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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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陷入片刻的沉默,韓道誠忽然有些惑,趙怡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他不是在國外麼,這裡明明是潘惠的公寓,怎麼好像忽然又回到自己家了。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兒,趙怡忽然又換了個面孔,嚴肅說道:“我來找你問清楚,我跟宗海真沒可能麼?”韓道誠有些慌亂,不向後退了一步“你該問的不是我。”趙怡悽苦一笑,道:“他好忙,身邊好多人,我接近不了他。你是宗海的兒子,你告訴我啊!”韓道誠徹底惑了,現在和過去織糾纏在一起,不管他怎麼努力,卻怎麼都分不開,直覺告訴他要和麵前這個叫趙怡的女人拉開距離、越遠越好。
韓道誠使勁兒搖搖頭連忙否認。
“你走吧,別來打擾我,我幫不上你。”趙怡固執地不肯離開“他說要娶我的,我們約好的。
你為什麼要趕我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韓道誠意識到趙怡開始胡攪蠻纏,心裡越來越排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爸玩過的女人那麼多,他都喜歡不過來呢,哪兒輪得著我去喜歡不喜歡。”趙怡一聽就急了,為自己爭辯道:“我不一樣,我是你爸的女友,他對我可好了,帶我吃飯,還給我買戒指、項鍊,還有好多衣服。你現在也了女朋友,潘惠對你就跟我對你爸一樣,所以你更能體會我的心情,對不對?”韓道誠覺得頭皮發麻、背脊打寒,這女人怎麼知道潘惠?他小心堤防著後退,一邊關門一邊說道:“你跟我爸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別扯我進來,更別扯我的女友。”趙怡憤怒地漲紅了臉龐,抵住門不讓韓道誠進去,同時尖叫道:“你這就想躲著我麼,你爸躲得過我,你可躲不過。你讓我子不好過,你也別想舒服!”韓道誠氣急敗壞剛要說話,趙怡卻腳步輕輕朝他走來,桀桀笑道:“你們別想甩了我,我要和你們在一起。我會對你爸好的,我會對你們一家人好的。”她笑得悽慘,叫得更是詭秘。
韓道誠不由自主幾個大步離她更遠,然而趙怡好像洪水一般攆著讓他不過氣,她明明一點兒都不快,卻能緊緊地窮追不捨,韓道誠怎麼甩也甩不掉,他只能跑、不停地跑。
兩人來到馬路上,失了心智的趙怡這會兒已經什麼都不管不顧,她追上韓道誠,舉起雙手掐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韓道誠使勁兒推開趙怡,可她的肩膀卻不知為什麼,硬如鐵石怎麼都推不動。
韓道誠疲力盡想要放棄時,一輛汽車忽然向他們高速行駛過來,耳邊響起一聲骨悚然的汽車鳴笛聲,明亮刺眼的車頭燈劃破漆黑,令人悚目驚心,他驚恐地大聲提醒趙怡。
但卻發現自己嗓子乾啞,竟然發不出一點兒聲音,眼睜睜看著汽車朝他們碾壓過來,空氣中頓時瀰漫起濃烈的血腥味。
***韓道誠猛得睜開雙眼,渾身僵直一動不動,心臟卻怦怦怦劇烈跳動,他雙手緊抓著被子一角,看著自己氣吁吁起伏的口,久久不能平靜。
慢慢的,悉的景物又回到眼前,韓道誠發現自己仍在潘惠的公寓中。還好,沒有那個女人,沒有汽車碾壓,他慶幸自己還活著,可是,那場夢…他又做了相同的夢!
