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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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然:“…”當然了,這種夜店,還能指望能出現個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神啊?
謹然不能說是失望地倒回沙發上,vip的座位在比較前排的位置,他不確定自己的行為是不是被臺上的少年看見了——總之在他伸出手抓過自己的酒杯的同時,他有覺到臺上的人將自己的腦袋往他這邊偏了偏,但是在謹然來得及看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在看自己這邊之前,少年又已經將腦袋又擺正了回去。
大概是錯覺。
在眼皮子底下有一堆波濤洶湧的辣妹在搖晃的情況下,這樣的小少年沒事看老子這樣的大叔幹蛋。
謹然面無表情地想。
而此時,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歌曲前半部分逐漸唱完,站在臺上的紅髮少年忽然以動作很大的方式將話筒從右手換到了左手,雙臂一震,同一時間,舞臺上方的噴霧“噗”地噴出四股白的煙霧!整整跨越五個八度的寬廣音域並讓vitas本人從此成為傳說中的“海豚音王子”的高,部分出現了——和記憶中的一樣完美。
謹然閉上眼靠在沙發上,剛剛經歷過毀童年系列兒歌的摧殘,此時他不由的慨好的歌曲果然就是好的歌曲,不需要歌詞,單純的曲調唱卻擁有直擊人心靈的魅力,哪怕是在此時此刻混亂的夜店之內,完美的歌曲依舊能夠不受影響地表現出它本身應有的震懾力——謹然睜開眼,不意外地看見伴隨著舞池中那些年輕人開始扭動自己的身軀,舞臺之上,手握著話筒的紅髮少年適當地拉開或者縮短自己的和話筒的距離,讓整個高音部分出現了錯落有致的舞臺效果——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坐在沙發上的黑髮年輕人微微瞪大了眼。
他是不太懂唱歌這方面的事情,不過當年為了唱那一首《誰在聽》,他也是稍稍受過為期一個月的專業訓練的,這一個月的專業訓練來不及讓他學到太籠統的東西,但是考慮到以後宣傳電影的時候可能還會被要求現場唱,指導老師特意教了他能夠讓他準確地掌握避免人家汙衊自己是假唱的方式——如果是假唱播放錄音,那麼整個演唱的過程是完美的,發揮出得猶如在錄音棚。
但是如果是真唱,那麼唱出來的效果必定和在攝影棚不一樣,伴隨著演唱者的動作——無論是跳舞還是調整話筒的位置,演唱出來的歌曲都會發生一些些變化,可能會帶一些氣音,也有可能只是單純因為話筒位置移動而發出大小聲不同的情況。
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歌手在唱現場的時候喜歡下意識地移動自己的話筒。
而此時此刻,那個紅髮少年居然也這麼做了。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一曲謹然從頭到尾都認為是在放錄音的《歌劇二》,居然真的因為他這樣的小動作而發生了非常合拍的變化…
他是真唱。
他是真唱。
他!是!真!唱!
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這種地方這種環境,一個不知道是誰看上去年紀不大冷豔高貴得好像不怎麼吃得了dj這碗飯的紅髮少年,以驚天動地的方式,一臉平靜地將一首大神之歌唱出了大神的水準。
這要是去參加《天。朝好聲音》,那些導師的椅子大概都會為他轉爛的。
謹然捂著口,覺得自己似乎需要冷靜一下——於是,在歌曲的高/部分過去,歌曲再一次進入有眼不識泰山的謹然之前認為“在水準上但是相比起錄音那聲音聽上去好像有點不同的”平緩部分時,他掏出手機給方餘發了個短信:我這裡出現了神蹟。
方餘幾乎是立刻回覆:啥玩意?你看見比姜川還帥的了?你要脫團了?你要告別處。男了?我要給你準備紅豆湯了?
謹然回:滾。
方餘回:到底是啥?
謹然回:有個未成年的小孩把《歌劇二》唱出了假唱水平。
方餘回:怎麼可能,看來你沒少喝酒,連假唱真唱都分不清楚了當初教你這些技能的老師要哭暈在廁所裡。
謹然回:…
方餘回:你今晚開車去的吧?告訴下地址我讓人去接你不要救駕啊還記得那個國外的傢伙麼就植物人比你醒來那個他就是救駕出事的你不想再躺回去一次吧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要遵紀守法跟通法對著幹不僅會被扣分罰錢這麼簡單犯法亂紀的人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謹然回:…
方餘回:地址,一會去接你,明天一大早還要去你家院子裡偷薔薇花負荊請罪。
“…”瞪著手中的手機屏幕看了十五秒,第十六秒,已經有些酒上頭的黑髮年輕人憑藉著一股來自酒賜予的勇氣和衝動,果斷地將手機進了褲兜裡…一系列動作完成後,他抿抿,忍不住再一次地抬頭去看臺上的少年,而這一次,隔著人群,他的目光就這樣不其然地和這個紅髮少年相碰撞——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種時候看自己,所以兩人都是微微一愣,站在臺上原本正淡定地唱歌的人也因為這意外歌詞也隨之斷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回過神來,用不仔細壓沒辦法發現的卓越反應能力將歌詞就接上了。
只不過,至此之後,他眼睛卻再也沒沒有從謹然的臉上挪開。
這小孩,就以這樣光明正大的方式盯著坐在臺下的黑髮年輕人看,臉上那些氣的笑容收斂了起來,面無表情地唱完了整首歌——不得不說,他面無表情的時候,目光甚至似乎也跟著變得兇狠了不少,儘管這會兒光線暗的謹然壓看不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子,然而這個少年卻還是能輕而易舉地讓他覺到了侵略。
如野獸一般。
給人帶來不安。
彷彿下一秒,只要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他扒皮筋,生下肚。
這樣的目光讓人覺得眼。
但是…究竟具體在哪裡見過呢?
帶著對這個問題的思考,謹然抓起手邊的第三杯酒杯,才不管那是不是需要細細品味的紅酒還是別的什麼東西,他仰頭豪邁地一口喝下——滑潤的酒水從喉嚨過時,同時帶來的是神上的麻痺,究竟讓大腦來不及思考今晚他為什麼坐在這裡又是在為什麼而煩惱,甚至記不住來上一秒他在思考的問題,謹然低下頭,盯著面前的桌子桌角處的裂縫,獨自嘟囔了聲:“那眼神,是在哪裡見過呢?”
…
“媽的,頭疼。”答案是:完全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