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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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花多少銀子才說得動他們下山來教你武功呢?”華夜雨認真盤算著。
“…”果然是暴發戶華長耕的女兒,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用銀子解決問題。
可是這樣的她看在他眼裡並不覺得惹人厭,京裡許多自認出身高貴的府第也做相同的事,甚至手段更為卑劣的也大有人在,卻沒有人敢像他們一家子這樣,大方地說出心中的盤算。這令他覺得她直率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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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京裡除了家人外,沒其他朋友嗎?”華府一家上京已四年了,多少也該到朋友才是,可是見她成天在他附近打轉,甚至為了讓他武藝進而四下打探,教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沒半個朋友?
“沒有!”華夜雨回答得老實快。
“為什麼?”
“她們說我們一家財大氣、魯不文,站在她們身邊只會汙了高貴的她們,所以都不喜歡我。”她直率地說出旁人對他們一家的看法,一點都不擔心會讓張淵飛瞧輕了。
“那你怎麼想?”張淵飛很清楚那群自以為高貴的人會以怎樣不屑的表情說出一番輕蔑的話語來羞辱人,為此,他替她到不平,也心疼。
其實她一點都不差,只要與她識相過,就會知道她很會為人設想,雖然雞婆了點,但她確實是個好姑娘,並不會不如京裡其他系出名門的大家閨秀。
“我?我不在意啊!她們不喜歡就不喜歡,反正我也不喜歡和那群只愛說三道四、扭扭捏捏、自以為是的人朋友。”既然雙方互看不順眼,還是劃分好楚河漢界,免得各自礙眼。
“雖然你說得很對,但也是有不愛嚼舌,行禮得宜的大家閨秀。”聽她一針見血地批判京裡的大家閨秀,張淵飛忍不住爆笑出來。
“你怎麼知道?”她反問,畢竟她見到的一個比一個都還勢利,也一個比一個要狗眼看人低。
“我自然是聽人說的。”張淵飛及時發現他差點說溜了嘴,趕忙推到傳言上頭。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在京裡待過,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張淵飛乾乾地笑了兩聲,敷衍地帶過。
還真被她說中了,他的確在京裡待過,而且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
他年少便離家拜師學藝,這回不想因為“沖霄劍”的事鬧得家裡雞飛狗跳,所以才沒回家躲藏。
事實上,張淵飛這個名字也是他另取的,不以本名行走江湖,就是不想讓人與他的家人做聯想,甚至讓江湖仇怨找上家人。
必於他是京城人士這件事,他沒對瞿天問提過,也認為朋友不該論出身。當他用張淵飛這個名字時,他就是好打抱不平的一介莽夫,就像華夜雨說的,喜歡他就和他朋友,不喜歡他,就別與他朋友。
“瞧我,花了那麼多時間跟你聊天,結果卻忘了最重要的木人樁!”她低叫一聲,差點忘了今最重大的任務。
“別忙了,我一點都不想打木人樁。”張淵飛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設木人樁。
“為什麼?”
“因為我懶。”張淵飛答得乾脆。
“你再發懶,絕對會生蟲的!”她敢肯定!
“就讓它們生囉!”他一臉無所謂。
“嘖!”華夜雨氣悶,辛苦了這麼多,結果全白搭了。
“江湖豪傑不該是這樣的…”她小聲地抱怨,這與她想像的差距太多。
“對,所以我不是江湖豪傑。”他快樂地戳破她的美夢。
“你應該要很英勇勤奮,而不是天天躺在樹下睡覺!”她不滿地指控。
“你家既無人落難,亦沒人被待迫害,所以我不必英勇勤奮,只消安穩地睡我的大覺即可。”他何必沒事找事做,將自己累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