他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夢,但那股被窺視的覺如此強烈,心中的驚恐更是盤踞不去,令韓道誠沒辦法忽視不見。一股深入骨髓的倦意將他淹沒,韓道誠緩緩坐起身,擦了擦滿臉的冷汗,焦躁地找出煙盒,點燃了起來。
記憶像水般沖走他的冷漠,令人難以忍受,攪得他一晚上沒辦法再閤眼,只顧著一接一菸,自我折磨似的沉湎於往事中。大半盒煙沒了,窗外的天也隱隱發白,可他還是沒能理出頭緒來。
韓道誠不再相信這是巧合,可他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個可笑荒謬的理由,他看了看在身邊仍然睡的潘惠,她雙目合著,長髮散落在枕頭上,微笑的嘴角展現出完美的弧度,桃紅的雙頰使得長睫更顯突出,在眼臉投下優美的弧線。沉睡中的潘惠一副女人在情過後飽足柔美的模樣。
韓宗海不止一次說過,愛是緩解壓力、也是製造壓力的最大利器,他許久以前便發現這也同樣適用於自己。韓道誠越看面前嬌媚的軀體,越覺得壓力重重,當然,最明顯的答案是別再看了,但他就是辦不到。
他被慾火燎燒著,貪婪地看著一寸寸妖嬈豐美的體,久久不能自己,然而一想到剛才的噩夢,韓道誠又煩躁起來,這不是趙怡第一次在他這裡陰魂不散,而究竟有多少次,他可以數得清清楚楚。
韓道誠低聲罵了一句髒話,掀開被褥猛得起身離開鋪。
“道誠?”潘惠睡眠惺忪眨著眼坐了起來,韓道誠竭力撇開眼睛不往她的方向看,但一想到玲瓏誘人的身軀,幾乎讓他把持不住,他聲說道:“我要走了。”
“這麼早,有什麼不對勁兒嗎?”她困惑地問,可能是剛剛睡醒,聲音中透著微低的磁,韓道誠腦中即刻浮現出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甜美滋味,他真怕自己會剋制不住,韓道誠勉強保持著面無表情,但那並不容易。
他轉身背對著潘惠開始穿衣服。
“我得走了。”潘惠摔回到枕頭上,仰面朝天躺著,懶洋洋說道:“道誠哥哥,不想讓你走。”
“又不是見不著。”韓道誠知道自己口氣很硬,但他不得不這樣,整個情況簡直不可救藥到極點。潘惠這會兒終於覺到韓道誠的緊繃和疏遠。
她默默看著他穿戴整齊,也起身披上睡衣朝廚房走去。韓道誠慾火高漲到幾乎不能呼,眼睛生樁似的盯著潘惠直的背,搖晃的,輕輕揚起的頭髮,以及走路時腿雙的一絲僵硬。
“你去哪兒?”他連講話都困難。
“我喝些水,屋裡暖氣燒得太熱了。”韓道誠當然注意到了,他的身體熱到非得探手到褲子下面調整一下,否則連路都走不了。潘惠瞥他一眼,目光帶著猜疑。
“說吧,你這麼著急離開,究竟為什麼?”
“噢…幾個朋友約好去擊場打彩蛋槍。”韓道誠自己都聽著心虛,但他得控制自己。
潘惠皺起眉頭“大過節的拋下我一個人,虧你說的出口。”韓道誠這才想起子和大年夜重疊,他也有些懊惱自己的疏忽,看到潘惠變了臉,雙眼極亮且消失了笑意,知道她因為遭到冷落心中不快。
他解釋道:“我那邊早就說定的,現在不好臨時取消。”潘惠嘟囔著不滿“不就是玩的事兒麼,有什麼好不好的。”
“我們組隊,缺了一個人數就不等的。也就兩天,我保證一回來就找你。”潘惠聽不進去,搖著頭抗議:“你不許去!”韓道誠繃起臉,不耐煩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說有就有。”潘惠一臉堅持,讓他不得不認真當回事兒,她並不是常常發火的人,也很早就發現發火只會帶給她更多麻煩,但今天實在忍無可忍,即使心裡也明白自己有些胡攪蠻纏。韓道誠沒想到潘惠也有小子,當然,這麼說並不準確。
潘惠有她的脾氣,會攻擊、也會臉紅,可是絕不退卻。如果是平時他也許會覺得有趣,可此時此刻此地的他實在沒心情去應付。韓道誠面容緊繃,蓄積著強自壓抑的平靜“至於麼,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纏人,怎麼這就轉了子。”潘惠握了握拳頭“那怎麼一樣,我現在可是你正牌女友。昨兒剛上崗,你不會這麼快就將這檔事兒忘到九霄雲外了吧。”韓道誠一聽“女友”倆字眉頭皺得更深,他強忍著又哄了一會兒也沒見有用,不僅如此,潘惠還越來越咄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