。”覺悟什麼?
她傻呼呼地笑了,只聽進去他那個“好”字,其它的都自動模糊掉了。
憐鄭重地點點頭,怎麼都抑不住拚命浮起的那朵笑容“現在你帶我去吃飯好不好?我也要上藥,股好疼呢!”吃飯沒問題,但是上藥…又是那個私密到極點的地方…
斑大偉岸的嚴人突然變得異常尷尬起來,他輕咳了一下,表情僵硬的道:“我有上好的傷藥,到我落腳的客棧去吧,待你吃飽之後,再…想法子上藥。”憐壓沒考慮到那麼多,她整顆心都因為他那句“到我落腳的客棧去”而翩翩飛舞了起來。
他落腳的客棧,落腳的容棧…這麼說,她再也不用怕找不到他了?
“呵呵呵。”他牽起她的小手,帶著她一步一步慢慢走,生怕扯疼了她部的傷。耳畔聽著她歡快滿足的笑聲,他心底忽地溫暖了起來。
究竟是怎樣的一顆小腦袋,能夠這樣毅然決然莽莽撞撞地追尋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不惑了。
自己真有那么好?那麼值得她來追尋嗎?
嚴人如同在夢境之中,慣常的冷靜睿智此時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照著本能,被一種喚作緣分的詭譎因子驅使著走。
***天下第一大客棧憐小心翼翼地把發麻作疼的部往軟綿綿的錦緞團墊上放,初初接觸的剎那還是讓她疼得齜牙咧嘴,小臉皺成一團。
看得嚴人膽戰心驚,連忙扶住她“還好嗎?要不要再墊一塊?”她好不容易坐穩了,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嫣然搖頭道:“不用了,這樣很好…謝謝你。”他臉還是有些蒼白緊張,蹙眉盯著她“很疼嗎?要不要先上藥再吃飯?”她搖搖頭“不要,上了藥我的股就不能動了,難不成要趴在上讓你餵我吃嗎?”這個他倒是不介意,反而是看到她疼得眼眶都紅了的模樣時,他的口緊糾得亂糟糟,連心跳都紊亂失常了。
他鄭重地告誡叮嚀著“下次,千萬千萬不可以這樣了,你想讓我一輩子愧疚至死嗎?”她哀怨地瞥了他一眼,嬌嬌地道:“要不然我找不到你呀。”他凝視著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傻丫頭,我們幾乎還不認得啊。”
“我姓蕭,叫憐,憐愛天的意思,今年十六歲。”她殷切地一探身,股又戳疼了一下“哎喲!”他趕忙扶住她的肩頭,又惱又急地道:“你想做什麼?為什麼總是不乖乖坐好呢?”她畏縮了一下,眼眶紅了,怯怯地道:“你…很氣我嗎?”她的神情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心。
嚴人臉一變,衝動地將她擁入懷裡,心疼地低啞道:“老天,我不是氣你,我是在緊張、在擔心你!只見過你兩次面,你兩次都把自己陷入混亂危險的地步中,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傻,為了一個見過一面的人毫不考慮地獻出自己的心,哪怕撞得頭破血也不怕?
他的膛好溫暖好熱,沉穩的心跳聲好好聽…憐先是睜大眼睛,驚異地瞪著他裡著衣衫堅硬有力的,慢慢地,她心滿意足地閉上眸子,輕籲著貼緊了臉頰。
他原來是在擔心她啊!
她淺淺地笑了,覺得心坎好甜好甜。
怎麼會呢?才見了第二次面的男子,覺上卻已認識他好久好久…她忍不住止不得管不了,就是想要賴著他,撒嬌撒賴,緊緊攀住這一具膛不要放。
他就是她夢裡見到的那個如意郎,她就是認定了他!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她在他膛上畫圈圈,未察覺到自己搔得他一陣陣麻癢心悸。
嚴人僵硬著身體捉住她搗亂闖禍的小手,極度自制地道:“我姓戴,名嚴人。”
“代言人?”她覺得好好玩喔!
“我就知道。”他嘆了一口氣“你叫我嚴人吧,要不喚我戴大哥,就是不要連名帶姓地喚。”
“哪個嚴哪個人?”她仰頭問道。
他低頭“嚴守分際的嚴,世人的人。”
“幾歲?”她已經開始探聽。
他表情有點怪怪的“二十六…我好老,覺真奇怪。”的確,和她豆蔻初華的十六歲青相比,大了十歲的他可以算是個老頭子了。
“你大我十歲呢,真好,大越多越疼我。”她嫣然一笑。
不知怎地,她的笑靨輕語像風撫了他微微受傷的自尊心,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畔漾開了笑。
“小迸靈怪。”他了她的頭。
憐笑仰著頭,覺得自己備受寵溺。
戴大哥最會口是心非了,嘴裡說不想成親,可是他的舉止動作和眼神是那麼溫柔呀,隨便哪個姑娘都會被這樣的他給得神魂顛倒的。
“我餓了。”她突然危機大作,緊緊抱住他的手不放。
他低頭微笑“好,我讓店小二送些吃的進來,你想吃點什麼?”
“一切跟酒沒有關係的菜。”她笑的說。
他微訝,若有所思地道:“為什么特別這樣註明?”她討厭酒嗎?可是這說不通,因為她身上始終帶著一縷酒的甜香,若說她厭惡酒,又怎麼會讓身上帶著酒香味?
不過老實說,他還真想清楚散發自她身上的香氣是屬於哪一種酒的?
“酒對身子不好。”憐瑟縮了一下,怯怯地問著他:“你…很愛喝酒嗎?”他眯起眼睛,愛喝?是,他嗜酒,但是從來不會過量,也不會讓酒模糊了理智,他是有名的好酒量,縱然暢飲千杯也依然能夠保持冷靜犀利的頭腦。
他正想承認,卻在她眼底瞥見了一抹驚慌,他怔了一怔,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說明。
“酒…”他輕咳一聲,口是心非語帶閃爍地道:“嗯,的確對身子不好。”如果喝到失去理智,毫無自制的話。
沒想到他的話卻惹得她歡然尖叫連連“哇!好!”她欣喜若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哎喲喂呀…好痛。”他心臟瞬間蹦到了嘴邊,臉煞白地抱住她“當心!”早晚有一天,他會被她驚嚇到口吐白沫。
她邊痛得齜牙咧嘴,邊歡快大笑“哈哈哈…太了,我實在太幸運太幸福了,老天爺車的太疼我…啊!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好運氣!”嚴人牢牢地抱住她,不解地低頭看著她“什麼?”
“沒什么。”她強忍下一波波興奮的動,甜甜地笑道:“我好開心你讓我給遇見了。”噫?
他怎麼有種踏入陷阱的覺?可是她燦爛的笑靨又打亂了他所有的思緒和警戒能力。
她的笑容如此天真無害…
應該是他多心了,不過就是在京城認識一位小妹妹罷了,能有什么嚴重的後果?
他輕笑一聲,小心地將她攙扶回椅上“坐好,我去讓小二給我們準備一些好吃…跟酒無關的菜。”
“好!”她答應得又快又好,小瞼簡直在發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