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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白骨逐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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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傑不敢多說,低喝道:“起來。”鄭不全依然滿臉淚痕的道:“求求師尊,救救小云,她是無辜的。”盛世傑押著鄭不全往外行去。

畢元起身道:“在下驚擾神君清修,深不安,告辭了。”白骨神君含笑道:“畢堡主押解逆徒前來請罪,貧道深為,三位遠來不易,務請多坐一會,請用茶。”這時盛世傑已押著鄭不全走出二門,接著就聽到二門外響起一陣雲板之聲,大門也隨著開啟。

站立在二門外的兩行男女門人,緊隨盛世傑、鄭不全二人身後,魚貫走出。

接著又有兩名灰衣弟子,扛出一座覆著紅衣的鋤刀,放到大門之外。

盛世傑高聲道:“行刑逆徒叩謝祖師恩典。”鄭不全隨著朝門內跪下,叩拜八拜,站起。

盛世傑又高聲叫道:“行刑逆徒叩謝師尊。”鄭不全又朝裡跪下,叩拜了八拜。廳上白骨神君臉有些黯然,但卻站了起來。

畢元心中暗道:“原來他挽留自己三人再坐一會,是要自己看了他們行刑再走也。”盛世傑又在高叫:“行刑人叩謝父母。”鄭不全轉身向外,跪倒之時,突然大哭。

盛世傑又喊:“啟刑。”兩名灰衣漢子伸手揭開鋤刀上覆著的紅衣,原來這座形狀極似鋤刀,但其實並不是鋤刀,只是一個硃紅的刀架,中間一把鋒利的鋤刀,刀鋒向上。

盛世傑高聲念道:“本門第九代門人鄭不全欺師蒙罪,因觸犯本門第三條律條,理應予處死,以敬效尤。”朗誦完畢,高聲喝道:“行刑。”鄭不全站起身朝左右兩行師兄弟抱拳一揖,然後轉過身,向外走出三步,面向“鋤刀”跪下,伸頸朝刀鋒上猛然俯去。

站在左右兩邊的男女門人,在這一瞬間,一齊合掌躬身,神態極為嚴肅。

接著盛世傑走上幾步,驗看了鄭不全的屍體,才一臉凝重的轉身往裡行來,在廳前站停,躬身說道:“師尊在上,弟子盛世傑奉命執刑逆徒鄭不全違反本門律條,按第三條門規行刑完畢,特來稟告。”白骨神君點頭道:“好。”盛世傑躬身退下。

畢元拱手道:“神君門規森嚴,足為同道效法,在下至表欽佩。”白骨神君一手捋髯,呵呵一笑道:“畢堡主好說,白骨門一向被武林同道視為旁門左道,但一個左道門派,如果不能潔身自好,立法峻嚴,約束門人弟子,任由他們在外胡作非為,還能在武林中站得住足?”說到這裡,忽然嘆息一聲,正容道:“劣徒受人利用,冒犯畢堡主,貧道雖已把他按敝門門規處置,但此事會發生在貧道門下,貧道至表遺憾,對畢堡主尤深歉疚,還望畢堡主不記較。”畢元看他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坦誠,不覺平對白骨門的傳聞,頓為改觀,肅然道:“神君如此說法,在下豈非更覺放心不安了?”白骨神君道:“貧道向來不尚虛偽,更不習慣江湖上的人爾虞我詐,故而自從敝門遷來鐵棺峰,三十年來,也從未和江湖同道往返,如蒙不棄,歡畢堡主今後常來賜教。”畢元大笑道:“神君又客氣了,畢某和神君誼屬近鄰,今後有暇,定當向神君請益。”說著起身告辭道:“今打擾清修,已有多時,畢某告辭了。”白骨神君跟著站起,說道:“畢堡主既然要走,貧道那就不好挽留了。”卓玉祥、慕容貞同時行了一禮,隨著畢元辭出。

白骨神君親自送到二門,便自站住,說道:“畢堡主三位好走,恕貧道不送了。”一面吩咐道:“世傑,你替為師送客。”盛世傑答應一聲,抬手道:“畢堡主請。”畢元轉身向白骨神君拱手作別。盛世傑陪同三人,一直送出白骨宮大門,到了石牌樓前。

畢元站停下來,拱拱手道:“道友請留步了。”盛世傑跟著住足,稽首道:“那麼畢堡主三位好走,恕小道不送了。”三人走過石橋,但覺山谷間一片安靜,無異世外桃源。

畢元不覺嘆息一聲道:“江湖上一直把白骨門視作魔宮,今一見,白骨神君不但是一位有道高人,就是白骨門規律森嚴,也不在九大門派之下。”卓玉祥道:“畢前輩說得是,晚輩也覺得白骨神君正直無私,就是名門正派中,也很少有他這樣不護短的人。”慕容貞接口道:“是啊,我聽師父說,有一年,有一個少林僧人,不守清規,做了壞事,被師父撞見,用‘穿雲珠’廢了武功。後來遇上少林羅漢堂的主持,師父和他提起那僧人的事,羅漢堂的主持雖然不敢明說,但語氣之中,還隱隱有責怪師父之意,認為不該不給少林寺面子,師父氣得差點當場就和那羅漢堂主持鬧翻了臉呢!”說話之時,不覺轉過一重山腳,忽聽身後有人大聲吆喝而來:“畢元,你給咱們站住!”畢元聽得大奇,轉身看去,但見七八個白骨門下裝束的男女,手仗長劍,飛一般追了上來。

