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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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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果然是被詛咒之地(…)。

簡直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破地方…單手支著下巴,謹然一邊翻手上的關於電影主題曲的mv的劇本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的雲層心想。

在出發前往西班牙之前,因為需要批下正式的經費和文件,監製小組連夜開會將電影的名字正式確認為《利維坦》,因為患有強迫症的導演彼得始終覺得最初的名字《大副不容易》這聽上去更像是一部輕喜劇,而不是他要的高大上航海史詩級電影應有擁有的名字…哦,用人類通用語簡單來總結就是,格不夠。

“其實改成現在的這個名字也並沒有比以前好一點啊,要是不看劇情,我會以為這是一部航海版本的《哥斯拉》…”當聽見解除安全帶的叮聲響起,謹然最終將文件夾啪地合上,長吁出一口氣道“不知道彼得到底在想什麼。”

“你說的是電影的名字,還是說的mv的劇本?”坐在他的身邊,姜川將戴著的墨鏡取下來隨手放進口袋裡,彎看了看謹然的安全帶幫他打開,這才伸手將他懷中的文件夾出來,打開飛快地看了一遍——整支mv準確地來說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一名水手在月夜中坐在礁石邊唱歌,歌聲引了海妖壬從深海中浮出水面——神話傳說中海妖壬用歌聲惑敵人再將其拖入海中殺死,而正當壬準備像往常一樣施展歌喉將在礁石上唱歌的水手惑再將它淹死時,卻意外地發現這一次的水手是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年輕人。

壬趴在礁石邊,耐心地跟水手唱了整整一夜的歌曲,水手雖然奇怪群為什麼會在半夜漲時還會有這麼個漂亮的年輕人在海中夜遊,卻十分高興能夠找到知己——一夜過去,當海平線那邊的朝陽就要緩緩升起,水手逐漸變得疲憊,這個時候壬終於伸出了自己的魔爪,笑著邀請水手跟自己一塊兒去捉魚。

年輕的水手沒怎麼猶豫就輕易答應了他,殊不知自己正落入危險的境地。

壬將水手拖入海水中,想要淹死他,因為受到了海妖的惑,年輕的水手在即將溺水之前始終都保持著微笑的模樣注視著他,那笑容和昨晚他們一塊兒唱歌的時候一模一樣——這樣的笑容打動了壬,在年輕的水手被淹死之前,他吻了他。

此時,歌曲進入第二階段。

年輕的水手在海邊醒來的時候,渾身已經是乾燥的了,他懷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夢境——直到他在集市又遇見了昨夜跟他一起唱歌的那個漂亮年輕人…

兩人迅速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年輕的水手對對方說起了自己的航海夢,兩人一拍即合,同時加入了最大的海盜組織——兩人並肩作戰,長年累月地迅速成為船長器重的大海盜,甚至在整個地中海中都享譽盛名,兩人之間沒有分歧沒有猜疑,親密無間…

但是每個月月圓夜,朋友都會顯得疲憊讓水手到困惑,直到某一天,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年輕的水手假裝與他的朋友道別晚安回到船艙,其實轉頭就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後,而後他親眼看見他的夥伴在月夜跳入水中,‮腿雙‬化作魚尾,沉入深海。

受到了驚嚇的他在第二找到了神萎靡的朋友,並詢問他昨晚自己所看見的一切,壬老實坦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水手遭到了打擊,而這個時候,又一次的遭遇戰一觸即發,兩人甚至來不及多給對方一些解釋的時間,就拿起兵器加入戰鬥。

而在這一次的戰鬥中,年輕的水手受了重傷,鮮血塗滿了整個甲板,所有的人都在替他惋惜,他們替他準備了裹屍布,將他包裹起來準備放歸大海,甚至沒有人注意到水手最好的朋友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他被扔進大海,站在甲板上的水手們忽然看見原本風平靜的海面捲起驚濤駭,整片海洋都變成了被血染成的紅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歌曲進入末尾的高。配樂。

沒有人歌唱,只有希德負責的單音發聲,就像是最開始試音的那一天他發出的聲音一般——在歌曲中人們會自然而然地帶入海妖的鳴叫。

翻滾的水花,成串的水珠,細膩的泡沫以及粘稠的鱗片。

一縷陽光照入水中,光影之間,只能看見揮舞著的金屬匕首,匕首狠狠刺入了長著鱗片的東西里面,迅速擴散開的綠濃稠血,凌亂的紅長髮,從剛開始的透明變成了毫無生機的的魚鰭…

當歌曲進入最高音部分,mv中,鏡頭需要給予特寫的雪白匕首從魚尾的最尖端開始一路劃開,直到末端,濃稠的綠模糊鏡頭,魚鱗四散,整個畫面是象而血腥的——最清晰的畫面就是壬重新吻了水手。

而後,歌曲高。部分結束,進入結尾部分。

年輕的水手在最初與壬相遇的礁石邊醒來,正當他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死的時候,卻在一低頭時,看見了自己屬於人類的‮腿雙‬變成了覆蓋著墨綠鱗片的魚尾。

在年輕的水手微微瞪大了雙眼表現出了詫異時,mv至此直接結束。

“——劇情非常飽滿。”姜川客觀地評價。

謹然頭疼地說:“飽滿過頭,這是想幹嘛,如果壬是女我還能理解…”結果是個男的。

還是希德。

這傢伙長得是漂亮的沒錯,但是這樣的東西如果真的拍出來,整個mv裡兩處毫不避諱的接吻以及散落各地的各種生動劇情,會足夠讓全世界的姑娘們瘋狂——到時候,袁謹然和希德的“跨國戀”和姜川的“三角戀”各種新聞會鋪天蓋地…

謹然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海盜不允許女上船,如果是女人的話,整個故事沒得寫。”

“…我開始擔心《利維坦》這部電影最終會被廣。電播啊,來自導演和編劇的惡意在這mv裡毫不掩飾地被揭了…”

“大不了主題曲的mv不在國內宣傳,這mv拍得好搞不好真的可以拿獎,題材很新穎。”

“你是不是很想看我和希德接二連三地拍吻戲。”謹然眉間的皺痕能夾死蒼蠅,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姜川這麼雲淡風輕、避重就輕的語氣他就是有點不高興“如果你覺得我整天跟你在一起很困擾的話你可以直接說,完全沒有必要把我推給——”

“我只是說這劇本寫得不錯,你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姜川聞言也跟著皺起眉“吻戲可以借位。”

“不用借位。”謹然收起臉上可能出現的任何表情,冷漠地說“我拍戲從來不借位,都是直接拍。”姜川停頓了下,片刻後壓低了聲音問:“你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謹然冷靜地說:“沒有。”話語剛落就被捏住下巴,整張臉被強制地往上抬了抬對視上一雙湛藍的瞳眸,謹然抿緊角,隨即聽見男人緩緩道:“你最近壓力太大了,有什麼事如果覺得煩可以直接說,不要找些有的沒的理由來跟我找茬。”在對方冷靜的注視下,黑的瞳眸之中,瞳孔微微縮聚。

片刻之後,他拍開了姜川的手,撇開了頭看著窗外——儘管這會兒窗外白茫茫一片除了雲層什麼都沒有,謹然頓了頓,淡淡道:“沒什麼好說的,我好得很。”話語剛落,身邊陷入一片沉寂,姜川不說話了。

謹然微微眯起雙眼。

他並沒有“好得很”事實上,他煩躁得簡直想炸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