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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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藺默雪默默整理桌面。

衛風海看她的動作像是做過千百回似的，沒有任何生疏引起他的疑惑。

她真的千金大小姐嗎？可是如果不是，石溯那小子怎麼會讓她做自己的未婚？不過實在太奇怪了，她的反應完全不像嬌嬌女，他以為她樸實的裝扮只是為了引他的目光，但現在看來又似乎不太像。

瞧她練的動作，叧像個嬌嬌女！千金大小姐恐怕連洗碗是什麼也不知道。

這時，衛風海在她挽起的袖子下，見到她**出來的手臂，他的臉微微一變，突然衝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這是怎麼回事？”她白皙的手臂上竟然留下青紫的痕跡，甚至有些是舊傷口。這些傷口他曾經看過，明顯是受的傷口。

藺默雪臉上出驚慌的表情，連忙把手臂從他手掌回，看到他陰的神情，不懂他為何生氣？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衛風海臉變得鐵青。

原本他還在猜測現在是夏天，她怎麼還穿著襯衫，沒想到是為了遮掩住傷口。

她不安的盯著他幾乎冷酷嚴肅的臉孔，不自覺出脆弱與零用錢，似乎害怕被責罰。

“這些傷是打哪兒來的？”他眼神炯炯的凝視著她。

她卻迴避他的目光，“我不小心摔到、撞到的。”

“不小心摔到、撞到？”他的眉頭微挑起。

她以為他是傻子嗎？看不出這是有人惡意凌過後的痕跡。想當初他就是…。衛風海搖搖頭，揮運過去的記憶，小心翼翼的碰觸她的傷口。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他聲音低啞的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他的碰角，令藺默雪的眼眶紅了起來。

在他身上，她覺到自家人身上從未受到的溫柔和呵護，灼熱的淚水冒了出來，讓她眼前的視線一片濛。

“謝謝你。”藺默雪輕聲細語。

質量關她笑中帶淚的模樣，他眯起銳利的眼眸。

他可以不去問她發生什麼事，但是他可沒說不去問別人，他要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

“石溯，你欠我一個回答。”衛風海緊繃著臉，像旋風似的刮到他面前扔下這句話。石溯挑挑眉，模樣十分優雅的託著下巴，嘴角出一抹肆的笑容。

“我欠你什麼？”他說得曖昧不明，讓人有想象的空間。

看到石溯可惡的笑容，衛風海的拳頭就有些癢癢的，想將石溯那張俊的臉龐揍得不成形。

“我的未婚為什麼身上會有傷？”衛風海也懶得拖泥帶水，直接就開門見山問道。

“你的未婚？你這麼快就承認她是你的未婚啦？”石溯笑著問道，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察覺到自己的失言，衛風海上次用力一瞪，“你少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她的事？”石溯緩緩開口，本不把衛風海的怒火擺在眼裡，他的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甚至還稱讚衛風海道:“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細心，這麼快就發現她有問題，你懷疑她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這跟真的假的的千金大小姐沒有關係！”衛風海火大的拍打桌面，砰的一聲，巨大聲響迴盪在狹小的空間裡。

石溯掏掏耳朵，臉凝重道:“請別把我的辦公室給拆了。”

“那你在我拆之前，趕快做個代。”衛風海沒好氣道，十足地痞氓的作風。

石溯摸著下巴，緩緩道:“在說之前，我得問看看你打算怎麼處理？是打算退貨嗎？再換一個未婚？”

“換你個頭！”衛風海忍著怒火低吼著，“我可沒有說我要換。”

“那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看到她手臂這麼多傷，難道不應該問嗎？”

“你是想起…。”石溯恍然大悟。

“不準提！”衛風海臉變得鐵青，額頭上的青筋隱隱動，好像隨時準備翻臉。

“你這是出於同情嗎？”

“我…。”衛風海濃眉打結，在石溯的問聲中有一種節節敗退的厭覺。

“給你一個良心建議，如果你是出自於同情的話，弱者也會反彈，你最好釐清你的厭覺後再付出。”石溯低聲警告。

“這不關你的事。”衛風海心裡亂成一團，想起那待在公寓內不起眼的存在，他也分辨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因為她而找上石溯。

就算她真的是名受兒，他有必要去了解她的一切嗎？

很快的衛風海便替自己找了個藉口，“我的未婚不是千金大小姐嗎？怎麼會變成一名受兒？我瞧她的反應像極了我隨時會動手欺負她，所以才想問問而已。”他一開口就解釋這麼多，石溯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衛風海斬釘截鐵道。

“你對她沒有任何覺？”

“石溯，你到底想說什麼？”衛風海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我回答你的問題。”石溯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只要在衛風海心中產生一點影響就行了，免得適得其反，引起反彈，“你的未婚是藺家的女兒沒有錯，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衛風海不喜歡他吊著他的胃口。

“據可靠的消息指出，她是藺崇恩不小心遺留下來的產物，所以他對藺默雪直接漠視，任由他的子與兩個女兒欺負她。”

“什麼？！”衛風海渾身一僵，眼神變得森冷，“難道他都不管嗎？”

“你想，都已經直接漠視了，還會管嗎？”石溯淡然道。

“我明白了。”衛風海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石溯喊住他的腳步，“如果你對她沒有意思的話，就別出太大的心力，免得給她希望又讓她從雲端上掉下來。”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聽得出來衛風海已經火大了。

望著他僵直的背影，石溯出一抹笑容。

“看起來成績不錯，就不知道有沒有可能了。”他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