慕容貞輕“唉”一聲道:“他們這是做什麼來的?”畢元眼看他們來勢洶洶,立即低聲道:“卓老弟,如非萬不得已,你們切不可和他們動手。”卓玉祥也看出情形有異,點頭道:“晚輩省得。”慕容貞道:“怎麼,他們是向我們尋仇來的麼?”卓玉祥道:“很難說,白骨神君人雖正派,但他門下平跋扈慣了,眼看他們同門被師父處死,這筆帳,就記在咱們頭上,現在咱們已經出了鐵棺峰,他們想倚多為勝,瞞著師父,替同門報仇…”這幾句話的工夫,那七八個白骨門人,已經奔近三人面前,一共是九個人,三個女的,六個男的。

畢元神平靜,只是把握在右手的銀拂,掛在左手中指。(他平時對敵,慣使右劍左拂,把拂塵換到右手,正是便於拔劍,那是因為對方來了九個人,尤其是白骨門的人,擅使暗器,他不得不妨。)當下略一抱拳,含笑問道:“諸位可是在呼喚畢某麼?”只見為首的白衣道人冷笑道:“不錯,正是貧道在叫你。”畢元只作不知,依然陪笑道:“道友有何見教?”那為首的白衣道人道:“那七師弟是你押上山來的麼?”畢元道:“正是。”為首道人道:“他犯了什麼罪?要你把他押上山來?”畢元訝然道:“道兄方才沒聽到盛道友宣佈麼?”為首道人怒形於,大聲道:“我在問你。”畢元臉微沉,說道:“道友要問貴同門犯了哪一條門規,應該去問尊師。”那位為首道人臉一變,喝道:“畢元,你少在鐵棺峰前賣狂。”畢元突然發出一聲狼嗥般的大笑,雙目光暴,直注對方,冷然道:“道友是白骨門的弟子?畢某到了白骨宮,還是尊師的座上客,此地還是鐵棺峰,你敢對畢某如此說話?”那為首道人聽得不一怔!

只聽邊上一個白衣宮裝女子冷哼一聲,接口道:“畢元,你少拿師尊來壓咱們,咱們就是要替七師兄報仇來的,看劍!”她說打就打,仗劍所來。

畢元后退一步,左手拂塵將劍架住,說道:“道友差矣,令師弟被人利用,假冒在下,我看他出手使的是貴門路數,才把他送上貴門,正是尊重貴門,豈是在下欺他?道友說出要替他報仇的話來,豈非不懂事理?”那白衣宮裝女子大怒道:“好個畢元,你還敢言語吱唔?”不由分說,又是一劍橫掃過來。

畢元神一正,沉喝道:“在下以理相喻,只是不願傷了兩家和氣,道友一再相,我已經讓你二劍了,畢某可不是怕事之人。”那白衣宮裝女子只作不聞,又是一劍,劈了過來。

畢元雙眉軒動,大喝道:“在下禮數已到,那就恕我不客氣了。”右手抬處“嗆”的一聲撤下長劍。

左手銀拂同時使了一招“烏蘿纏松”千百縷銀絲,化作繞指柔,在對方長劍劈到之時,以極快手法,纏繞上去。

這一著,正是他四煞拿手傑作,他心中早有準備,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殺殺他們氣勢。

因此藉著右手撤劍,分散了對方注意力,一下纏住了對方長劍,暗連內力,朝外來出。

白衣宮裝女子不料畢元拔劍之時,銀拂就會纏住自己長劍,心頭方自一驚,突見一點劍影,快若飛星,朝自己咽喉點來!

要待撤劍後退,畢元銀拂一抖,內力進發.只覺掌心劇震,長劍已被人家卷飛出去,一時躲閃不及,只得愴惶後躍,一張粉臉,頓時脹得通紅。

畢元原無傷人之意,任由她往後躍退,並未追擊,便自收起長劍。

那其餘的八個同門,眼看白衣女子一招之下,就被畢元震飛了長劍,顯得白骨門下無能,大家臉上無光,不由的都泛起了怒容。

為首道人目兇光,大喝一聲:“畢元,你欺人太甚!”手仗長劍,直而上。

站在兩邊的人,大聲叫道:“把他們三個一起拿下了。”一齊仗劍了上來。